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诡异的妖兽
只见两只狼妖各自将对方的皮生生撕开,然后,而后,掏出自各的妖丹吞下,最可怖的是,虽然看上去极血腥,但却并没有一滴血洒落! 而且,很显然,这两只妖兽早已做惯了这样的事情,手法十分娴熟利落,就像是闲着梳个毛一般。 苏青眼睁睁的看着吞下对方妖丹的儿狼妖,又开始大啖对方皮rou。 这妖兽也真在太疯狂了吧! 苏青本想出手终结它们残忍的相互撕咬食用对方血rou,同时,又十分诡异的默认,堪至鼓励对方啃食自已的行为,作个终解。 但最终还是被强烈的一探其行为究竟的念头压了下去。 迅速逼出体内残余阴毒之后,苏青再无修炼之心,她的放出神识随着那两头狼妖一起离开。 身子被对方啃掉大半的狼妖,变得十分娇小,而且妖气极为稀薄,一眼看去跟一般的土狗没什么区别,只是看着更精神威武些。 看着两妖开始往附近村镇行去,苏青心底一动:难道这两个家伙要伪装成土狗潜入世俗作乱不成? 思及此,她在峰头上留下只有玉树能看懂的印记,起身尾随这两只狼妖而去。 果然,见它们轻驾就熟的进了一个小镇,像是找什么似的,在街上到处溜达。 虽然无人认得出它们,但是街上其它的流浪狗,远远看到它们就躲了起来,苏青也化身为一个极普通的行脚商,随后进入这个名为赤河的小镇。 苏青发觉这两只缩小版的狼妖一直在镇中转悠时,便明白它们的目标应该就在这里,于是,在镇中找了家小客栈停下歇脚。 不久,那两只狼妖竟然也转到这客栈外面,跟在两位面色俊朗的青年男子后。 “这是哪来的狼狗?看着挺壮实的啊!”其中一位身着蓝色长衫的公子哥,发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狼妖。 另一个身着灰袍的男子低头看了眼,不由蹲下身子看着面前这两只异常精神威武的‘土狗道:“是啊,这烈犬真是难得一见的上等货色啊!于兄,我看它们似是无主之犬,不如,你我各带一只回去?” 那位蓝衫公子当即击掌应道:“李兄这主意好!” 就这样,那两只狼妖如愿以尝的被两人带在身边。 看着两人兴高彩烈离开的背影,苏青不由皱起眉,起身尾随而去。 这两只狼妖倒挺有眼光,这两人皆出自富裕之身,身材相貌相较于一般人皆属上佳,只是不知它们随两人要意欲何为。 苏青在镇南头的一条比较宽阔的胡同停下来,原来这两人都住在这一条街上。 目送李姓男子带一只狼妖进了家门之后,苏青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已近午时,她顺势的在街头寻了间还算干净的面馆进去。 坐定之后,随意叫了些吃的,苏青边吃边放出神识观察李,于两家。 只见进了民宅的两只狼妖都表面的十分安静,不知是否天生通灵之故,很快便赢得两家人的喜欢。 其实,若它们只想得些世俗温暖,苏青倒也不反对。 所谓体验一把世情冷暖,也是修行的一种方式。 但她直觉它们的目的并非那般单纯。 可能这家面馆位于有钱人所居之处的原故,饼子还算细腻,一口咬下去,口中一股淡淡的麦香味。 恩,是纯白面的饼,在一个小镇上已算是最高档的食肆了。 不过,苏青却发现来用食的人倒还有不少,其中大部分都不是这个条街上的人。 看衣着打扮也不很富裕,但叫的吃食都价值不菲。 看来,这个地方的人很注重吃喝啊。 而且,食量都比较大,其本上每个人都能吃两大碗汤面,几块细白面饼子,倒是不显胖。 可能是平日里干的都是力气活啊,所以才吃的多。 与此时同时,苏青发现那两只狼妖在各自主人家吃得也不错,至少跟两位公子的饭食相差无几。 而且,他们还特意给加不少rou菜。 