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想学做菜
小宝趁着天微微亮，街上还没什么人的时候赶紧从狗洞钻回了自己的小窝。他把堵洞的石头移到原位，用稻草盖好，把那只烧鸡藏好了，才推开破木板，钻出小窝。 站在小窝前面，小宝伸了伸懒腰，猛呼吸着清晨微微湿润的新鲜空气，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格外的清爽。 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 小宝挑着水桶正准备去打水，就看见王师傅走出了屋子。 “王师傅早啊！”小宝冲着王师傅点头微笑。毕竟整个酒楼只有王师傅待他极好，小宝也真心把王师傅当做自己的长辈，他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真情感。 “哦，小宝啊，这么早就去挑水啊，反正没人歇一会吧！”王师傅看到挑着水桶正要出门的小宝，好心劝他一劝。毕竟他把活干完了也不知道胖女人还会不会继续刁难他，能糊弄就糊弄。他也是心疼小宝，毕竟这么小的年纪却要做这么多的苦力，像小宝这么大的孩子现在都应该在父母的呵护下健康成长。王师傅自己的婆娘难产而死，当年为了给婆娘挣点钱不惜卖身给了这酒楼的主人，可惜好景不长，老掌柜早早的撒手人寰，让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女儿继承了家产，也就是那个胖女人。胖女人对老掌柜的冷眼相待，所以对老掌柜收养的小宝也是恨到心里。这才使得小宝过上了非人的生活。 王师傅本来也就是给酒楼大厨打下手的，结果大厨因为想跳槽到其他酒楼而被胖女人使了手段给害死了。王师傅因为手里做菜的功夫很不错，被胖女人发现提拔成了大厨。但王师傅说真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在这里不管是大厨还是打杂的都生活在胖女人的yin威之下，敢怒不敢言。 小宝挑着水桶，走进了前堂。 王师傅看着小宝消瘦的背影，不由得揪心的疼。他婆娘难产而死，因为没钱看大夫，大小都没能保住。王师傅从那时起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他对小宝就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小宝每日被胖女人刁难，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害怕胖女人的手段，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每次趁着胖女人不注意省些吃食给小宝，至少不能让他饿着。只是他每日也就馒头加咸菜，没有什么其他的食物给小宝补补身子，所以小宝一直都面黄肌瘦，王师傅心里很是心疼。 直到小宝消失在视野里，王师傅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流出眼泪。他赶紧用袖子擦去眼泪，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忙活自己的活计。 小宝挑着水桶再次来到河边，但老道早就消失不见了。 “老神仙，老神仙，老神仙……” 小宝朝着四周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估计老道早就走了。 小宝只得打了水挑着水桶返回酒楼。 小宝来回几趟终于是把水缸都装满了，这才擦擦汗水坐到一旁歇息一会。 谁知，胖女人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来到后院，看到正在歇息的小宝，顿时火冒三丈，立马走过去一巴掌扇在小宝的脸上。 小宝捂着火辣辣的侧脸，愤怒的盯着胖女人看着。 “看什么看，谁让你歇着了，活都干完了没有，还不去干活！” 胖女人掐着腰，怒视着小宝，一副恨不得把小宝生吞活吃的样子。 小宝委屈的低着头，站起身子揉揉被胖女人扇的地方，小声说道：“活，活都干完了！” “干完了？”胖女人闻言，瞅了瞅水缸发现水缸里已经装满了水，柴禾也整齐地堆在一旁似乎小宝已经做完了所有工作。但胖女人依然不依不饶，指着小宝的鼻子骂道：“小畜生敢顶嘴了，活干完了就能歇着吗，找打是不是！”说完，就四处寻找趁手的家伙，想毒打小宝一顿。 王师傅正在厨房里忙着切菜，听到外头传来胖女人恶毒的声音，心知小宝肯定又被刁难了，赶紧用围裙擦了擦手，急忙跑出来，正巧看到胖女人四处找家伙想教训小宝。他赶忙跑上前，挡在小宝面前将小宝护在身后，脸上陪着笑，赶紧劝道。 “掌柜的，掌柜的，您消消火，消消火。” 胖女人貌似并不吃这一套，抄起扫帚就要拉开王师傅去打躲在后面的小宝。 王师傅哪里肯让，一手抓着扫帚一手护着小宝，脸上不停地陪着笑脸说道：“掌柜的，掌柜的，生什么气嘛，和和气气的多好，正好我这缺个打下手的，你就让小宝跟着我在厨房忙活忙活呗，正好您也眼不见心不烦是不？” 