第三十三章 也许命运早有安排
不管你的速度有多快，不管你的功力有多深厚，要是杀一个人的话，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是照着胸口来一枪。 从古流传至今的武术已经成为强身健体的花招，清晨的公园，大爷大妈挥舞双手练起太极，手中长剑呼呼有声。 现代武术分为武术套路和武术散打两类，武术套路以表演为主要目的，动作追求花哨漂亮。散打则追求以实战为目的，理论上包含了武术流派的各种攻防招式，但由于一些内功心法的流失，导致很多传统的攻防招式已经失去原有的技击价值而遭到遗弃，于是武术散打就彻底走向了表面化。除了健身养身之外，还被搬上舞台，成为表演供人观赏。 只有隐藏在山林的武者，修心养性，运气修炼，他们不显山不露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当然，练武先练德，身不正不足以成材，即使后天有所成就，也将会危害社会危害他人。 一声枪响令警局里的喧闹立刻停止，当大家得知这个声音从审讯室里传来，不禁为那个瘦弱的小伙子惋惜，也为杨雨涵痛心。 一朵鲜花就此凋谢？ 冲动，太冲动了。 所有人侧耳倾听，安静，静的让人忘记了手中的工作，谁也不愿打破宁静。 “怎么回事？谁这么大的胆子，”局长章叶超厉声呵斥，工作本来就很繁忙，竟然还有人添乱。 “是杨队。”有人道。 五分钟后，局长办公室，白青坐着，杨雨涵站着。 “雨涵呀，你怎么还是那么火爆呢，我跟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冷静，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拔枪，你……你……。” 章叶超气愤的颤抖着双手。 “局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杨雨涵看着张愤怒的脸，心里似乎有着更多的委屈。 曾经多少次相同的场面，流氓、混混、酒鬼，只要杨雨涵出马，审讯工作进展的一帆风顺，给大家节省了很多的时间。 可是今天，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流氓，做着流氓的行径，享受着贵宾的待遇，实在让她看不下去。 杨雨涵对流氓恨之入骨，上警校当警察，剔除危害社会的人渣，这是她的理想。 要不是流氓，她的父亲不可能英年早逝。 她从此发下重誓，对待流氓，决不手软。 从流氓到混混，到窃贼，升华到了一切她看不顺眼的事和人，都是她的敌人。 章叶超渐渐平复了心情，他何尝不知道杨雨涵心中的仇恨，他也劝导过，甚至给她找了心理咨询师。 杨雨涵依旧如此，但是在章叶超的眼中，她依然是那个扎着两个小辫睁着大眼睛围在身旁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小丫头。 小孩子犯错，不管多大，都是可以原谅的。 章叶超能够体会杨雨涵从小遗留在心中的阴影，一通呵斥后更多的是自责。 “对不起，局长，我会努力克制的，您不要生气了。” “好了没事了，以后多注意就行了。”章叶超挥了挥手，“去工作吧。” 杨雨涵出门的时候，狠狠地瞪了白青一眼。 “局长，真的不好意思，可能是误会，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局长已经训斥了下属，要是再去追究，就显得没有修养。 章叶超一脸和蔼道：“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做的很对，见义勇为是你们年轻人应该做的，希望你以后能够坚持，今天杨队长可能有些误会，我替她向你道歉。” 白青有些受宠若惊，这可能是他接受过最大的一次道歉。 “我让人送给你回去！”章叶超把白青送出了门。 坐在车上的白青，思绪漂浮，渐渐睡去。 “到了。” 白青从潜睡中醒来。 “兄弟，你今天真是幸运，平常碰到我们杨队的人，现在不是在监狱里蹲着，就是在医院里躺着，”司机对白青能够毫发无损从警局里出来还要专车送回家有些疑惑，“像你还要用车送回来的，我遇到的是第一个。” 白青“嗯嗯啊啊”应付着。 “不过我有点想不通，你怎么可能完好无损从审讯室里出来。” 他当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更不知道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 “好了，谢谢了。” 白青关上车门，表示感谢匆匆离去。 肖潇一直站在大门口，他相信白青会准时回来，这是一个说话算数说到做到的人。 胡同口在路灯映射下，一条长长的人影。 “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肖潇兴奋的脸上尽是欣喜，上下检查着。 “你看什么？” “我看你有没有受伤。” “啊？哦。” 能让他受伤的还没有出场。 晚饭相当丰盛，白青白天在外面奔走，晚上回来能够享受到这样的晚餐，他觉得他已经快要成神仙了。 肖成夫妇的热情没有消减一分，白青成了他们的保护神，有谁会对自己的保护神不好好供奉呢。 碗里已经堆的满满的，李华还在往上堆。 白青为了报答他们的热情，唯有消灭所有饭菜，绝不能浪费一点。 饭后十分钟，肖潇和白青的座谈时间。 肖潇显得比平时安静了许多，她痴痴地看着白青，她想从他的眼眸中读出更多关于他的过去。 学校门口，白青面对那帮人的时候毫不惧怕，在肖潇的心目中刻下深深的烙痕，要是有一个男人这样天天去接她，该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 “累吗？”肖潇关心地问道。 “不累，就是想静静。” 白青想去休息，想去发掘体内深处的真气源泉，有不好意思离开留下肖潇一个人。 静静？肖潇想的太多了，静静是谁？ 昨天出去一天工作没找到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逍遥快活，今天回家吃饭本来想聊些情感，抒发一下敬慕之情，人家却想着静静。 “好好想吧，”肖潇“嗖”地站起来，一把关掉电灯，“我去睡觉了”。 白青摸不着头脑，这女人都是怎么了？ 柳如烟看到他就喊流氓，今天的杨雨涵不仅看他像流氓，杀了他的冲动都有，还有这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刚才还坐在你的对面，好像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一眨眼态度来了三百六十度加七百二十度的转变。 难猜，实在是难以理解。 正是应了师父的话，要是碰到女人，你就使出吃奶的劲跑，千万不要回头。 西屋内，每天都干干净净的，虽然他早晨整理过一遍，但是李华还是会来收拾，这让他有了家的感觉。 家，白青印象最多的是师父和师兄。 古香烛台，青布长衫，后山那颗歪脖子树还在不在，还能不能一声不吭地听他的自言自语。 白青双腿盘坐，闭目凝神。 他很久没有用心的窥探隐藏在体内的意境，他每天都要修性炼命，下山后被俗事缠身，拉下不少。 今天突然觉得体内的有汩汩真气从虚空处流出，稍加引导，灌入丹田，随时运转到身体需要的地方。 性是精神，命是**，他只有对精神和**的修炼到了自我控制自如，从而达到运转自如的境界后，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方能激发道心。 心性的修养至关重要，性主七分，命主三分。 真气在身体的各处游走，精神顿时倍感焕发。 师父的教诲时刻萦绕在耳旁，寻访道心，悬壶济世，替人解惑……。 他完成了几件，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救了柳如烟的命算是一件吧，虽然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排出体内的蛊毒。 或许帮助肖成击退王虎的追债也算。 再者帮助中年妇女拿回被窃取的财物。 所做的事情屈指可数，总不能每天都到大街上溜达，走到一个流浪汉的身边，问他需要什么帮助，或者看到一个老太太要过马路，上去就是去搀扶，那是学雷锋做好事，现在恐怕没人做这样的好事。 哪里有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哪里有更多需要救治的人？ 医院！ 那里可有数不完的伤者，疑难杂症，刀伤骨折。 他不是医生，不是护士，别人会让他治吗？ 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懂不懂医术。 说实话，他真的懂，别人会的他都会，别人不会的他也会。 十道九医，炼丹制药，追求长生，再加上无所不能的真气之法，不无不可。 说干就干，白青拨通柳正昆的电话，说实话，这么晚了打别人的电话真的有点不礼貌，但是柳正昆告诉过他，随时可以给他打电话，也许柳如烟的身体有什么异常情况，必要的联系还是需要的。 “白先生，你好，有什么事吗？”听声音柳正昆还没有睡，看到是白青打来的电话显得更加精神。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想是问问柳姑娘没有什么异常吧。” “没有没有，很正常的，哦，那个你让我准备的东西明天应该就能好了，我明天派人去接你吧。” 柳正昆对没有时刻汇报柳如烟的情况感到有点歉意，说话的语气更是和气。 “那好吧，麻烦了！” 麻烦了，本该柳正昆说的话，却被白青说了出来。 挂下电话，柳正昆久久不能入睡，只是要修了几辈子的大德才会有这样的人来帮助自己。 冥冥中也许命运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