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暗访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花季少女离奇失踪，这让天九的上空笼罩着一团不祥的气氛，信息传播的速度远远比人的想象要快的多，一夜之间，单身少女，不敢一个人搭车，一个人不敢上学，上班，甚至上厕所都要有人陪着，况且这些失踪的人全部居住在西城。更让人觉得西城的恐怖。 杨雨涵还没有觉察到失态的严重性，她希望白青能帮助到她，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幕后真凶。 放假后的中医大学，里面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值班的看门老大爷，值班的老师和领导，没有其他人，这个侦破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杨雨涵直接找到了正在值班的主任宫天柱，亮出了证件，向对方说明了情况，宫天柱看了照片之后，不确定这是不是本校学生，只能召集到能够来到学校的班主任加以辨认。 宫天柱没有因为白青在场有过多的不合作，毕竟是警察来办案，他纵是有很多的不悦也只能憋在心里。 不得不说，宫天柱的办事效率还是比较快的，不到半天的功夫，他就能把全校的班主任集结到了一半，这可是一个优秀领导的能力。 不过结果没有那么美好，在场的所有班主任看过照片之后，没有一个人认出来，这也难怪，还有一半的人没有到场，这个结果是在预料之中的。 出大门的时候，看门老大爷对着白青笑着。 “白先生，不要意思，上次误会了，你们现在来有什么事情吗？”老大爷的记性居然这么好，他见过白青也没有几次，上次拦了一次，后来才听说，这是来开讲座的领导，他回想起来之后把白青记住了。 杨雨涵拿出照片，让老大爷辨认。 “这个姑娘怎么了？他是这个学校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杨雨涵眼神一紧，似乎在告诫老头不该问的不要问。 老头也很识趣道：“名字不知道叫什么，但我知道她是吕老师的学生，我这里有吕老师的电话，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杨雨涵拨通了电话，只是吕老师现在不在天九，没办法当面询问，只好把照片用手机传了过去。 没过几分钟，杨雨涵的手机上显示了一个名字和地址，芳草，老南门胡同。 “找到了。”杨雨涵说道。 两人驱车前往这个地方，到了地方，白青才知道，这里就是他昨晚和天强吃饭的地方。 杨雨涵询问了几个人，才确定了位置。 推开房门，一股莫名的气味刺激着两人的嗅觉。 外面生着一个火炉，火炉上的瓦罐里熬着的中药冒着白烟。 “有人吗？”杨雨涵喊道。 “有人吗？” “谁呀？”屋里一个低沉的声音，似乎从地下传来，“进来吧。” “您好，我是芳草的老师，请问这是她家吗？”白青说道。 “哦，是芳草的老师呀，快进来坐，我有点行动不便，不能招呼你了，你们随意吧。”床上的中年妇女很吃力的摆着手。 “大姐，芳草怎么不在家呀？”白青继续问道。 “芳草出去上班了，这个孩子，平时学习就很忙，趁着放假要去赚点钱，我不同意，她都没跟我说就走了，平时呀也回来的少，我呀一身的病，除了能吃点药，什么忙也帮不上。” 杨雨涵的眼睛开始湿润，她看了一眼屋子，里面没有一件像样的摆设，就这样还要供着自己的孩子上学。 “大姐，你知道芳草在哪里上班吗？”杨雨涵轻声问道。 “天九路一百八十八号，说是一个快餐店里，你们要是有事的话，我可以把她的电话给你。”芳草母亲显然是时日无多。 白青从进门的时候就闻到药味，他只是随便的看上几眼，就能分辨出瓦罐里的几味中药，自然也能判断出芳草母亲的病情。 “大姐，我们就不打搅你了，你好好休息吧，这点钱给你，要是芳草回来了，你就告诉她，老师来看她了。”杨雨涵说完，转过头去，泪水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这怎么好呢。” “大姐，你就拿着吧，我们也希望孩子家长都健健康康的。”白青补充道，他也很想给点钱，不过他的口袋比脸还要干净。 离开芳草家，杨雨涵直接去了天九路，不过一百八十八号并不是一个快餐店，而是一个洗浴中心。 魂断九泉，名字起的很恐怖，但是很吸引眼球。 杨雨涵拨了几个电话，魂断九泉的资料她就全部掌握了，不过她没有直接要进去询问，而是扭头对白青说道：“一天的时间就能找到这里，你的帮助很大，我想请你吃个饭。” 白青还想去会会里面的人，花季少女就这样没了，他不敢想象这个魂断九泉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对于美女邀请吃饭，他还是不会拒绝的，而且他身无分文，想自己吃都没办法。 