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一章:将计就计,前世今生
陈景恒闻言不由笑看着苏邦彦:“大舅兄这就有所不知了,当初斜封官在先皇年间可是明码标价的,所有授官之人都是付了钱的,现如今父皇说罢免就罢免,他们又怎么能同意。” “可是这些人皆是一无所长的,花了钱买了官,却是半点为官该做之事都没做,成日只知道插科打诨,搜刮民脂民膏。这不就是在消耗国家的俸银要拖垮陈唐的江山么?”苏广涛对这些斜封官也是深恶痛疾。 陈景恒却是摇摇头:“斜封官一事迟早是会解决的,只是你们cao之过急了,现如今太平公主与太子正在互相夺权。姚公和韦公这个时候借着潘岳的案子,提出整治斜封官,正好遂了太子的心意。太子想要利用整治斜封官,将太平公主的势力削弱,太平公主可会答应,这般斗下来只怕会两败俱伤。岳父身为吏部尚书,势必要牵连其中,到时候只怕斜封官未治,岳父却成为这两虎相斗的牺牲品,被拉下马啊。” “那现在如何是好,如今韦公和姚公大力推动此事,这件事只怕是无法作罢了。”苏广涛闻言心中不由一窒,半晌叹息一声。 见此,苏岩砚却是笑了起来:“他们怎么闹,你只管尽你份内之事便好,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左不过日后我们是要立足燕北的,现如今京中也是待一日谋一日罢了。” 听着苏岩砚的话,陈景恒也跟着笑起来:“这般闹下去也不是什么坏事。” 苏家这边说着话,另一边睿宗派人将太平公主给传到宫中。 这些日子外面流言四起,到处都在说太子不可立,说现如今的太子陈隆基,是用了威逼的法子才登上太子之位的,说的是惟妙惟肖,就是睿宗也不能置之不理了。 等把太平公主传到宫中,也没拐弯抹角,客套了两声便直接问道:“今日朕得到一些消息,外面在传当初三郎被立太子,实则是用兵权威逼才得太子之位,不知令月可曾听闻。” 闻言太平公主心中自然是有底的,这件事便就是她传出去的,所以当即恭敬的回答道:“令月早有听闻,却有这种流言蜚语。” 睿宗闻言不由看着太平公主,面上带着一丝不悦:“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朕,现如今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如何是好,这不是败坏了我皇家的颜面,令月人言可畏啊。” 太平公主顿时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随后看着睿宗说道:“皇兄,不是令月不与皇兄说及此事,皇兄深知令月心中觉得柏舟远比三郎更适合立为太子,现如今三郎屡屡立功,若是令月在皇兄面前说及此事,只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令月有意挑唆,令月岂不是有苦说不出了。” 睿宗闻言看着太平公主一副委屈之至的模样,只得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只是现如今当务之急,是要遏制住这些流言蜚语,莫要让这些流言再生事端。” “那皇兄打算如何止住这些留言呢?”太平公主闻言不由问道。 就见睿宗脸上满是坚定:“朕打算颁布诏书告知天下,太子之位乃是三郎当之无愧,并非流言所传,若是日后再有人造谣生事,便就莫要怪朕不客气了。” 说话间目光扫向太平公主,眼中的意思格外明显。今日之所以唤太平公主进宫,并说出这番话,睿宗也并非是空xue来风。 闻言太平公主笑着应道:“那自然是最好的,有皇兄下诏,想必定能止住这悠悠之口。” “不过话说回来,三郎能坐上太子之位,确实也是当之无愧的,就单单拉拢人心这一点,就是叫令月也心服口服。”太平公主状似无意的说道。 却是让睿宗留了心:“令月此话怎讲?” 闻言太平公主顿时一副失言的模样,笑着说道:“皇兄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子听到东宫舍人说太子现如今与韦公走的甚近,不由心中觉得三郎颇有些本事,记得当初韦公可是皇兄做相王之时,相王府的幕僚,现如今也快要成为东宫幕僚了。” 这一句话意思明确,就是在告诉睿宗,陈隆基,跟他的老臣搅和在一起了。虽然带了几分挑拨的味道,但是太平公主就能吃准睿宗,会将她这话听进去。 毕竟现如今的睿宗对天天盼着他死好即位的太子,虽然偶尔维护,但是更多的还是忌惮,否则也不会容她这般对付太子。 果然就见着睿宗神色微微有异,随后太平公主心知,这件事应该是被睿宗给记上了,不由心中暗喜。 等从宫中出来之时,迎面遇上陈隆基,也是难得的好心情,与他打了个招呼。 等太平公主离开,睿宗便下诏为陈隆基正言,果然不出两日,京城再没有人传太子的流言,不过这也都是后话。 宫中发生的事情,等到晚上陈景恒与苏云君回到宋王府便也就得了信。 听到太平公主竟然去睿宗面前说韦安石于太子的话,苏云君不由眉头微皱:“现如今皇上正是忌惮太子的时候,太平公主这个时候说了韦公与太子相交甚深的话,只怕会对韦公不利啊。” 闻言陈景恒沉默了半晌,幽幽的开口:“只怕姑姑是盯上了中书令这个位子,既然如此,便就委屈韦公,反正韦公日后我也是想要带去燕北之地的,现如今也好。” 说完陈景恒瞧着苏云君,眼含笑意的问道:“你嫂嫂已经六个月了吧?” 闻言苏云君有些不明所以点点头:“六个多月,眼看着应该在五月份便是要生了,怎么了?” 话刚说完,就见着陈景恒笑的是一脸的jian邪:“你说咱们这成天的,为朝政的事情烦忧,为皇姑和太子的事情烦忧,连正事都没时间顾不上了,如何是好。” 说着打横将苏云君给抱起,往床边走去,边走便说道:“云君,咱们现在也该好好办办自己的事情才是。” 闻言苏云君哪里不知道陈景恒说的是什么,顿时羞红了脸,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不肯抬头。 等陈景恒将她放在床上,丫鬟都很有眼力劲的退了出去,苏云君见着一双手已经很不安分的在她腰上动作,这才开始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