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致命病毒
西城成了空城，白青把风素素安排到了东城里，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 白青的穿着打扮很一般，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出自西城。 他要去医院看看昏迷中的杨雨涵，连续几天高烧不退，医院里的医生束手无策，白青也没有办法，不是说他医术不高，是这杨雨涵的发病太过诡异，他不知道从何下手，他从来没有见过，没见过就不能随便施救，万一一股真气下去，人死了他就麻烦了。 西城的人命卑贱，这是居住在东城里的人认为的，他们认为，西城的人都是下等的，不应该到东城来，可是他们不想想，要没有西城这些人，他们哪里会过上这么舒适的生活。 西城被隔绝，连接外界的所有通道被关闭，河上的几座桥梁被吊起，生怕那些被掏了心的尸体站起来涌入东城。 东城现在人满为患，大街上交通瘫痪，所有空着的地方都已经睡满了人。 他们无家可归，拖家带口，拿着简单的行李，随地而安，没有人会高看他们一眼，没有人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 一名贵妇人，手里牵着一只贵宾犬，本来要到最繁华的地段去买几件衣服，但是看到满大街衣着简朴的西城人，她很生气。 “喂，你们这些该死的人，跑这里干什么？滚回你们的家去。” 贵妇人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西城已经空了，她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一个人独享西城。 “该死的，看着路，当心老子撞死你。” 一个开着豪车的司机，对着行走在路上的人进行谩骂。 而那走在路边的人，连头都没有回，慢慢吞吞地倒了下去。 “喂喂喂，想干什么？碰瓷是吧，老子现在就是撞死你也能赔得起。”司机大声吼叫起来。 可是躺在地上的人丝毫没有动弹，就算碰瓷，你也挣扎几下，不能装死呀。 司机生怕惹上麻烦，加大油门驶离现场。 倒下去的人没有起来，没有了呼吸。 过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被人发现，一个推着垃圾车的扫地工人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上前查看。 “喂，这里不能睡觉，地上太凉了，回家去睡吧。” 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回应，扫地工人拍了拍他，不见动静，把那人翻过来，这才看到那人的脸。 那人脸上已经千疮百孔，皮肤溃烂，两个眼睛不翼而飞，剩下一个空洞洞的眼眶。 扫地工人差点吓得昏过去，慌乱之余报了警。 没过多久，警察来到现场，勘察了一番，把人带到了医院。 很多医生都没有查出来是什么原因，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勘察了几天都没有结果，只好把尸体进行火化，这个案子也就当成了无头案。 三天之后，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一条商业街上，一个穿着时髦的小姑娘，手里拿着零食，挽着他的男朋友在逛街。 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乞丐一把夺过小姑娘手中的零食。 没等乞丐逃跑，小姑娘的男朋友一脚把乞丐踢翻。 男人新交的女朋友，怎么能让乞丐破坏的场面，拳打脚踢了好一会。 旁边的小姑娘不仅不劝自己的男朋友，也加入到殴打乞丐的行动中。 小姑娘还使劲地夸赞着自己的男朋友，有男子汉气概，有责任感，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乞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早就没有了呼吸，一对狗男女有说有笑的继续逛街去了。 小姑娘看中了一个不错的包包，男朋友心领神会，正在付钱的时候，一头栽倒了地上，小姑娘上前去拉，也一头倒下。 店员慌了神，立刻报了警。 接警的人过了半个小时才过来，看到和上次一样的情况，并没有多想，而是直接让医院把人拉走，他们也就没有太多过问。 天九人民医院，是个老牌的医院，具体有多长时间了，没有人知道，只记得有天九这个城的时候，这个医院就有了前身。 白青坐在病房里，抓着杨雨涵的手，我的紧紧的，虽然杨雨涵有时候很任性，有时候还会不讲一点道理，但是对白青却没有一点坏心思，白青不想让杨雨涵就这么死掉，他想救活她。 杨雨涵的脸上变了颜色，脸色有些发黑，心电仪器上滴答滴答的跳动着，白青也看不懂。 外面一阵吵闹，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白青推开了门，看到两个人正在争执。 “我行医几十年，什么样的情况没有见过，你怎么能就这么确定，要是判断有误，我们可就全完了。” “那你说怎么办，一把火烧了，那就一了百了了，可我们还没有查出来发病的原因，还有家属没有来认领尸体，要是这样人就没了，我们怎么跟家属交待，最起码让人家见最后一面。” “不行，一分钟也不能等，”一个有着领导气质的人说道，“要是晚了，我们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必须烧，现在就通知家属。” “好吧，你是领导，你说的算。”一个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青听不出他们在讨论什么，他一把拉过旁边这个医生说道：“医生，你进去看看，这里的病人好像有点情况。” 