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四章 零礼

    一簇簇，灰色的乌云，紧紧贴着悬在天空之上，一轮明月。过客，过客，一般，缓慢的飘过。没等明月，银光乍现。乌云，再次笼罩。朦胧银光，这一夜的风声，如同半截入土的老人，患有重重的哮喘，发出急促而深厚的喘息声，好像每一次的喘息，都好像是，生命之中的最后一次，所以努力，吸满胸腔，所以努力，能够活的更久，哪怕只是，花瓣落地，那几秒里。狂暴的风，穿行在白桦木林，“沙沙嘶嘶”之声，使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雷渊战士紧锁眉头，呼啸的风声，淹没了，两千雷渊战士快速行进在白桦木林发出的脚步以及铠甲的颠簸声，直到零礼抬起手臂，示意停止行进，因为零礼的眼睛，已经看的到，回响森林驻扎营地，燃起的火光。在一路靠近，中间没有出现过异常情况，感谢今夜风声，战士们心中对森林之神，发出诚恳的祷告。

    “这身行头，我妻子可刚洗干净。这鬼天气。”身穿黑衣轻甲，蹲伏在地上的雷渊战士“小李”。一边说着，一边用两只手指揉搓着黑色被揉搓出皱褶的衣角。

    小李身旁，蹲伏着名叫“阿列”，这是一名皮肤黝黑的战士。一样的黑衣与轻甲，这是雷渊城步兵的装束。“可小心点吧你，你倒是该担心担心，你那霉运的小命，见不见的到明天的太阳。”阿列说着，还故意扯了扯黑衣肩头被湿泥土沾脏了的部分。

    在他们谈话的间隙，零礼的副将“鬣狗”，不知不觉中当中，来到小李身旁。也许是呼啸风声与漆黑的夜晚的原因，小李与阿列用着极低的声腔，自顾自的聊天，全然没有发现身高两米，体型高大健硕的鬣狗，低着头，弯着腰，摆动着双臂，来到他们身前。当阿列看到鬣狗被沸腾的开水，烫伤的丑陋无比的半张脸，吓得脸色难堪，一个字也不敢再讲。鬣狗半张囊皮的丑陋面孔，并不能吓坏阿列，阿列怕的是鬣狗严肃的可以吞下他的眼神，以及凶狠的惩罚。小李，说完一句话，刚想再开口，鬣狗伸出胳膊，扬起宽厚的手掌，对着小李的腮帮子就是一掌。这一掌愣是将蹲伏的小李，拍趴在泥地。小李的嘴上沾满了肮脏的泥土，却不敢吐出来，不敢微微动一下身子。鬣狗对着面露惊恐之情的阿列，又是无声却狠毒的一巴掌。“再敢给我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鬣狗说完，低头弯腰，朝着两千战士的最前方，零礼的位置，快速而小心的摆动手臂。鬣狗离开后，小李看看阿列，阿列看看小李，谁都不敢再开口发出声音，两人心里都想着杀死鬣狗的种种方式，无奈两人联手也不是高大威猛力气过人的鬣狗的对手。在那么多战士的面前被鬣狗打脸。小李和阿列，只希望黑夜的保护，不会有人发现打的是自己，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丢脸的了。

    “鬣狗”，零礼小声说：“你指挥箭手步兵结合兵就在这埋伏。我率领一千骑兵到营地附近，找机会诱引敌人。

    鬣狗心里想着，万一引诱来一两万或者更多，回响森林战士，怎么办？可是鬣狗并没有把疑问说出来“我会等你来”鬣狗说。

    穿行在白桦木林的烈风声“沙沙嘶嘶”，乌云掩盖在月光，零礼率领着一千名，手持长矛的骑兵，很快来到篝火旁，回响森林的一片小营地。

    零礼发号施令，百名骑兵挥动燃起的火把，抛物线似的，一时间数百个火把在半空中翻着跟头，一头栽进回响森林的营地帐篷。

    多数火把并没有烧着帐篷，却引来了，巡逻与看守。“有敌人，快起来。”巡逻与守卫，冲着帐篷内呼喊。

    不一会儿，五分钟前还在梦中的回响森林战士，一个个拿着火把，深绿色的衣袍和黑色的轻甲，在慌乱之中穿的左歪右斜，速度但是很快。在行军战争之中，这对于战士，很重要，零礼在不远处看的一清二楚。

    零礼命令骑兵再次燃起手中的火把，丢向回响森林的营地。这一次，火把翻几个跟头，多数落在营地的帐篷上。着了火的帐篷，火势在烈风的鼓舞下愈加狠烈，眼看一个个帐篷烧着。营地守司长，没有办法，总不能看着敌人在黑暗中扔出火把点燃烧尽战士居住的帐篷，另一方面看不清敌人的数量又不敢贸然进去密林。

    “怎么办么！怎么办呢！”营地守司长，盘子似的大脸上凝聚着一颗颗通透的汗珠子。“这么多营地，偏偏袭击我管辖的营地。”眼看着火把，一个个砸在帐篷上，战士们扛着大缸，拎着水桶，一切乘水的容器，根本阻挡不住风与火的交舞，火势蔓延开来。

    “三千骑兵听令，进入密林。”营地守司长，此刻毅然决定。不然怎么办呢？

    零礼命令战士，骑在马上，高举火把。先与回响森林的骑士保持百米的距离。零礼竖起耳朵，细腻地聆听，回响森林的追兵。马蹄声混杂着猛烈的风戾。零礼在此情况下，不敢确定，他回过头扫视火把的数量，风划过零礼的脸颊。“灭火”，零礼高喊一声。紧接着，雷渊骑兵一个个将燃烧的火把集中丢在一个位置。骑兵以及零礼分成四队，马儿嘶吼的声音，诉说着，痛恨皮鞭。很快，雷渊骑兵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与猛烈的风中。白桦木林，“沙沙”声，在此刻，传到回响森林骑兵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