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历无量量劫,观无量量土
随着这个诡异身穿中山装的年轻人影出现,废墟上趴在地上的惨嚎的两只狼终于停止了惨嚎,再次看去两只灰狼已经耷拉着头一动不动,一摊血迹从狼嘴中流淌而出扩散,那是惊吓过度导致脑神经血管完全崩裂而亡。 中南海警卫的素质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见到手中的枪口扭曲炸膛,抡起就朝那个身穿中山装的诡异人影砸去,另一只手已经多了一把军刺急速向前冲去,而另一位警卫返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准备再次射击,唯独黑衣僧人一动未动,只是双眉扬起双眼缩成针状紧紧盯着年轻的人影。 前冲的警卫膝盖处突然一痛,被某种无形的气劲打中,脚下踉跄连忙稳住身子,咬着牙强行前进,“咔嚓”一声手腕处骨骼关节被卸掉,拿着军刺的手自然下垂,年轻人影未看清怎么移动的已经到了其面前,更加未看清动作就卸掉了这名警卫的骨骼关节,接着又感觉脊椎骨处被轻轻点了下,这名警卫瞬间四肢无力软软的倒在地上,手中的军刺掉落在地上,无力瘫倒在地上的警卫双眼通红,目光喷火死死盯着这个诡异的年轻的人影。 眼睛一花再次失去的年轻人影的踪迹,下一刻出现在另一位准备开枪的警卫眼前,如同瞬移眼睛跟不上年轻人影的节奏,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而另一名警卫此时正要捡掉到地上的枪,手指刚刚碰到枪托边缘,年轻的诡异人影已经出现在眼前,一根手指无声的出现在其眉心之间,手指接触眉心的刹那也未见诡异的年轻人影如何,这名中南海警卫脸上血色上涌,只感觉有口大钟在耳边敲响大脑一片混乱,目光呆滞,口鼻处有鲜血渗出,同样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似乎旁边两只灰狼的症状有些形似。 “砰”的一声轻微的声音,地面上飞溅起一团泥土,诡异的年轻人影在这轻微声音响起之前已经没了踪影,黑衣僧人立在那里未动,瘫倒在地上的怒火中烧警卫有些茫然,年轻的诡异人影眼睛都无法捕捉,他甚至没看清这个人影去哪了,举目四望见不到人。 几秒之后一阵气流激荡眼睛一花,诡异的年轻人影再次出现在视野中,手中提着一个人,绿色的军装上都是渔网状的东西,一杆狙击枪被拧成麻花状,随手一拍这杆狙击枪“嗖”的一声飞射而出不见踪影。 被年轻人影提在手上的这名军人,两手和两只胳膊都是软绵绵的耷拉着,同样被卸掉了骨关节,层层伤疤的脸上面容平静,仿佛卸骨这种钻心的疼痛不存在,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气质,这是真正的老兵而且绝对上过战场。 这名军人脖子突然动了下,就像是深呼吸一样努力抬头想吸一口气,指影一闪两根手指出现在其衣领处,一张薄如蝉翼的刀片被年轻人影夹了出来,眼睛一花刀片消失不见,也不知被年轻人影弄到了哪里,随手一扔这名军人被丢到地上。 “危险的小家伙!”年轻人影轻声说了句,扔的时候以未知的手法抖动一下,一直波澜不惊的这名军人终于发出一声闷哼,落地时发出一连串骨骼关节错位的声音,汗水顺着疤痕遍布的脸滚落着,但这位军人硬气的很发出一声闷哼后再也没有动静,一双阴冷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诡异的人影不见退缩。 “妙真道?”黑衣僧人沉着问了一句,僧袍鼓荡,一阵哗哗的声音响起如同潮起潮落震荡着四周,那是血液急速涌动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惊雷般的鼓声响起连续不停“咚咚”的声音震荡着空气中的雾气,震荡着地面,声音来源处却是黑衣僧人的心脏,心脏跳动居然比敲鼓的震荡都要大。 大地和空气都在剧烈的震荡着,黑衣僧人双手缓缓结了个未知手印,年轻的人影站在那里未动,任由大地和空气的震动直到黑衣僧人双手结印之时,年轻人影伸出食指迎着黑衣僧人的手印点了上去,指尖处空气极度扭曲分解嗡嗡震颤,如同镜子般瞬间粉碎甚至某处空间都被扭碎,随后年轻人影的指尖点到黑衣僧人双手结印处。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指印相交之处一抹幽暗升起扩大无声无息犹如黑白画面瞬间转黑而寂静,一息后转白恢复正常,怪音入耳如银瓶炸裂夹杂刀枪剑鸣,随后指印分离,年轻人影青烟一样闪现在几米外,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惋惜的神色。 “傅文远,你若不出京师,我也未必能奈何的了你!”年轻人影沉声说着,直接叫出了黑衣僧人的名字。 黑衣僧人也就是傅文远对这个诡异的穿中山装的人影陌生的很,仍然试探着问着:“妙真道的高人?”年轻人影没承认也未否认,态度一片模糊。 “据我所知妙真道隐世已久,这次怎么直接牵动末法之劫,四御乱序而重立,这等手笔闻所未闻,世间居然有你这等人物,而且没有天发杀机加身,简直不可思议!”傅文远面色发灰气血下沉,眉毛处滚滚米粒大小的血珠滚落着,声音却是不急不缓自有一番气度。 “你们律宗是我所见唯一走实证路数的,比那些讲究莫名其妙顿悟的禅宗要强的多,可惜了你妄以人道乱天机,想学姚广孝,哪里有第二个朱棣,终究是错算一步天时啊!”年轻人影再次开口,语气缥缈夹带惋惜。 “天时在我处!”傅文远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说着,语气间带着强烈的自信,意志坚定风骨铮铮。 年经人影对此也未争辩什么:“你说的也不算错,可惜你忘了,四御重立法则生变,天时也是要变化的!”年轻人影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傅文远双眉迅速扬起,点点血珠从双眉处渗出,滴落在地。 “末法之劫,三教隐而九流兴,儒家根本传承断层太多已蛰伏,今日之后外道九流主大千,你们律宗的手伸的太长了,想以国制厘万法,真要让你做成了,我这四御还怎么排!”年轻人影诉说某些立场观点,傅文远一直未沉默,脸上灰色更浓,只是一双眼睛明亮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