医生抬头翻白眼看着白青，刚才在院长面前受了气，此刻正好没地方撒呢。 “催什么催，赶着到阴曹地府报道呢，有什么情况，都躺了几天了，还怕死不掉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你是医生，你是救人命的医生，你……。”白青心里着急，也不想跟他废话。 “你……你是？你是白医生。”医生好像认出了白青，脸上的表情瞬间大变。 “什么白医生黑医生，我让你去看看病人，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快点去。”白青早忘记了，他就是一个医生，连他都看不出什么情况的病人，天九还有谁能看得了。 “你是白青，对你是白青医生。”医生想起了白青的名字，激动的说道，“我是刘德志医生，那年召开学术交流会，我们见过的。”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白青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个人有没有见过，不过看到对方一脸崇拜自己的样子，他装作认出来对方的样子，握着刘德志的手，稍微激动了一下。 “是刘医生呀，好久不见，你先给我看看这个病人，有什么话我们待会再说。” 刘德志进了病房，看到是杨雨涵，他什么情况都明白了，对着白青摇了摇头。 “这个病人我们知道她的情况，很不好，她是从西城送过来的吧，现在身体很虚弱，还有你看，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好像是某种病毒导致的，这个颜色怎么这么熟悉。”刘德志脑子开始旋转起来。 他想起来了，送来的那对小情侣，还有那天扫地工人发现的尸体，他们脸上的颜色都一样。 刘德志把白青拉出了病房，直接到了院长办公室。 “巩院长，这是白医生。”刘德志介绍道。 巩义书很迷茫的看着刘德志，一个医生有什么好介绍的，难道这里所有的医生院长都必须记住名字吗？ 看到巩义书误会，刘德志马上解释道：“院长，这个就是文明天九的白青白医生，那年……。” 没等刘德志介绍完，巩义书的大手就已经伸了过来。 “哈哈哈，是白医生，欢迎欢迎啊，没想到白医生能到我们医院来，这可是我们医院的荣幸啊。” 白青看到对方误会了自己，现在也没有时间跟他解释，不过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巩义书连忙招呼白青坐下来，又是沏茶又是递烟，忙得不亦乐乎。 白青一一拒绝，他没有时间和这两个人耗费，他隐隐的觉着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很有可能是一件大事。 “院长，我刚看了特护病房里面对病人，她是一个警察，是从西城被救出来的，她现在的情况和送来的几具尸体有明显的相同之处，我初步判断，她的身上可能也携带了那种致命的病毒，但是为什么发作的这么慢，我就不知道了。”刘德志长话短说。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救活她，要是实在没办法，现在就把她隔离起来，我现在就向上面汇报，希望得到他们的重视。”巩义书说完，就拨起了电话。 白青还没有听明白，就被拉出了办公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致命病毒？你能不能说清楚？”白青停止了脚步问道，他已经乱了心神，失去了判断。 刘德志简单的把最近发现情况，和他们对这件事情的判断告诉了白青。 白青心乱如麻，这么一说，杨雨涵危在旦夕。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白青跟着刘德志匆匆的脚步，焦急的问道。 白青早忘记了自己也是一名医生，而且是一名出色的医生，别人都是以他为奋斗目标，可他现在倒变成了无头的苍蝇。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现在情况很危急，这种病毒有很强的传染性，而且一般的药物很难杀死，不过传播途径初步判断是要经过人体接触，哦对了，白医生，你不也是医生吗？你怎么看这个情况。” 白青六神无主，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没有这样绝望过，他不应该这么慌乱，可是杨雨涵的情况让他确实慌了。 杨雨涵静静地躺着，就和东方晴一样，可是她们却有不一样，一个感染了病毒，另一个变成了植物人。 “刘医生，你看她的脸色，是不是病毒已经开始繁殖了。”白青说道。 刘德志给杨雨涵检查了一遍，很赞同白青的话，“是的，她的脸色和那几具尸体一样，不过那几个人感染病毒几分钟内就死了，可是她为什么到现在……。” 刘德志没说出后面的话，白青不用听也知道刘德志的意思，杨雨涵为什么撑到现在还没死？ 白青不清楚，他了解了杨雨涵是什么原因变得脸色，他想试一试。 一股真气注入到杨雨涵的体内，杨雨涵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脸上的颜色依旧没有变化。 杨雨涵的家人还不知道杨雨涵的情况，杨雨涵最亲的只剩下一个爷爷，不过警局考虑到老人家的身体，没有告诉。 “别，别，快放手，”刘德志急忙说道，他分明看到了杨雨涵的脸上的颜色正在加深，这说明病毒正在迅速繁殖。 “怎么了？”白青像个实习医生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看看她。”刘德志指着杨雨涵的脸说道。 白青看了看，心里马上明白，他刚才差点害了杨雨涵，“看来我帮不了她，也救不了她，把她隔离起来吧。” 白青叹息道，他尽力了，可是结果他改变不了。 