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踪 最终节 我是男子汉
“小昕，你怎么不吃饭呢？快点吃奥，不然菜都凉了。” 李昕点点头，开始扒饭：“妈，你做的饭真好吃！” 邹琳微笑着看着儿子：“好吃就多吃点哦！”一边夹着菜送到李昕碗里。 李昕这10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这种感觉都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模糊了。而此刻的母亲那么真切地在自己的面前。甚至她的眼睫毛，她的每一根头发都看得一清二楚。 李昕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母亲，脱口而出：“妈，你可真漂亮！从来没想到mama居然那么漂亮。” “傻孩子，又在说什么呢？不是天天见到mama么？今天这是怎么了？” “妈，吃完饭，我能和你单独聊会儿天么？” “当然可以了，宝贝儿子，想和mama说什么呢？” “先保密！” “好好好，先吃饭吧！”母亲摸了摸李昕的脑袋。 吃完饭，父亲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李昕拉着母亲到了卧室，还特地把门关上。 “小昕，关门做什么呀？这天多闷热。” “我就想和妈好好说活，不想被打扰。” “好吧，乖儿子，要说什么说吧？” “恩，能说说你和爸爸怎么认识的么？” “你这小孩子，真是人小鬼大，要窥探mama的隐私啊？” “说么，说么！”李昕拽着母亲的衣袖摇动着，好像真的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一样。 “恩，这要从一场篮球赛说起了。大概是十七年前吧，我的表哥是个篮球爱好者，那时候马上要过年了，老家的篮球馆说是要举行一场贺岁杯的篮球赛，对阵的双方是上海队和南京军区队。我就被表哥拉着去看了篮球比赛，那时候都还没有职业队，反而是地方军区队的实力挺强，上海队则是一支主要由体育职业学院的大学生组成的业余球队。上半场上海队落后了十几分，然后下半场开始，一个大学生突然开始疯狂得分，引起了我的注意：”母亲的思绪回到了十七年前。 这场比赛的比赛日期是1989年的1月，上半场南京军区队以44:28领先了上海队16分。下半场伊时，一个刚换上场的后卫上来就投中一个三分球，之后又用快速的伸手抢断对手，直接快攻上篮。一下连得5分。对方意识到了这个后卫的火热手感，加强了对他的防守堵截。 即便如此，依靠飞快的速度，和个人能力，对手并没有压制住他的得分势头，只见他印着对手先是在左侧45度角再度投中一个三分。 下半场开场一分多钟，就已经砍下了8分，比分分差回到8分。 “拦住这家伙！”不能让他再得分了，南京军区的场上队长嚷道。 南京军区队，派出防守最强的队员看守这个后卫，一旦他进入三分线内就派双人包夹，他刚踏入三分线一步绕开了一名防守队员，正要起跳投篮，身前又出现一个防守者，高高起跳，封住了他的投篮线路，只见他空中一个扭身，将球传到了中圈弧顶无人防守的队友手上。大空位的投篮自然不能错过，队友收到助攻起手三分，将球稳稳送入篮筐。 下半场开场三分多钟，就打出了一个11:0的小高潮，迅速追回了比分，逼迫对手叫了暂停。 接下来的比赛，这名后卫运用自己开阔的视野和纯熟的控球技巧，在面对单人防守的时候，坚决突破篮下，或者运用丰富的得分能力单打对手。遇到双人包夹，就把球送到最合适的位置上队友，创造出空位投篮机会。同时他带着教练的战术意图，运用灵活的挡拆战术和频繁的定点掩护为自己的得分手创造出得分机会。10分钟过后，居然已经完全抹平了上半场的差距和对手打平了。队友也被他所鼓舞，全队士气大涨，防守拼抢更加积极，在篮板球上也占据了上风。 而台下一个几乎从来不看篮球的女生，被眼前的他永不言败的精神打动了，她拿出自己的手帕像他挥舞致意，大声说：“12号，你好棒啊！”。 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开始领先对手。全场比赛结束，上海队反败为胜，实现大逆转。 而那个最终带领球队获胜的12号后卫，就是李昕的父亲李霄龙。当年他才19岁，全场砍下28分8助攻。 比赛刚一结束，看到满头大汗的他，那女生把自己的手帕叠成了一个球状，直接扔到了场地里，居然还被他看到了，拿了起来，他向着看台望去，一个皮肤白皙，五官姣好的女生正在向他挥手。然后做出了一个擦汗的动作，他心领神会地解开手帕，擦了起来，憨憨地向着那女生挥挥手。 阳光透着体育馆的窗户射了进来，正投在了李霄龙的身上，显得格外阳光。 “宵龙，列队！”一个队友叫着李霄龙，李霄龙依旧看着看台上那女生的位置，憨憨地笑着。一边退步回到队里，和队友一起列队和对手一一握手，之后一起回到了休息室。 几个月后，有一天那女生正在街上逛街，一个男生突然拦住了她。抬头一看，居然就是他。 这男生拿出洗的干干净净的手帕递到了女生的手上，说：“还给你。” “你，你是李霄龙？