天九西城只有两条街道能和东城的繁华想匹敌，天九路算是一条，毕竟这里是天九的发源地。 就在魂断九泉斜对面的一个高级西餐厅里，杨雨涵让人上了一瓶红酒，她真想感谢感谢白青，她曾经听爷爷说过，有人给过白青的一个评价：百年难得的一员福将，今天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 “就这么点，够吃吗？”白青看着面前的一块牛排，很不舒服，“请人吃饭总不会让人吃不饱吧。” “你想吃多少？” “你有多少？” 吧嗒，一个响指，“这样的牛排，再来五十份。”杨雨涵的话一出，服务员的眼睛不由的睁大。 这是里餐厅，高级西餐厅，到这里来吃饭的都是吃情调，大家在昏暗的灯光下，吃点牛排喝点红酒，接着就去干正事，哪有到这里填饱肚子的。 “怎么了？没有吗？”看着服务员惊恐的眼神，杨雨涵问道。 “有有有，您稍等。”服务员两天的销量也没有这一次多。 “这还差不多，请人吃饭要让人吃饱。”白青嘟哝了一句。 杨雨涵则是细细品味着杯中的红酒。 白青很久没有这么饱了，尤其是从山上下来以后，他此刻才找到一个可以在人家面前肆意狂吃还不必担心被人笑话的时候。 白青摸了摸肚子，笑着说道：“既然你也说了，我帮了你的忙，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杨雨涵看出了白青的窘迫，早就把准备好的一个纸包递了过去。 “这是你的幸苦费，如果能在明天晚上锁定凶手，我相信还会有一笔不小的奖金。”杨雨涵诱惑道。 “真的？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我今天晚上就不睡了，去九泉给你探探底，说不定会有大收获。”白青高兴的很。 “你能扛得住？”杨雨涵轻声问道。 白青没有听清楚，他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味牛排中。 “你说什么？”白青反问道。 杨雨涵觉得这个问题问的不是时候，虽说两人曾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但那也只是杨德仁从中撮合，白青的意思她没有研究透，没有把握的仗，杨雨涵从来不会打的。 “我听说你在柳正昆的家里呆过，你对柳正昆一家的消失有什么看法？”杨雨涵话锋一转。 这是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后面也一定会扯到柳如烟的身上，中医院可是柳家的，现在还不是易主？ 白青想了想道：“捡重点的问吧，我和柳如烟没什么？” 杨雨涵正想的是这个问题，可她没有想到白青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 “我在柳家只是为了给柳如烟看病，那个时候她得了很严重的病，病看好之后，我也就离开了，至于柳家后来是什么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对了，我听说柳如烟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暗算，你们听说了没有。”白青把问题抛了回去。 杨雨涵摇摇头道：“没有听说，柳家也没有人报警这样说过，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杨雨涵并没有离开，她在这里等着，她接受了白青的建议，让白青独自一人前往魂断九泉，她认为他可以。 白青把纸包揣在了怀里，这不知道这么多的钱能够干什么，但他知道，每个人都离不开它。 “欢迎光临。” 门口两个高挑的迎宾甜美的笑着。 “请问先生几位，需要什么服务？”一个眉毛会笑的迎宾跟在白青的身后问道。 “你们有什么我就要什么？”白青很大度的说着，他的一身名牌可是很管用的。 “请跟我来。” 上了五楼，转过了几道弯，白青进入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和他去过的龙阁888不相上下，能进入到这里来的人，非富即贵，当然也不缺少拿点钱了，只要大家玩的高兴，钱不是问题。 他很直接，对方也很直接。 “先生，这是我们的服务项目，不知道您需要哪种？” “最贵的。“白青看都没看。 “好的老板，请您稍等。”眉毛笑有些小小的惊喜，今天晚上可是遇到大客户了，这三个项目自从开业以来，还是第二次有人问津，而且看都不看，这才叫有钱任性。 如果白青看了价格，他一定不会叫最贵的，他叫了最贵的也没有想过要给钱，要知道，刚才杨雨涵给的钱还不够人家的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