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对你很关注
之前一直伏在窗台上的小明此刻正昂首对着月亮，如果只是这样，自然不能引起李东升的惊异。让他惊异的是小明头顶的月华正朝着它的嘴汇聚，最终被其吸入体内。因为汇聚的关系，原本朴实的月光在进入小明嘴里之前的那段距离里边的晶莹剔透。 这个情形吸引了李东升的全部注意力，他更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当他走入月光照射范围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现月光竟然钻入了他的肌肤，进入到他的肌体之中，并给他带来了一抹暖意。 他先是悚然一惊，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平复下来的原因跟他没有发现这种情形并没有带给他困扰，相反，还让他非常的舒服。这种舒服跟吃饭、洗澡、被阳光照射伴随而来的难受呈鲜明的对比。 既然对身体有益，而且还是从石墓中离开之后唯一让他感到轻松的事情，他自然是要好好体会的。 静下心来的他很快就发现身上的衣物能阻碍月光，就果断地将自己脱个精光，继而打开窗子，调整好位置，让自己完全处在月光的照射之下。 如果说之前进入肌体的月光是细流，那么，现在就是大河。随着进入肌体的月光的增多，他也感受到了自身的一些变化。之前一直伴随着他，甚至吃饱了都还依旧存在的饥饿感觉竟然缓解了一些。 这个情形让李东升大喜过望，如果饥饿的感觉能消失，他的心情肯定会好很多。因为饥饿的感觉总是不断地分散他的注意力，平时没事的时候自然没事，可要是需要静下心来做事的时候，因为饥饿而无法集中精神带来的后果肯定是非常严重的。 一人一蝴蝶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沐浴在月光之下，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东升进入到了一个空灵的状态之中。这个状态中的李东升大脑一点活动都没有，完全是一片寂静。 人是一种很高级的智慧生命，因此，人的大脑每时每刻都在活动，就是睡觉的时候也是如此。睡觉的时候，活动剧烈的情形就是做梦的时候。很多虔诚的宗教徒，还有不断追求提升实力的武者，都对这种状态梦寐以求。前者认为空灵的状态能沟通到神灵，后者则认为这种状态能更好的沟通天地。他们都坚信这种状态能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好处。 只是，这个状态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进入，更多的则是偶尔进入一次，而且还不会持续太久。不管是虔诚的宗教徒，还是武者，都把进入这种状态叫做顿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东升猛地惊醒，也从空灵的状态中走了出来。他立刻就发现月光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外面已经蒙蒙亮了，星光也因为天色而正在变得暗淡。 忽然，李东升察觉到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头，正盯着他，他当即就问道：“为什么盯着我？” “你也能吸收月光？”小明脆生生的声音在李东升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这句话李东升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在脑子里想的。 跟小明交流的时候，李东升察觉到饥饿的感觉基本上消失了。他活动了一下肢体，仔细感受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别的异常。不由得有些小失落。 见话，李东升紧跟着又问道：“你吸收月光就是吃饭？” “嗯。” “那你先前还吸我的血？” “对我来说，你的血是大补，比吸收月光来得快。” “|不是吧。” “你不用担心，除非是损耗太大，否则我是不会吸你血的。” “哦，因为你的血有杂质。” 小明的话把李东升噎住了，以至于他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连续几天阴雨之后的太阳格外强烈，李东升更是专门去楼顶晒了一把日光浴。跟他知道的一样，晒日光浴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日光越是强烈，带给他饿难受就越强烈。虽然能忍受，却也让他有些萎靡。这还只是立过秋之后的太阳，如果换成三伏天的太阳，李东升不认为自己能在太阳下坚持多久。 太阳下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李东升，他的精神不但有些萎靡，还昏昏欲睡。实际上，就算是不在阳光下，他的精神也没有夜晚那么亢奋。 种种迹象表明，他的情形跟传说中的僵尸越来越接近。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跟传说中的僵尸还是有些区别的。最根本的一点是传说中的僵尸白天根本就不出现，更不会吃饭、洗澡。 当然，僵尸只出现在传说之中，很多讯息都是以讹传讹，那些讯息中添油加醋的东西很多。依照李东升的想法，僵尸以前也肯定是有过的。真相应该湮没在时间之中了。 下午两点四十五，李东升顶着烈日出现在长明县政府大门口。在门卫那里报了杜竹清的名字，登记了自己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就在门卫的指引下直奔杜竹清的办公室。 进了大门之后，办公楼内的凉气让他感觉浑身舒坦，萎靡不振的他也是精神一振。 县政府大楼一共五层，一楼是政务大厅，二楼和三楼属于县政府，最上面的两层是属于县委。李东升很快就找到了杜竹清的办公室。 轻轻地敲了两下，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说进来，他就压下门把手推开了门。 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职业丽人，雪白的衬衣，藏青色套裙，乌黑挺直的秀发随意挽起，被一根发簪固定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干练。 李东升打量杜竹清的时候，杜竹清也在打量着李东升。看到李东升的瞬间，杜竹清就确定了他就是那个人。 而李东升却没有认出杜竹清，他只是觉得她有些熟悉，却又找不出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知道盯着对方很不礼貌，他不得不压下心头的疑惑。 “你好，我是李东升。” “嗯，进来吧。” 看着进来的李东升，杜竹清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 等李东升坐下，杜竹清说：“你的比试和面试的成绩都不错，看得出你不但有理论知识，还有丰富的社会阅历。” 李东升在心底斟酌了一下，然后说：“这可能跟我喜欢看社会新闻有关，实习的时候，是在一家电子公司做销售，接触到的人比较多。” 杜竹清点点头，然后说：“国家正在大力推进干部年轻化，鉴于你的成绩，市里对你很关注。因此，县里决定把你安排到重要岗位锻炼，希望你的表现和你的考试成绩一样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