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悲喜交织
我和妻子禀报我们新房建成准备宴请宾客,土司大人高兴答应并叫侍卫官仁青扎西作为他的代表参加典礼。流水席风风光光办了五天才结束了。 仙里沟随近所有百姓男女老小全部到家中帮忙,每家还按规矩摊派所需牛、羊、鸡和蔬菜,因那个地方是高山不出产蔬菜,百姓就自己去河谷地带购买新鲜蔬菜在限定时间送到我府上。 除去那些值钱宝贝,别人送的现钱有钢洋11585个,这是我们夫妻自己掌管第一笔钱财,我们商议后并征求双方家长同意,用于购买骡马做买卖,并交由木康地派出管家仁青扎石具体经管。 上天有时真是太过刻薄,容不得别人一直吃香、喝辣的,明明上午刚送你个金元宝,不到下午又马上赏你碗辣椒汤。就在我们宴请宾客时,与金木有仇沙马家组织兵力分为两路发动了偷袭。 其中一路趁夜直扑我外公家,我爷爷提前得报信,前去助战,外公家才没有家毁人亡。但外公却被子弹当场打得象筛子一样,外婆扑出来救外公时受了重伤。 得到噩耗,母亲当场昏死过去。父亲和我一刻不敢耽搁,稍作收拾就带着哭泣中母亲往老家赶,很多头人连家也不回,上马就直接跟着我们走。 只有母亲的两个亲jiejie和亲属们则还要往自已家赶,做好准备后再一起浩浩荡荡赶来见逝者最后一面。 等我们到家时,路上有人告诉我们爷爷也带着几个叔叔伯伯和堂兄堂弟们协助弟弟按藏族习俗筹备好了一切事宜。 天空阴沉沉,远远望去高大房屋周围插着一根根木杆,悬挂着布幡随风飘舞,我身边母亲已经哭哑了声音,全身上下变成寒风中颤抖小鸟,让人看了心惊胆战,那时刻看近在眼前的一草一木是飘缈虚晃,我的脑髓被吸得干干净净,头昏眼花向前撞去。 我们一家五口人在大门外无所顾忌抱成一团放声大哭。爷爷和亲友们只是远远看着但并没有走过来。 我跟着父母走进里屋,外公遗体停放在角落里,用特做板子扶成坐式,前方拉着一挡子布。 前面那张大大的供桌上点着酥油灯,依次摆着饭、几块猪膘rou,一碗酥油茶和一碗黄酒,二名穿红色□□喇嘛正坐在垫子上念经。我们一个个屏声静气,连大气都不敢出依次上香、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