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处在哪？

    随着魔气涌入身体，牛小跳感到自己的心神在被渐渐占据，灵台被一点一点侵蚀，直到——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把控，任由魔念将他cao纵。

    牛小跳站在那里，身上魔云如墨，滚滚而动；双眼赤红，宛如自魔渊之中而来，无上魔威撼动人心，盖世无匹。

    从天兵天将之中走出一将领，这将领是青面赤发，虎步熊威，原是天兵天将中三十六天将之一，号“威灵元帅”。

    威灵元帅——温琼，其母曾夜梦火精降神于腹。七岁能习禹为罡，十四岁通晓三教百家之言，二十六岁化为青面赤发之神。降魔伏妖、祈福禳灾，威猛无比，因其曾相助真武大帝降妖有功，被玉帝封其为“金亢大神”，位列三十六天将。

    看着被魔气入侵，已魔性化了的牛小跳，威灵元帅皱了皱眉，道：“牛小跳，你是否有偷盗仙牛，本来此事回到天庭自会有公正评判，但你相助魔女逃生，更是引魔入体，残忍杀害同道，无论你是否有偷盗仙牛，也已罪无可赦，今日必须将你捉拿，劝你莫要反抗，免得吃些苦头。”

    “嘿嘿嘿嘿！”牛小跳冷笑，发出的声音却已不是他自己原本的，而是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冰冷而可怖。

    “好个威灵元帅，十万年前面对帝曜兄弟，逃得比谁都快，如今却对一个不会修炼的人耍威风，嘿嘿！天兵天将，一如既往地脸皮厚啊！”

    “云金！”

    又听到这久违了的冷酷魔音，威灵元帅大吃一惊，这才看见牛小跳手上的云金剑。接着恐惧之色浮上，尽管他原本就是青面，仍瞧得出脸上恐惧之色。对其他天兵天将大吼，“快逃！”。

    “一个也逃不了。”

    牛小跳发出女人冰冷无情的声音，一步跨出就已到了威灵元帅面前，黑色剑光飞舞，威灵元帅死于非命，连灵魂都被绞碎，化作光点飞散。再一步跨出，又到了另一个天兵面前。

    尽管这些天兵天将都早就慑于云金剑的威名，逃跑的速度超过以往，对已魔化了的牛小跳来说，仍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牛小跳每一步跨出，都刚好出现在一个天兵或天将面前，举手一剑，便能收割一条性命。

    任天兵天将死命逃亡，牛小跳始终是一步一剑、一剑一命地收割性命。但他的速度飞快，每一步都能带起残影，只见频频残影出现，穿梭于天兵天将之间，天兵天将一个一个地倒下。

    几百名天兵天将无一人逃脱，全部被牛小跳以这种似闲庭信步的方式杀灭屠尽。

    敌手尽灭，魔气也自牛小跳身上退走。

    看着横死在地的几百天兵天将，清醒过来的牛小跳感到害怕，也心有不忍，跌坐在地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亲手杀人的一天，就算之前那一队天兵天将死亡，他虽也心中极其不忍，但终究不是死在自己手里，他认为自己有理由搪塞，使自己心中的难过减少、负罪感减少。

    但现在，无论如何，他已亲自动了手、亲手杀了人，尽管非自己本意。

    牛小跳心中茫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他只是一个牧牛童。

    看着云金剑，牛小跳大恨，恨云金剑以魔气入侵、恨云金剑让自己杀了人，大吼一声，“去死吧！你这把万恶的魔剑，不要再跟着我了。”将云金剑扔入了裂开的大地裂缝之中。此时，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流下来，他知道，经此一事后，自己再也不能回归天庭了，当有回去的那一天，必是迎接天罚的那一天。

    “你在可怜他们？”

    一道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是之前那个老头的声音。

    牛小跳大喜，似是溺水之后抓住了救命稻草、抓住了希望，连忙道：“老人家，我杀了天兵天将，可是我并不想杀他们，我该怎么办？您那么厉害，请您帮帮我吧。”

    老人道：“是恩、是怨；是杀、是恕；皆在因果之中。他们今日为你所杀之果，缘起曾欠你血债之因，因果定数，你无需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