若是这两只有一丝良心,在人家呆些时候悄然离开,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但是,这也只是苏青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正在她密切关注那两狼妖之时,突然感觉腰间一热:原来是玉树捏碎了玉符。 难不成他遇到什么不测? 苏青立刻起身前往事发之地。 当她来到之前作记号的山峰上时,发现玉树灵力紊乱的趟在一颗圣女松下。 “你怎么样?夺回那棵碧桃树了么?”苏青往它口里塞一枚九转圣灵丹,扶起他问道。 玉树突然大笑道:“当然,夺回来了!哈哈,虽然虚耗我不少灵力,但这下总算有个宿体了!” 苏青对于灵体受伤也没什么办法,见它服下灵丹之后,萦绕在身上的死气渐渐散去,便放下心来。 玉树将一颗晶莹剔透的玉质缩小版的碧桃树递给苏青:“你能不能帮我将它炼成人形?” 苏青将那碧桃树细细打量一番后,还给他说:“我对炼器一途一窍不通,不过,你为何要炼成人形?” 玉树垮着脸说:“当然是要比凌云那空伙更高阶些。” 苏青笑着摇摇头:“还是保留着原身吧,为赌一口气,不会值当的,本体威力会更强一些。” 说完,她对玉树道别:“你既然已寻到本体,不如我们就此别过,我还有些事要办。” 玉树犹豫片刻道:“好吧,你先去忙吧,我暂时找个地方,也好融合灵体。” 它本来想着随苏青一道回她的洞府呆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她并不打算回去。 算了,还是先回朝阳门吧,大不了再跟凌云吵一架。 目送玉树离开之后,苏青飞身赶往赤河镇。 进入镇子之后,她神色一凝,一路疾行往镇南而去。 血腥味,一股极浓郁的血腥味,引着许多人往前挤去。 果然,就在她离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内,李,于两家还是出事了! 惨遭灭门! 苏青混在人群中,双拳紧握,两家二十来口人,全部被开膛破肚,摘心而亡。 整个宅子,血流成河。 “真是造孽啊,竟然遭此大劫!”人群中,有人暗自叹息。 苏青查觉到李,于两位公子凭空消息之后,便消然离开了人群。 唉,没想到自已仅离开一刻钟,竟然发生这般惨剧,若是她一开始发现不对,立刻出手收拾了那两只狼妖就好了,苏青十分懊恼的想道。 如今,连那两只妖兽的去向也不知,纵然想替天行道,也失了机会。 她在镇中细细转了两遍,认真去感应,之前所记下的那微薄的妖气,但却一点也查觉不到。 难道,那两只狼妖,真的凭空消失了不成? 苏青又放开神识,在方圆近百里细细查过一遍,仍然没有得出一丝线索。 看到世俗官府已插手此事,事故现场无一丝做案痕迹,那些死人均被活活撕开胸膛而亡。 “李家的长孙李明,于家的三子于禁,这两人如今均下落不明,有重大谋杀嫌疑!”那保长倒也不是平庸之辈,明白此事非常人所能为,他神色郑重的说两人可能为妖邪附身。 苏青本打算离开赤水镇,但一想到他所说的李,于两人,不过是凡人之身,一时半刻不会路太远。 此时,不知在何处藏身呢。 之前,她一直在观注那两只狼妖,倒是忽略了这两个人! 他们一定还在镇上。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苏青放出神识,细细留意这李明跟于三两个人的踪迹。 但是,这两人也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苏青在赤河镇呆了三天,寻人无果之后便带着重重的遗憾之意离开赤水镇。 她前脚刚一离开,后脚就两只极为普通的土狗悄然离开赤河镇。 苏青本打算回直接回宗门,路过之前歇脚的山峰之时,突然想起她还在那里留下一枚暗符。 不知玉树发现了没有。 于是,便折回去取。 