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还蹦跶
“杂家不明白王妃的意思，还请王妃明示。”看到叶惊鸿生气，刚落座的孙公公吓得哧溜一下又站了起来。 “公公不用紧张，坐。”叶惊鸿示意。 孙公公不想坐，却不敢违背她的话，只得老老实实坐下了，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实在难看得很。 “不知道公公这一次过来，是内务府得决定，还是别人的意思呢？”叶惊鸿淡笑着问。 很平常的问话，却让孙公公如履薄冰。 本来商家的东西如果被宫里内务府指定为贡品，对于商人来说，那是天大的荣耀。别说往年冲着这份荣耀，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破了脑袋往里进，甚至他们还动用了宫里各位主子过去送礼说情的，也是大有人在。 因为定王和定王妃的关系，加上叶家的生意中，还有平世子和静王府的郡王加入，所以他才放低姿态亲自过来，谁知人家定王妃对这份送上门来的生意根本没有兴趣不说，据他观察，好似定王妃对自己还挺有意见的。 孙公公心里此刻懊恼死了。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亲自过来，直接派一个小太监直接过来询问，或许情况也不会如此的尴尬。 “王妃铺子里的东西好，宫里的各位主子早就对王妃铺子里的商品爱不释手了。就是皇上对这些商品也是称赞有加，所以内务府特意将王妃的商品列入今年采购的名单中。”孙公公鼓起勇气说。 他没有胆子告诉叶惊鸿，宫里那些主子哪里是对叶家出产的东西爱不释手，分明就是垂涎欲滴了。 在临近今年选取入宫商品的时候，就有不少主子有意无意地让人在他耳边吹风了，昨日就是皇上，也让人通知他，含蓄地指派了他要将叶家所有商品列为贡品。 他这个总管或许在被人面前还能得瑟，在皇上面前他还不就是一只小蚂蚁似的，哪里轮得到他来说话。 所以，即使他在背后得了别家的好处，他还是老实地将礼物给退了，并且到叶府专门来报信。 哪知道别人挣破脑袋去抢的事情，人家定王妃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想一想，孙公公都觉得心塞。 “我们铺子的商品目前来说，产量存现出供不应求的状态，现在我们还和吕桑国的第一世家有了生意上的来往，所以根本就没有能力再接下宫里这个大单子，本王妃多谢孙公公的一番好意了。”叶惊鸿似笑非笑地说，语气相当客气。 孙公公却听懂了，定王妃就差明告诉他了，这份生意人家不稀罕。 可是宫里那么多人还在眼睁睁等着了，他要是这么空手而归的话，回去后还被很多主子给怨恨死了。再说了，宫里现在用惯了叶家肥皂香皂毛巾内衣，还有各位娘娘公主用的化妆品什么的，由于上一年宫里没有叶家的贡品，那些东西很多都是内务府另外拨了银子买下的，还有一些还是各位主子花了银子采购的。要是今年还断了叶家生意的话…… 孙公公想一想脑袋就大了。 贡品的事情对于定王妃来说是小事情，可是对于他这个内务府的总管来说，却是天大的事情，关系到他在这个位置上能不能坐稳的关键。 想到这儿，孙公公也顾不得害怕，“王妃，宫里需求的数量肯定是别的商家不能比拟的，如果是价格上的问题，杂家回去后启禀皇上，一定会给王妃一个合理的价格。” “别呀，这件事不是价格上的问题，想必公公也知道了，我们叶家是为什么家破人亡的，今日本王妃就给公公交个底吧，我呢，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依照本王妃现在的身份，每一次进宫都是地心吊胆的，你说，要是我铺子里的东西进了宫，我每天还能吃下一顿饭睡安稳一觉吗？”虽然孙公公搬出了皇上，可是叶惊鸿却四两拨千斤给挡回去了。 孙公公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说才好。 “这女人不愿意，你还在这儿磨蹭干什么？”就在孙公公感到倍有压力的时候，然后看到秦篱落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衫，慵懒地进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寒气的叶家大公子。 “杂家见过世子。”对秦篱落这个混人，孙公公更是一点儿也不敢怠慢。 常言说的好，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眼前的这位世子，可是一位百折不扣的小人一枚。 这位爷可是连他自己老子都没有放在眼中，自己一个做奴才的，还是将眼睛放亮了一些比较才不会吃亏了。 “这女人都说不愿意了，你杵着，小心爷揍了你。”秦篱落邪笑着看着他。 “这？”孙公公很为难，他真的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回。 “爷的话没有听到？”秦篱落怒了。 “世子不用为难公公了。眼看着就要到晌午了，公公不妨留下来吃顿便饭再回去。”叶惊鸿笑着邀请。 虽然孙公公只是宫里的一个奴才，但是叶惊鸿也知道宫里的太监，特别是居于高位的大太监，绝对是不能得罪的。 她刚才态度倨傲了一些，不过该收敛的时候，她也不会含糊。 “多谢王妃……”孙公公有些意外叶惊鸿的举动，不过他也搞不清楚叶惊鸿到底想些什么，他也不敢放肆，态度语言之间也就显得更加小心了。 “你这女人，爷可是为了你才得罪了这个阉人。”秦篱落大大咧咧地说。 孙公公和叶彦宁他们听到一个“阉人”，眼睛都抽了抽。 果然是流氓混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啊。 孙公公心里再不喜，他也不敢真的和秦篱落较真，无奈之下，他只能当做没有听到了。 “爷表现不错，你这女人，打算这个月给爷多少奖金？”转眼之间，又听到秦篱落提到了银子。 “世子脑袋糊涂了吧？”叶惊鸿冷笑着反驳，“你现在带着人吃我的，喝我的，住的是我们叶家的房子，却什么事情都不干，甚至有事没事的时候，还敢背着我欺负我哥，我没找你算账，你还好意思找我要奖金？” “你这女人，胡说八道。”秦篱落炸毛了，“什么叫吃你喝你住你的房子。别忘记了，你庄子里用人也是提供吃喝住宿的，爷可一点儿便宜都没有占到你的。” “是吗？”叶惊鸿冷笑着看着他，“庄子里是为工人提供一切生活上的便利，所以你完全可以过去住，我是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可是你现在住到了我这儿，算什么？你看过哪个工人吃得这么好住的这么高档，需要帮着你养下人，甚至还欺负主人的？” “爷是你的合伙人，他们能和爷比吗？”欺负人什么的，秦篱落完全当作没有听到。 “世子别忘记了，合同里并没有要我提供吃住什么的福利。还有要是世子不老实做事，我也是可以收回股份什么的。”叶惊鸿得意洋洋看着他。 “你？”提到收回股份，秦篱落就后悔地恨不得时光倒流。当初他只是为了气气叶惊鸿这个傲气的女人，真心没有觉得她有一个小女人能赚什么银子。没想到这死女人不但赚了银子，还赚了这么多的银子，早知道，合约什么的，他一定会认真斟酌着看，再写上他的大名才对。 而不是随手一写，好处全让叶惊鸿这个死女人给占光了。 “哎哟，我倒是忘记了，世子身份高，根本就不缺这点儿股份什么的。”叶惊鸿看到他脸上阴晴不定，顿时又火上浇油了。“哥，等世子退出了股份，那一份股份就归你了。” 叶彦宁知道她在故意逗秦篱落，含笑着配合点点头。 “都是你个烂人过来，才惹了这女人不高兴，这不都波及到了爷的头上，还不赶紧滚。爷看到你就觉得眼睛痛。”秦篱落阴沉着脸扫射了屋子里的所有人一眼。 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侍卫在屋外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早就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因为他们几个就是叶惊鸿嘴里说的那几个附带着养的闲人。 几个人在听了叶惊鸿的话以后，一个个早就暗自下定决心了，以后在叶家一定要抢着争着做一些事情，省的到时候被自己主子给拖累了，然后被赶出叶家去。 要知道叶家吃的喝的，外面根本就没有得卖。几个狗腿子才舍不得将秦篱落一个人留在叶家享受，他们却在外面风餐露宿了。 “这？”无辜被迁怒的孙公公心里气的要命，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唉，混人就是混人，他不计较就是。 