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结怨蒙军
老郎中见无法阻止他,只得简易收拾了些衣服跟到前堂。这时刘韦枫已跟蒙古人写明自己意思,他也是郎中,可以代师父充军。蒙古人正犹豫,老郎中走来便道:“军爷,军爷,我这学徒学艺不精,而且他是个哑巴,无法从军瞧病,还是我去。”蒙古兵本是来带走老郎中的,这个借口更坚定了他们的初衷。 刘韦枫拉着老郎中,坚持要替代他,反被蒙兵头目推开:“滚开,哑巴!”他实在不忍心老郎中跟去受军旅之苦,说不定真有去无回,他有把蒙古兵打退的念头,却又细想不可,不光老郎中受牵连,还会使整个镇子不得安宁。暂时无别的办法,他跪下哭着任凭老郎中瘦小单薄的身躯被野蛮的带走,老郎中回望了几次,都摆摆手让他起身回屋,转过身却抹着老泪。 蒙军果然野蛮,走在大街上呵斥声、谩骂声、鞭抽声不断传来,彰显了他们的主宰权力,所过之处,真是鸡飞狗跳。镇上之人本是迫于蒙古兵的yin威离得很远,老郎中走后都纷纷靠来,大骂蒙古兵,替老郎中惋惜,有的甚至哭泣,有的安慰跪地之人。 老郎中和蒙古兵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刘韦枫起身写字问众人可有解救之法?皆摇头叹息,蒙军势大,朝廷都没办法,平民百姓何为?慢慢四下散去。 刘韦枫思考了一阵,想起老郎中说的话“我是死也不会跟他们去的!”是何意?难道他想半路逃跑,可他一个年迈不会武功的人怎么跑的了?或许他也誓死不宁愿被杀?他越想越不放心,便锁门朝军队远去的方向追,行囊本是收拾好的,倒少了麻烦。 他虽无轻功,但奔跑速度也很够,主要是不觉得累,在出镇约三里的地方追上。他没贸然上前,先在后方变换隐蔽处尾随观察。 蒙古军队队伍有竟比在镇上时多了一倍,有三个将领骑着马,好像刚和别的小支汇合,因见有十几个人被抓,老郎中已显然很疲惫,毕竟年岁大了,他一阵难过。 “曲郎中!”,刘韦枫一下认出老郎中旁边的是打过交道的曲郎中,原来他那些被抓的人都是郎中。“抓郎中干嘛?是为打仗还是闹瘟疫?”他觉得根本不是他考虑的事,眼下只想救人。 他虽毫无惧色,但武功已大打折扣,且蒙古人善射,想救人又全身而退一点把握没有,还是等天黑再动手吧,于是继续暗暗跟随。 又走了约二里多,老郎中身子开始发晃,随时可能摔倒,曲郎中和另一郎中赶忙搀扶着他,给他把脉,大家同命相连,在奴役中最为团结。 情况不好,刘韦枫清清楚楚的听到曲郎中给蒙古军头喊话,是中毒!性命攸关,必须即刻医治。 一个会说汉语的军头策马而来,好像不相信,道:“你们不要耍花招,赶紧赶路!” 刘韦枫此刻多希望他们能将老郎中丢下,可并没有,无论郎中们怎么劝说那蒙古军却不理不信,说的烦了还给曲郎中和另一郎中各抽一鞭子。 刘韦枫却听得怒火中烧,他担心老郎中安危,顾不得许多便冲过去欲查看他的身体状况。那些蒙古兵见突然闯来不速客,用蒙语呵斥,挥马刀就砍,刘韦枫一一躲过,并未还手,眼睛不离老郎中,只见他嘴唇发黑,口中流涎,精神萎靡。 他又向曲郎中看去,眼神带着询问。曲郎中见他来到颇为惊奇,只见他打着手势指着老郎中还“咿咿吖吖”的,好像哑巴,一边还躲着蒙人的追杀,懂他意思后便道:“可能吃了毒物。”说着还摇了摇头。 他“啊”的一声踹倒两个蒙兵,想把老郎中抢走,却引来了更多的包围。sao乱引起了那名兵头的注意,他看了一阵,用汉语喝道:“是你!哑巴,你又来干什么?” 他跟兵头指着老郎中打着手势,他的手势本就不专业,那兵头的悟性也是一般,二人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不管他懂没懂,却都显得很烦躁,挥刀指向刘韦枫,喊了一句蒙语,蒙兵随即蜂拥砍来。 刘韦枫瞥见老郎中正看向自己,嘴里有气无力的喊着:“跑!……跑!……快……”身子直挺挺的滑倒在地,曲郎中等已扶不住他,看来身子已发僵。 刘韦枫大吼一声,挥剑在蒙兵群里杀起来,就算是死也要轰轰烈烈。曲郎中在他排血水时就见识过他的气魄,又听过他的神勇和重情重义,今日得见更是佩服,不知他和老郎中是何关系,也不知他怎么会变成了哑巴。 刘韦枫已无功力,只靠蛮力、技巧和蒙兵厮杀,蒙人骁勇善战,多为彪形大汉,虎背熊腰,且都身着军甲,他的个头已看不出优势,有时一脚甚至还放不倒一个。战斗力有限、无法跳跃成了两大致命因素,转瞬间被层层围住砍,灵活的步法再无优势,好在剑锋招秒,招招带血,才不至于被敌人围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