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探营及谋划

    月牙儿很弯，斜挂在天空，银辉洒向大地，有一种朦朦的美。四周的景色依稀可见。阴影儿长长，有树的、石块的、营寨的，还有人的。营是曹cao的营，人却是向天羽和武安国。

    老天爷并不好，这种月色下视野儿很远，并不适合探营，更何况还是曹cao的营。但向天羽仍是大胆地摸了过来，利用各种阴影以及地形。

    曹cao的营盘防守一向是严密的，哨岗放得很远，明的、暗的，营盘内更是不时有队队巡逻士兵的身影。

    曹cao布置得很严密，但人总是有松懈的时候，特别这个人还是夏侯惇。

    夏侯惇性情猛烈，脾气易怒，在战场上是一把好手，打了很多胜仗，但这个人很容易骄傲。容易骄傲的人总是容易会出现一些小疏忽，那是因为他们从心底里不重视一些事情，或是不在乎，这是个人性情问题，很难更改。这个时候的夏侯惇绝不认为徐州还有反抗之力，也绝不认为会有人来探他的营寨并且打算偷袭。

    主将如此，手底下的士兵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他的营盘当中由于某些士兵的松懈而出现了一些漏洞。当月牙儿从东边上升到西边，向天羽也就探完了曹cao的四座营盘，并且发现了夏侯惇营中的这些漏洞。

    探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在这么一个夜晚，若给敌人发现的话，不单偷袭的目的泡汤，自己还有可能会给对方抓住。但向天羽很懂得利用时机，并且有足够的耐心，再加上他的观察力过人，才能完成这项任务。便是武安国亦只能在外围接应。

    此时此刻，向天羽、武安国正潜伏在夏侯惇的营盘外面，仔细观察着内面的一举一动，将所有哨岗的位置，以及巡逻的方式都记在心里。除了这些，向天羽还在心中盘算着如果袭营的话，那该从哪个位置突入，然后怎样用最快速的方式烧了这座营寨，又需要多少人来做这些事等等。

    夜色很美，天空也很静，但没有人能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

    回去之后的向天羽，马上召开了百夫长以上的军事会议，他画了一副曹军的营盘图，重点是夏侯惇的左军营寨，各处哨岗以及营中布置、建筑物等都有标注。这是一副非常专业的地形图。这让一众手下啧啧称奇。

    向天羽待大家看完地图，道：“大家好好研究下，看看该从哪里下手，该带多少人进去，都商讨下。”回过头来对武安国道：“你是左副尉，待会儿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这种形式的会议其实不是第一次了，大家已经习惯向天羽这样的开场白，也觉得这样的会议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尊重，而且经过一两次之后，大家都敢发言了。这样的会议加强了手下们的归属感，相信他们对向天羽会越来越忠心。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向天羽希望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培养手下们的统率能力。他不希望自己的手下仅是一些只知道服从命令的二愣子。

    琢磨了一阵，待大家都考虑得差不多，武安国道：“大人，按照我们的观察，夏侯惇营寨的防范并不十分严密，比起右军于禁、前军典韦要差得多，这与大人之前的预料相符，也正证实了大人的目光如烛。这样我们的目标就很明确了，明晚要突袭夏侯惇的左军营寨。”

    武安国一面说，下面的五个百夫长跟着不断点头。虽然向天羽之前的意图就是夏侯惇，但一众百夫长并不知道，现在由武安国说出来就清晰了。

    武安国接着走到地图旁，并招呼百夫长们过来观看，指着夏侯惇的左军营寨图，道：“夏侯惇的左军营寨在其侧面有一条小河，便于敌人就地取水，而在这个方向的守卫并不是很严密，可说很大程度上的松懈。也许夏侯惇根本没想过会有敌人跨过小河来偷袭，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顺着这条小河摸过去，摸到夏侯惇营寨的后方，然后悄无声息地干掉这地方的几处守卫，从这处寨门突入之后，先烧这里。”武安国指了指地图上一座建筑物，这是存放兵甲的地方，烧了它，敌人就算惊醒也一时找不到兵器和甲胄。接着再烧这里，口粮库，然后分散开去，四处去烧兵帐。顺着这个方向，烧完之后汇合于右门，我们最后从这里杀出去。”

    武安国说完，抬起头朝向天羽道：“我考虑的就是这些，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人指正。”向天羽点了点头，没说好还是不好，接着看了一下五个百夫长，道：“你们觉得左副尉讲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