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磨镜
“你想要什么说法?” 听了野性女子的话,楼上的金怀玉脸色逐渐冷了下来,而她的声音则要比面色更加冰冷,仿佛随时便要发难一般。 这一刻,甚至整个龙门客栈之内的室温也仿佛下了降了好几摄氏度,使人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寒意不停的从背心向上冒。 “掌柜的!” 柜台后面的那块遮挡后厨的破布帘子也随机被掀开,之前那个去给左旸等人要素面的消瘦伙计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在他的身后,则还跟着四名男子,这些很显然都是龙门客栈的人,这是出来给金怀玉助阵的。 四名男子当中,有一个人极为瞩目,此人至少也得有2米多高,看起来要比那个光头鞑靼壮汉还要高了一些,但是却要更加壮硕……或者也可以称之为肥胖吧,以至于这家伙几乎是从那个一米多宽的门里面挤出来。 他裸露着上半身,身上的毛发极为旺盛,腰间围着一块已经被油渍完全染成了黑色的皮围裙,手中还拎着一把又宽又厚的巨型菜刀……如果不是左旸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在的是一个武侠背景的游戏,他真心差点以为这是生化危机里面的屠夫前来友情客串了。 不过这个家伙的样子看起来虽然十分唬人,但其实功力境界并没有太过夸张,只是与左旸想通的“傲视群雄”而已。 至于其余三人,则都是与那名消瘦伙计一样的“出神入化”,比左旸低了一阶。 “哗啦啦……” 一阵桌椅响动的声音,那边的十多个鞑靼人也是全部站了起来,一个个按住兵器,目露凶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 “完了,这怕是要打起来了,咱们要不先躲一躲,免得刀剑无眼把我们也给扯进去。” 海螺姑爷连忙小声对左旸说道。 这种水平、这种数量的np群殴,对于海螺姑爷来说,与火星撞地球并没有多大区别,渺小的人类在这样的冲击面前,甚至连明哲保身都很难做到,最好的选择就是打造一艘诺叶方舟逃离险境,躲得越远越好。 “嗯……” 左旸觉得海螺姑爷说得有理。 反正这两拨人与他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打打杀杀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影响,如果来个两败俱伤反倒更加符合他的利益,到时候他说不定还能够从这些np的尸体身上搜到一些好东西呢。 结果左旸才刚打算同意海螺姑爷的建议,一旁的白面书生却是十分淡然的笑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不必惊慌,他们这场仗绝对打不起来的,我们只管坐着看戏便是了。” “这又是为何?” 海螺姑爷诧异的问道。 左旸也是疑惑的看向了白面书生,看这个家伙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内幕。 而且不光是这个白面书生,左旸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个角落里的长风镖局的人的反应……这边的动静这么大,自然早就惊动了他们,但是那些人却也只是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脸上纷纷露出与白面书生一样的淡然笑容,该吃rou吃rou,该喝酒喝酒,那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坐在台下等着看戏的票友。 这些人的表现,更加证明了白面书生的说辞,看样子这场仗确实应该是不会打起来的,而且现在这场面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以至于他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们可曾听过‘磨镜’?” 白面书生原本很是清秀的脸庞忽然变得猥琐起来,伸出一只手来罩住嘴巴,捏着嗓子问了左旸与海螺姑爷一个很是古怪的问题。 “魔镜?” 海螺姑爷听完一愣,下意识看了左旸一眼,而后喃喃问道,“你说的难道是‘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里面的魔镜?可是不对呀,这应该是武侠世界吧,怎么会出现西方童话故事里面的东西?” “非也,非也。” 白面书生笑得更加猥琐,却不停的摇头晃脑。 “魔镜……磨镜?” 左旸则是将这两个字反复念了两遍,再结合所在这个游戏世界的背景,以及白面书生脸上那猥琐到有些下作的笑容,下一秒他竟猛然想到了一个读音完全一样的词,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磨镜’吧?” 说着话的同时,左旸先是看了看楼上的金怀玉掌柜,又看了看楼下的野性女子,然后将两根大拇指凑到一起弯曲了两下。 “哦?这位朋友学识竟如此渊博,连‘磨镜’都听说过,果然人不可貌相呐!” 白面书生当即重重点头,拍着左旸的肩膀与之会心一笑,甚至就好像终于找到了同道中人一般,端起桌上的水递到左旸面前,“来来来,你我二人相识也是有缘,就让我们以水代酒喝上一杯。” “好说好说,我敬你。” 左旸连忙端起自己面前那碗水与其碰了一下,两人便一同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 “呃……” 一旁的海螺姑爷却是彻底被两人的言语与举动搞懵逼了,看看左旸再看看白面书生,愣了好一会依旧没有琢磨出来到底什么意思来,只得硬着头皮凑到左旸身边陪笑问道,“那个啥,大哥,你们两个刚才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也跟我说说,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其实很简单,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那个金怀玉掌柜与鞑靼女子可能是咱们常说的女同性恋。” 左旸笑着说道。 “同性恋?那和‘魔镜’有什么关系?” 海螺姑爷更加诧异。 “你有所不知,在咱们天朝的古代,女同性恋有一种说法就叫做‘磨镜’,研磨的‘磨’,镜子的‘镜’。” 左旸又笑了笑,颇为耐心解释道,“女同性恋通常相互以厮磨或抚摸对方身体的方式来得到满足,由于双方有这么同样的身体构造,就像是与镜子当中的自己厮磨,所以后来咱们的先辈也就很形象将其称为‘磨镜’了。” “嗯……” 白面书生则是在一旁微微点头,很显然左旸的解释完全正确。 这就完全得益于左旸的相师传人身份了,须知道相师其实是一门很杂的学问,因此对许多方面、尤其是天朝古代的一些文化和习俗都有所涉猎,甚至有些俗世间已经失传了的东西,比如许多奇yin异技,依旧能够在他们这里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