眼巴巴看着叶惊鸿这位主人，孙公公的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不好意思，公公。”叶惊鸿干笑着看着孙公公，“你也知道，他就是一个混人。虽然说他是我的合作者，可我也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不是？” 孙公公心想，鬼才相信你的话了，刚才到底是谁在威胁世子，然后才让世子炸毛的？ 不过，他还真不能顺着叶惊鸿的话去说，当面说秦篱落是个混人，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 “死女人，你说谁是混人？”秦篱落嗖的站起来。 望月几个立刻挺身而出护住了叶惊鸿。 “没事。”叶惊鸿挥挥手，望月几个退下了。 “谁答应说得就是谁。”她又淡笑着看着秦篱落。 秦篱落脸色涨的通红，在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胸口气的一鼓一鼓的，却是站着没动。良久，当他看到叶惊鸿收回了目光，才若无其事地又坐下了。 孙公公看到京城里得霸王在叶惊鸿这儿都变得老实起来，心里的吃惊可想而知。 “所以公公的美意，本王妃心领了。”叶惊鸿客气地道谢，却是绝口不提皇上。 孙公公看到她心意已决，估计是没有回旋的意思，心里暗自焦急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踌躇之间，想到回去后要面临的麻烦，他只好孤注一掷，“叶家商品的入围，其实也不完全是内务府的意思，皇上太后各位主子都是下了口谕，希望叶家的商品能作为贡品进入宫中，为皇上太后御用。” 叶惊鸿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了。 “女人，既然皇上和太后都相中了我们的物品，要不……”刚老实没有片刻的秦篱落听清楚孙公公的话，倒有倒戈的倾向了。 叶惊鸿目光顿时变得很冷。 秦篱落摸摸鼻子，讪讪地笑了回答，“当然生意上的事情都归你管，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当爷什么话都没有说。” “对，就当他在放屁好了。”门外忽然传来秦羽陌肃杀的声音，“你不想做这笔生意直接拒绝好了。” “你说谁放屁？”秦篱落大怒，冲着秦羽陌就要打过去。叶惊鸿白了他一眼，顿时他老实了起来，不过满脸确实憋得通红。 孙公公看到他满眼的杀气时，顿时心肝都在颤抖起来。 “一个奴才竟然还妄想左右本王的王妃。”后面的话秦羽陌没有说，却吓得孙公公噗通跪倒在地上，“王爷息怒，奴才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秦羽陌满脸都是怒容，“本王没有听到什么好意，倒是听到了你搬出了皇上和太后的名号来威胁王妃。” “不，奴才不敢。”孙公公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此刻，他无比懊悔刚才自己的举动，“此次奴才过来，的确是按照皇上的口谕而来。” “既然是生意，本王和王妃就可有拒绝的余地，毕竟内务府的采购，每一次都是需要选拨的，叶家的生意不参与。” “是。”孙公公面对他的杀气，还能说什么，“奴才这就回去。” “等一等。”叶惊鸿适时地开口。 孙公公脸色一白，难道定王妃不愿意放过他吗？ “公公也是过来照拂我们叶家的生意，哪里能让公公空手而归。”叶惊鸿客气地说，“望月，给公公准备一套美白的化妆品。” “是。”望月进了内屋很快拿出了一套精美的套装出来。 “杂家谢过王妃。”孙公公道谢后，赶紧出了叶家的大门。 等上了马车以后，孙公公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都湿掉了。 回到宫里，他不敢隐瞒，在第一时间去找了皇上汇报了这一次的情况。 “她说了不愿意？”皇上听了以后有些震怒，这些天由于私盐的问题，让他已经是寝食难安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妇，一个商女，竟然也会选择和他对着干。 难不成他这个皇上就是一个摆设？ “皇上息怒。”