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天道已死
超脱成魔！如果我现在已经是魔的话，那么我身边的人会怎样，这些我不敢去想。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答案，虽然先前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杀戮，可是单单看到龙傲天的背影，我便没来由铺的生出一股被背叛的愤怒，这一刻我似乎想直接杀了他。 我该怎么办？或许答案在轮回里，于是我转身重新进入鬼门。如果说有答案的话，或许只有一个人知道，布衣老人，而布衣老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炼化成轮回这一点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说是大无畏，这鬼才相信，因为是修道之人本来就自私心中只有道，为追寻心中的大道而努力。其他的都是浮云。就算是我，也只有家人这一层羁绊。 我忽然感到背脊泛起一层冷汗，回去，难道我真的只是想找到他们，还是他们是我唯一的羁绊只有杀了他们我才会真正的沉默。 “杀！”这个念头刚刚冒出的一刹那，似乎从灵魂的最深处，一声爆裂到极致的怒吼发出，充满了杀意。 我感觉到一阵恍惚，神志在刹那之间居然迷失了自己。尽管只有刹那，却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这似乎意味着我身体里隐藏在深处的怪兽们就要破茧而出。 我皱着眉，脑海里开始恍惚起来，似乎只有最后的理智让我，迈步朝着鬼府而去。 奈何桥头，镜儿趴在桥的扶手上。双目出神的看着下面滚滚的河流。 我没有出声打断他，迈步走了过去，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后。 “你来了，我知道你要来却没有想到，你会来的这么迟。”镜儿悠悠的开口。 “你早就知道？”我问道，心中一股杀意瞬间弥漫开来。 “我知道要来，自然知道你为什么来。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其实我也像自己杀了自己。如果你真的能够杀了我也算是一种解脱。”镜儿悠悠的说道。 我站在他的身后，居然莫名的兴奋，我很想抬起手一把抓着他迁徙的脖子将他折断，同时我内心里也在不断的挣扎。最终我还是忍住没有出手，因为我不想，不想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当初我也有过你这样的挣扎，到最后我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你一定很奇怪吧其实我就是布衣老人，人族的始祖。镜儿悠悠的说道。 我愕然呆立在原地，镜儿是布衣老人！这可能吗、。镜儿不是一个器灵吗？怎么会变成布衣老人！旋即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闪现。我有些颤抖的问道：“你传承衣钵是为了复活？” “哈哈哈哈哈哈！”镜儿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是听到了最可笑的事情。 良久，镜儿才接着说道：“我的确像复活，可是复活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你看看鬼府，知道这是如何幻化的吗？这就是异空间，也就是你的星云空间。你不是说过天道视万物为刍狗。现在你就代表天道，可是天道是不存在的。他们没有感情有的只是规则。天道之下的万物，总是埋怨天道，却不知天道已死。” 说实话，我没有听懂布衣老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我继续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为这世界之首，第一个达到超脱的境界，并且开辟了自己的异空间，可以掌控万物的感觉是什么，是高高在上。我以为我走到了终点，却没有想到，这才是开始，是毁灭的开始。超脱，？超脱天道视所有神的向往，却不知道在超脱之后则是真正的成魔。这轮回世界，的确已经死了，是我亲手结束了自己，因为我忽然发现，我活着似乎已经变得无趣。” 我眯着眼睛忽然说道：“可是你依然活着。” “我是器灵，不算活着，而这轮回却算活着，因为他才是我的本尊。在最后我亲手毁了异空间将他变成鬼府，而我，镇守在鬼府的入口，化作奈何桥的器灵。奈何奈何徒叹奈何。”镜儿的语气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身体也随着长叹缓缓老区，须臾间，竟然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欧。 孟婆！我差异的问道。 “孟婆，多久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了。倪哥，我很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择，超脱成魔杀了身边所有人，还是选择如我一样自己杀了自己。你不是还在想着找到你的家人吗？如果你现在还在想，我可以送你回去。”孟婆抬起她苍老的脸庞，笑着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