听了王师傅这番话，胖女人才放开扫帚，双手抱在胸前，侧着身子瞥了一眼王师傅，一副傲慢的样子，嘴里冷哼道：“哼，王师傅，我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这小畜生，你帮我看着他，千万别让他闲着，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是是是，我一定替您好好地看着他，绝不让她闲下来，您就放心吧！”王师傅身子前倾，脸上赔笑，一个劲地对胖女人点头。 “哼！”胖女人恶狠狠地斜眼瞪小宝一眼便转身扭着肥硕的腰肌走开了。 “呼！” 望着胖女人走远了，王师傅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身看着可怜兮兮地捂着脸的小宝，脸上露出慈爱的神色，伸手摸了摸小宝的头顶，温声问道：“还疼吗？” 小宝摇了摇头，但手还是捂着脸没有放下。 “我看看。”王师傅轻轻拉开小宝的手掌，仔细看了看。只见小宝的脸上赫然有一道深红的巴掌印。 王师傅的心顿时沉了下来，看着那道巴掌印，咬着牙说道：“挨千刀的女人，竟然使这么大劲！” 小宝噘着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怜兮兮地看着王师傅。 王师傅叹口气，摸摸小宝的头顶，柔声说道：“小宝别怕，以后你就跟着我在厨房忙活，我也好照顾你。” “嗯！”小宝点点头，答应道。 “走，我教你怎么做菜！” 说罢，王师傅就拉着小宝进了厨房。 “王师傅，我该做什么啊！” 小宝也是第一次进厨房，压根什么都不懂，站在一旁呆了半天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王师傅指着旁边的菜盆说道：“你就帮我洗洗菜什么的，其他的都不用你干了，你呀能偷会懒就偷会懒，不打紧的。” “哦！”小宝走到菜盆前，仔细地把每个菜都洗了干净。 过了一个时辰，一盆菜都差不多都洗好了，小宝又开始不知道做什么了。只得站到一旁不妨碍厨师们干活。 “小宝把那个黄瓜递给我！” 王师傅都没抬头，伸手朝小宝要黄瓜。 小宝在菜盆里找出两根黄瓜递给了王师傅。 王师傅接过黄瓜放在菜板子上。 “哒哒哒哒哒哒……” 王师傅刀法极好，切菜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黄瓜切好了搁在一旁的盘子里。 小宝对王师傅神乎其技的刀法发自内心的赞叹。他好奇地走到灶台边，看着盘子里整齐排放的黄瓜片。这些黄瓜大小十分匀称，个个长得跟一个似的，每个黄瓜片切的跟铜钱似的，大小正合适。 小宝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王师傅切菜的手法，心里默默地学起来，手上还暗自比划着。 王师傅把酒菜切好，打鸡蛋打匀称，才放油入锅炒菜。 小宝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王师傅做菜的步骤，默默记在心里。 一股诱人的香气从锅里飘了出来，充满整个厨房。小宝动了动鼻子闻着这股香味，不由得痴迷起来。 “好香啊！”小宝闻着香味，不禁赞叹一句。 “香吧！”王师傅一边把才装盘，一边看着小宝。他突然用大勺捞起一块鸡蛋，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看见，赶紧对小宝说道：“小宝来尝尝！” “这……”小宝虽然吞吞吐吐不敢上手，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大勺里的鸡蛋没有离开过，而且嗓子里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 “没事的，吃吧！”王师傅笑呵呵地看着他，把大勺朝小宝伸了过去。 小宝忍不住上手抓起鸡蛋，赶紧塞到嘴角使劲咀嚼，眼睛四处瞟着，生怕别人看见。 “好吃吧！”王师傅笑着问道。 “嗯！”小宝微笑着猛地点头。 王师傅又开始拿过来一截冬瓜切起来，嘴里跟小宝聊着，说道：“以后啊，你就跟着你王叔我在这厨房混，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王叔，我能跟你学做菜吗？”小宝有些迟疑，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好，嗯？”王师傅顺口答应，但猛地回过神来，扭头盯着他，问道：“你想学做菜？” 小宝挺起胸膛，肯定的回答道：“我想学做菜！” “嗯……”王师傅摸着下巴思考一会，点头说道：“行，但我得知道你到底是块什么材料，去把那黄瓜给我切了。” “哎，好嘞！”小宝听到王师傅答应了，顿时欣喜如狂，立马洗了手站到菜板子前面，闭上眼回忆着王师傅切菜时的情形。 “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