你怎么找到我的？”女生惊诧地问。 男生只是笑笑说：“手帕上绣着你的名字呀，你叫邹琳是吗？” “恩，我是叫邹琳，但是光有个名字，就能找到我了么？骗人！” “当然还亏了有一样东西，才能找到你！”李霄龙神秘地说。 “什么？” “缘分！” 说着男生突然抓住了女生的双手，深情地说了声：“谢谢你的手帕！” 女生的脸羞得通红，两人肩并肩向着远方走去。 “就这样，我就和你父亲认识了。当年他也是一个热血的篮球青年呢？”母亲看着李昕，将一段美丽的邂逅故事委婉道来。 “是吗？爸爸还有这样一段历史呢。真没想到。”小李昕抬头看着mama。 “小昕，好像是不是也很喜欢篮球啊。要好好努力，将来一定会超过爸爸。”母亲捋了捋李昕额头的刘海，笑着说。 李昕点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我已经带领球队杀入了CUBA的全国四强，马上就要和前总冠军清华大学交手了。” “CUBA，唉，小昕你都知道CUBA啦。真了不起。是不是你梦里梦到的啊？呵呵！” “CUBA不就是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的英文缩写么。” “那么聪明，可是你现在还没上一年级呢，怎么会是大学生呢，不过小昕将来一定是个聪明的孩子，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厉害的篮球手！”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20岁了！” “小昕在说什么呢，你才六岁半呢，是昨天动画片看多了吧！？”母亲转过头，一边说话一边铺着床。 “真的，没骗你！mama，你回头看看我！”李昕又重复了一遍，母亲回过头，抬头一看，刚才还是只到门把手高度的男孩，突然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男孩矗立在眼前，样子和17年前的那个还他手帕的男生颇为相似。惊诧地看着眼前的男生说：“你，你真的是我儿子，李昕么？” “对，mama，是我！我是李昕！我已经20岁了，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不懂事的孩子，我是真正的男子汉！” 母亲起身抱着男生的脸，激动地说：“你真的是小昕么，我的小昕长大就是这个样子啊！” 只听嗖地一声，李昕眼前的所有景象突然都消失了。再睁开眼已经是回到微网科技的地下实验室里。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说：“怎么样？有什么感觉？”说话的正是严奇鸣。 李昕摘下头盔，睁开眼睛，却呆坐着好久好久，两名工作人员帮助拆下他手臂上的装置，李昕才回过神来，说：“mama，我真的又见到你了！”一边又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双手继续说：“真是太真实了，就和真实环境中一样。” “对不起，你的母亲是....”严奇鸣走上前来问道。 李昕点点头：“嗯，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这是我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她。这种感觉，那么真实，说是梦，却不是梦。它比梦更真实，几乎和真的一样。” 严奇鸣拍了拍李昕的肩膀说：“VRF系统的应用前景广大，有人用生命才换回了现在的VRF。它将帮助更多人完成梦想。所以我们会继续发展VRF，也会继续保护VRF。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想要拼命守护的东西。” “有人用生命换回？这是怎么回事？”李昕反问道。 严奇鸣只是点点头，没有正面回答李昕的问题，只是说：“总而言之，这套系统的诞生是非常的难能可贵，他包含了太多人的心血！所以我们更希望他能被好好运用。” 李昕一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动地说：“严工，你说得太对了！就好像mama永远活在我心里一样，我会永远守护着她。。VRF会唤醒更多人从前的梦想，激励自己不忘初心，这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就像夺取冠军，是我们永远的梦想一样！”夏俊握紧拳头，慷慨激昂地说。 李昕也握住了夏俊的拳头，兴奋地说：“妈，我一定会带领球队夺得CUBA总冠军！你的在天之灵一定会看到！” 周末就是球队的半决赛，上海交大面对前总冠军清华大学，李昕将带领着球队，向着CUBA总冠军的目标继续前进！ “我是篮球运动员李昕。明天面对前总冠军，哪怕耗尽我的所有，我绝不会退缩半步！” 少年篮球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