德公公跪下劝说，孙公公更是一身冷汗。 “当初叶家的事情的确闹得很大，太妃只是为了一时的怒气，却让王妃失去了双亲，如今她有了害怕和担忧，也是情有可原。况且？”说到这儿，德公公似乎说不下去了。 “况且什么？”皇上板着脸问。 “况且由于王妃进宫遇上了好几次的大事情，她一个女流之辈，害怕更是难免。”德公公心知皇上这回震怒，只是一时之气，等回过神以后，他肯定不会惩罚定王妃，最起码看在定王的份上，他不高兴也会忍了。 不过，要让皇上收回自己的金口，还需要一个台阶，他这个做奴才的当然要适时得递过去一个台阶给皇上才行。 果然，皇上听了德公公的话以后，脸色好看很多。 不过，语气方面却没有软和下来，“纵然是心里有担忧和害怕，但是她也不能违抗了朕的旨意。” “王爷说，内务府的评选，叶家商品不会参选。”孙公公硬着头皮禀报。 皇上脸色又是一愣，“他果真这样说了？” “是，奴才不敢隐瞒。”孙公公连脑袋都不敢抬，生怕皇上为此迁怒于他。 “王妃身体有孕，定王又十分重情重义，他是怕王妃cao心劳肺伤了身体。”德公公察言观色又解释了一句。 “那小子倒是个痴情的种子。”皇上语气平静地说，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喜是悲。“可是现在宫里已经用惯了叶家的洗涤用品，加上那些酒也是好的，就是后宫的嫔妃也闹着朕，让朕发话，今年的胭脂水粉要从叶家进，你们看怎么办？” 其实吧，皇上早就厌烦了后宫那些嫔妃用白花花的粉抹在脸上的感觉，闻了叶家化妆品的各种味道，再闻到原来胭脂水粉的味道，他受不了了那个味。 “王妃可曾还说了别的？”德公公递给眼神给孙公公。 孙公公立刻领悟，颤抖着回答，“王妃说，叶家生产的商品已经和很多商户签订了协议，如果再让宫里定下了，她没有那么多的货源。” 皇上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一些，“朕可是听说了，她的生意都做到了吕桑国去了。” “好似是这样，不过奴才也听说了，凡是涉及到粮食方面的物品，王妃都是控制了数量，而且还是等价交换。”德公公回答。 “等价交换？”皇上皱着眉头。 “吕桑国的商人用五斤的小麦换取一斤的点心。”德公公淡笑着回答，似乎只是随意和皇上唠嗑。 皇上听了点点头，这一笔生意倒是不亏。 粮食向来是各国君王所重视的重点，如果叶惊鸿卖了大批量的点心出去，势必以后会引起很多大臣的不满。 可是有了等价交换，而且比例还如此之高，肯定不会有人站出来说闲话。 “无论如何，也要让叶家的商品入围，你们说有什么好办法让他们过来参选？”皇上的话题又兜回来了。 这一次德公公没有接他的话茬，因为就是德公公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叶惊鸿改变主意的方法来。 孙公公更是脸色一片苍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皇上更生气，“朕养着你们内务府一般奴才，到头来却是一点点的小事情都不想让朕省心。” “请皇上责罚。”孙公公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却死活也没说出有什么好办法。 “你下去，朕命你们尽管想出办法来，否则的话，严惩。”皇上发话，孙公公再害怕也没有用。 宫里有一些风吹草动，就会更快让人人尽知。 叶惊鸿拒绝商品入宫这个消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得到消息的嫔妃们，顿时急了，立刻跑到了太后这儿讨主意，顺带着给叶惊鸿上上眼药什么的。 “太后，叶家的胭脂水粉是最好的，臣妾可是听说了，她和吕桑国的第一世家都有生意上的往来。”王嫔第一个开口。 “别国的人都用上了，难不成还舍了我们？”又一个妃子开口。 德妃笑眯眯坐在，也不开口，倒是做了一回看客。 明昭公主和叶惊鸿走得近，她什么也不缺，自然不会掺和到这群女人争斗中去，再说了，她就指望定王和叶惊鸿以后能护着明昭公主一二了。 庄妃也不说话，她的儿子八王爷上一次遇刺，是叶惊鸿的一颗药丸救了他的命，这份人情摆在那儿，私底下对叶惊鸿和定王不满可以，但是明面上，她绝对不会让人说自己是忘恩负义的主。 …… 还别说，女人多的地方就是热闹，这会儿大家越说，对叶惊鸿也就越不满起来了。 “定王妃生意扩大，定然很忙，连太后娘娘这儿都没有顾及的上。听说是因为商品的数量跟不上，她才不敢贸然答应作为贡品定下来了。”楚清流淡笑着说。 德妃听了眉头微微一皱，然后不动声色地扫了楚清流一眼。 楚清流满脸都是微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话中的不妥。 庄妃等人心里却是暗笑，楚清流貌似为叶惊鸿辩解地话，其实更加让人深思，甚至还有挑拨的意味。 叶惊鸿再忙，难道连孝道都忙没有了吗？ 太后听了果然脸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不过她也没有顺着大家的话去埋汰叶惊鸿，“宫里的用度是由内务府来负责的，一切在没有定下来之前，你们瞎嚷嚷什么？” 一记威严的目光扫射下来，所有的嫔妃全都立刻屏住了呼吸，再也没有人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议论下去了。 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扯到了别的话题上，楚清流也很识相地随着别人的话题说笑着。 过了一会儿，众人看到太后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这才一一告辞回去了。 “叶家铺子里的东西是好，可是定王妃手里赚了银子多了，竟然看不少咱们了，唉，想想以后买个胭脂水粉的，还要托人去买，我这心里啊，唉。”王嫔酸溜溜地开口。 “可不是，德妃娘娘就没有这样得担忧了。”另一个嫔妃笑着看着德妃。 “也对，宫里现在谁不知道明昭公主和定王妃的关系好？”王嫔笑着附和，心里却是对德妃嫉妒羡慕恨。 德妃微微一笑，“年轻人自然是说得上话。本宫没有缘由要拘着明昭那孩子。” 不阴不阳的话顿时截住了嫔妃们接下来要说的话。 所有的女人都不是凡人，听了她的话，立刻都失去了兴趣。 太子这些日子难受之极，私盐的事情越闹越大，南方已经被逼的暂停了私盐的运出。 损失银子不说，他就怕自己会栽在私盐上。 他十分了解皇上，虽然说他们是父子，可是太子却知道要是他倒卖私盐被抓的话，最终皇上绝对不会念着父子情而放过他。 怎么办？眼看着自己托的那边事情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愁得他这几天几乎都睡不着。 同样的，因为此时，他在心里对朱家那个丫头起了抱怨。 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办起事情来，却是一点儿能力也没有。 “太子。”正在烦恼之际，陆秉之正好进来了。“好消息。” 一进门，陆秉之就笑着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说。”太子盯着他。 “王开普走的一批私盐联系上了平亲王。”陆秉之笑着说，“算不算好消息？” 太子一愣，随即就是一阵大笑，“好样的。” 有萧太妃那个财迷在，太子可以肯定，雁过拔毛的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一次生财的机会。 而且和定王叶惊鸿想比的话，萧太妃和平亲王要愚蠢得多。 似乎，私盐得替罪羊是找到了。 “平王府那边好要不要继续？”陆秉之略微有些疲惫。 “继续。”太子脸色好看很多，“多一份保障最好了。” 陆秉之微微点点头。 “不过，不能太过了。”太子又叮嘱一句。 “我有分寸。”陆秉之回答。 叶惊鸿将孙公公送走了以后，心里却一点儿没有担心皇上会为此迁怒于她。 毕竟她找了一个好老公，就在刚才，秦羽陌可是在房间里特意说明，内务府的事情不用她cao心。 不用cao心自然是好的。 最近庄子里的事情比较稳定，叶惊鸿就琢磨着要再上一些新产品。 “你这女人在干什么？”第二日，秦篱落慢悠悠地出现在叶惊鸿的身后。 叶惊鸿理都不爱理他，“没长眼睛，不会看吗？” “你这女人，胆子大了不是？”秦篱落大怒。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闲着，我正在琢磨着新的产品。