结果是可以改变的，可是现在白青早就静不了心，他要是静下心来，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 “你知道这个情况，千万不要出去乱说，现在外面乱哄哄的，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起来，这可是要出乱子的，我会帮你好好看着他的，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看着吧，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向你请教呢。”刘德志笑着说道，白青在他的眼里，可不是一般的医生，那是他梦寐以求达到的高度。 杨雨涵住进没有污染干净明亮的病房，这里只有一个人看着她，白青。 白青透过透明玻璃看着昏睡中的杨雨涵，他在想象着这个女孩子遭受的痛苦，还能不能承受的下去。 他静下来，好好想着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致命病毒和鬼王过不了干系，要是有药，也只能是从鬼王的身上获得，可是现在鬼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现在整个西城也已经戒严，不准任何人进入，除非有医院出具的特殊出入证明。 白青马上想到，要想查出这个病毒的来源，消灭这个病毒，那就要从鬼王的身上下手，找不到鬼王，只能去鬼王在西城的住所。 天九的高层已经开始紧张起来，在通往西城的各个地方已经有人把守，绝对不能放过一个人同行，要是还有贫民从西城逃来，一律就地格杀，绝不废话。 白青到了巩义书的办公室，说明了来意。 “不行，绝对不行，现在去那里，简直就是送死，你还年轻，这样的事情不应该你去做，当然，我也不行。”巩义书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白青。 “不去那里，怎么调查病因，怎么解决。”白青问道。 “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形势有多严峻，那些携带病毒的人流落在街头，随时会有人被传染，就算你能找到病因，你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吗？这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病毒，除非它的载体全部死光，不然没有办法消灭它们。”巩义书说道。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吗？”白青问道。 正当两人争执的时候，刘德志推开了门。 “院长，现在天九所有的医生和专家已经到了医院，局长亲自召开会议，让您现在过去。”刘德志说道。 巩义书看着白青，顿了顿说道：“年轻人，你现在年轻，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是相信我的话，现在就听我的，先跟我去开会，等把事情搞明白了，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白青犹豫了一下，跟着巩义书出了门。 医院会议室，几十名医生和专家端坐在桌边，最高位坐着的是分管卫生的局长。 局长肥头大耳，清清嗓子，拍着面前的话筒。 “同志们，今天的会议我来主持，我来发言，你们只管记录，我需要你们说话的时候，你们才可以说，……，我不然你们发言，你们……。” “最近，天九发生了几起案件，这可能和西城的那件事情有关，具体是什么事情，想必能够坐在这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解释，领导已经交待过我，不管用什么方法，绝对不能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走着就死了，谁能相信，要是传出去，一定会引起恐慌，那些尸体都处理的如何了？” 刘德志站起来说道：“局长，我们已经按照流程，全部火化，没有出现一点纰漏。” “很好，我一直是相信人民医院的实力，很多事情办的都是不错的，这一点，其他的医院要学着点，下面呢我传达一下领导的几点意见，大家要注意记好，第一……。” 白青心里很着急，这哪是开会，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可现在他即使出去，也没有多大用处，总不能把那些把守的人弄死，然后去西城调查，要是被人发现他从西城回来，没有正当理由，还不被当成异类乱枪打死。 会议的时间很长，局长说话的精神很多，需要传达的内容一定要彻底，将近半天的时间，白青就耗费在这里。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下面让巩义书院长，把最近的情况跟大家做一下汇报，大家要认真听。” 会议室爆发出雷动掌声，局长说的太精彩了。 巩义书拿着准备好的稿子，慢慢地走到了台前，清了清嗓子，正要开讲，坐在台中间的局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顿时，会议室一阵sao动，有人上前去查看局长的情况，后来，大家都退出了会议。 白青不知道局长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倒地了，他不顾巩义书和刘德志的阻止，走到了局长的面前。 局长脸色难看，皮rou几乎可以用rou眼看到正在慢慢腐烂，尤其是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正在吞噬，几分钟不到，两只眼睛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