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命金银子
第二天,我们一个个挺胸抬头,大摇大摆开进岭麦寨子。 岭麦佃班和他那杀人越货儿子带着人恭恭敬敬在路口迎接我们,所有人都堆满笑脸,我不动声色昂起头稳坐在马鞍上,让小杜基下马吩咐他们需要办的事,特别要求佃班父子两务必连夜完成,没做完前谁他妈也别想睡觉。 岭麦佃班一再请我们到他的自己房屋居住,我们坚持选了一块地势险要平地作为安营扎寨地方。 当然所有需要办理我们只管动动嘴巴,至于如何跑断腿、累弯腰那就是岭麦佃班事情了。 刚刚到帐篷坐下,岭麦佃班就像影子一样飘了进来,他鞠躬弯腰谦卑笑道:“由于我管教不严致使儿子闯下如此大祸,惊动大姑擦老爷爬山涉水来到如此荒蛮地方,实在是惶恐不安,献上薄礼还望笑纳。” 说完挥挥手门外两个人提着两只口袋放在我面前就弯腰退下。 我寒着脸望着对面大山说:“这不好吧。”佃班脸上露出讪讪笑脸,从怀里取出我以前玉手镯轻轻放进我怀里,“就不敢打搅姑擦老爷休息。”说完云一样飘走了。 我收起怀里手镯向屋外走去。 傍晚时辰小杜基引着金稻头人阿次称巴丁来到我的帐篷里,那头人弯腰向我敬献哈达,一坐下就开始给我戴高帽子,“大姑擦老爷威名我们是如雷贯耳,想必姑擦大人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还我们一个满意公道,为表达我们感激之情,我们略备了一点小礼品,还望姑擦大人笑纳。”话刚说完外面就有人提了一只口袋送到我面前。 夜里我精挑细选一些东西亲自送到李师爷帐篷里。 谁知李师爷蹭地站起来,一脸肃然盯着我说:“扎西,土司大人每年都有俸禄给我,我凭自己手艺吃饭,这钱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收的。”我满脸羞惭低下头。 他走上前来拍拍我的肩,安慰道:“再说我一个孤老头要这些钱有什么用,你拿走吧。”我满怀敬意退出帐篷。 第二天,等太阳晒圆了,天空变得暖和,我和李师爷在随从的簇拥下,漫不经心的向寨子里佃班家大房子走去。 外面院坝里早就挤满了人,但所有人都咬紧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倒是走进大厅却立即被嘈杂声音包围,小杜基畅开喉咙高声叫道:“大姑擦老爷到。”房里人的嘴巴被针缝了一样静下来。 我威严端坐正中位子,两边的人立刻依椐品级大小竟然有序,统一整齐弯腰向我问安,“大姑擦老爷!” 我用眼巡视了一遍点点头,“大家都坐下吧!”“谁先说?”我坐下后慢腾腾开口问道。 “我先说,这次我们来这里只取回公道和命金银子。”金稻头人气势汹汹站起来叫道:“命金银子少了5万大洋免谈。” 我不动声色把眼光投向岭麦佃班,岭麦佃班拍着桌子狂叫道:“谁亲眼看见我儿子杀人,现在就请人证当场对证,我现在就是把天说下来也只赔五千大洋,我赔的五千大洋,也是看在双方多年的亲戚,住处只隔一匹梁子,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份上,否刚兔子急了还咬人,我们就让手中刀枪说话。” “谁也不是吓大的。”金稻头人也不甘示弱拍桌子嚎叫:“只怕死在我刀枪下的人你连零头都赶不上吧!” “是吗?我只知道这一生中每次抽出腰刀都是喝了血,每杆枪射出子弹都是要了条命的,至于你”岭麦佃班头像个园园黑球在滚。 “我到是听说你去别人家里裹婆娘,叫人发现连裤子都不敢穿就光溜溜顺着林子跑了,是不是呀?”岭麦佃班抵到金稻头人面前大声武气问道。 “不就是耍个女人吗?有啥子了不起嘛!你是不是自己已经做不起那种事情而羡慕别人哦!”金稻方面有个年轻人冷冷插嘴说道。 这把匕首杀得上一秒还是公鸡样雄纠纠的岭麦佃班的头砍成两半,一边为红里带火,另一旁则绿中透青。 接下来变成了双方间炫耀自身武力和专挑对方的伤口洒盐巴,我示意李师爷一点一滴都不漏的记下来,自己却逛出来晒太阳。 每天上午每个人都重复昨天话题,下午就畅开肚皮喝酒吃rou,我也是见怪不怪,每天把握时辰进去,卡着时间往里露个脸,说些不痛不痒话就溜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