刚来到山头,那处地势极隐蔽,又处于山脉之气源之处,苏青目色一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见那一个浅浅的山洞之中,两只毛色普通的土狗,正如四脚利麻的两将两具被扒的光溜溜的身子平放在地。 正当它们利准备以利爪剖开那两人胸膛之时,却发现身子竟然无法动弹! “唔!”随着一声怒吼,两只狼妖不甘的嚎叫起来。 只觉得身上一凉,接着,两条狼腿不翼而飞! 看着痛得嚎叫不已的狼妖,苏青才悄然现身:“等下,我亲手取出你们的妖丹,挖出你们的心肝,如何?” 很显然,这两只狼妖已然开了灵智,自然能听懂苏青的话。 只见他们目露狠戾之色,朝苏青‘呜呜’直叫,并挣扎着身子,意图自暴妖丹。 苏青召出原妖,叫她把这两只变异的狼妖收入界域之中:“你且看好了,别让他们自暴了,我还有用。” “您放心吧,主人,到了我的地盘,生死都由我说了算!”原娇闪身进入界域之中。 苏青随手丢下两件衣服,将地上躺着的李,于两人包裹起来。 而后,给每人灌下一杯醒神灵药。 “我怎么在这里?”李明率先醒过来。 接着,一脸懵懂的于三也张开了眼。 见他们醒过神来,苏青将两家三天前发生的惨祸简单说了一遍。 “老神仙,您说,当初我们带回家的那只土狗,其实是妖怪所化?”李明到底年纪稍长,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于三则还是一脸呆滞,难以置的模样。 “不,我不相信,短短几天,我们于家就没了!”他突然哭喊出声道。 苏青只是静静的呆在一边,看着两人追悔莫及的号啕大开哭,并未上前劝解。 其实,两家惨遭灭门之事,多少也有点怪她大意。 当时,她若不冒然离开—— 苏青叹了口气道:“如今,官府已认定是你们被妖魔附身惨杀家人,到处在通缉。” 闻言,李明不由止住哭泣,绝望的说:“仙人,求您给我们指一条生路吧!家里人到底是因为我有眼无珠,引狼入室而亡,赤河镇我再无颜面回去。” 而一边的于三却只知道一味的哭泣。 苏青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两包银子给两人:“你们若不愿回去,便往东南方向去讨生吧!这些银两拿去置份家业,好好生息。” 说完,便起身离开。 希望这两人能够开始新生活吧!御空之后,苏青又往回望了一眼。 突然,她神色一凝,只见远远嵌在山栾间的赤河镇上空,飘着薄薄的一层妖气! 这是怎么回事! 苏青当即折回事子,再次回到赤河镇,打算探个究竟。 这次,她又扮成一个游方道士模样的人进入赤河镇。 同样,他又一次来到那家市肆吃饭。因为,这里的吃食还真不错,滋味纯厚,有着食物最为原始的香味。 而且,这里每日来用食的人很多,少不了说些家长里短的东西。 很奇怪,在远处明明看到此地有妖气笼罩,但进入镇中之后,却并无一比异常。 之前李,于两家的惨祸才过去不久,不过,这小镇的居民倒是恢复能力挺强,倒也没什么流言传闻。 至少,她在食肆里并没有听谁提及,大家一般都在说,今日做工嫌了几文钱,还能出来吃顿这些。 看来,进这个店里的都是热衷美食的吃货啊。 若是发生在其他地主,在闭塞的古代,至少得被人议论上一年半载,可能几年过去,还有人不经意提起,然后,感叹一番。 “二子,你最低做工那家是不是涨工钱了?”其中一个面皮白净,长像斯文的男子,边大口吃面,边问同桌一身黑灰短装的男子。 二子嘿嘿一笑:“是啊,老东家要嫁闺女,最近活紧,白哥,你要不要过来?” 那斯文男子立刻摆摆手:“我不去,那家的大小姐太可怕了,一看到我眼都直了。” “你也不算成亲了吗?”二子啃过手里的面饼,又端起汤面问道。 “当然,一个人自由自在,成那家干嘛?为这事儿,我都从家里出来另过了。”那斯文男子一脸坚定的说。 这也算是古代的单身主义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