要是像你这样坐吃山空的话，我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叶惊鸿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一听有银子可赚，秦篱落立刻没有了脾气。 “就这样木条？”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屋子里的木头问。 承德金海生几个都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看到他过来捣乱，也不生气，一直都在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叶惊鸿坐在小凳子上做指导，几个完全是将秦世子给外了。 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秦篱落倒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其实坐看着做木工，其实是很枯燥的，可是叶惊鸿有的是耐心，她不停地和承德几个研究讨论，然后再改进。 闲的浑身骨头发麻的秦世子，竟然也让狗腿子端了凳子坐在木工房里当起了监工的。 “王妃，你看我们几个能做些什么？”几个狗腿子生怕叶惊鸿会真的赶他们出去，所以只要在叶惊鸿面前，几个人都是极力想表现自己的能干，是不会吃闲饭的。 “你们会木工？”叶惊鸿斜睨看着他们。 “不会。”几个人傻眼了。 “可是小的可以打下手，抗抗木头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跟随秦篱落的一个属下笑眯眯的补充一句。 “那好吧，承德金海生，有事，你们就吩咐他们去做。”叶惊鸿笑着说。 “王妃，我们过来了。”正说着了，小胖子他们一窝蜂似的全都挤进来了。 “先去写大字，然后再练武。”叶惊鸿慢吞吞吩咐。 “好。”萧唯乐呵呵地点头。 小胖子立刻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自从这家伙来了以后，每一次都会先抢了他的话。所以小胖子特别讨厌萧唯。 “今日武课给你们换个师父。”金海生忙着手里的活，一边面无表情地吩咐下去，“诺，你们觉得没事，就好好教教这几个孩子。” “没问题。”狗腿子们觉得这个活挺轻松的。 程瑞博高志远几个孩子最会看人脸色了，他们一看几个狗腿子不拿小孩子当做一回事，眼神都闪了闪。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几个狗腿子有些不好意在叶惊鸿面前露面了。 由于哥几个的轻敌，他们开始的时候竟然吃了几个孩子的亏。 虽然只是被揍了几下，可是被几个孩子打了，他们还真觉得没脸出来见人了。 “丢人。”秦篱落看到几个属下的熊样，立刻不高兴得丢了几个字过去。 几个属下羞得脑袋都要低到裤裆里去了。 “晚上就不用吃饭了。”秦篱落说完跨进了花厅内。 几个属下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笑。可是没办法，主子发话，他们还是得老实听着。 “他留下叶家反而是好事情，你也别生气了。”秦篱落在叶家过得舒坦，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留在王府里的平王日子就难过一些了。 平王妃自打那日他走了以后，就没有理睬过平王。 平王憋不住，每日变着花招去讨好王妃。 可惜就是这样，他也没有让平王妃露出一丝的微笑出来。 “你也知道那是别人家里，你是不用担心，有两个儿子，别忘记了，妾身可是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你不心疼，我可是心疼不已的。”平王妃话中藏针。 平王一听就怂了，府中多了张侧妃虽然非他所愿，可这件事到底让他在王妃面前矮了一截。 －－－－－－题外话－－－－－－ 感谢若灣送了1颗钻石 洛凡1927送了50朵鲜花 ［20151031］xiyanaita送了1朵鲜花 ［20151031］wangyarong送了5朵鲜花 所有投五星评价票和月票的朋友，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