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相遇又相离
雪卿跟随终南山的二人默默地离开了,白与雪卿擦身而过却浑然不知,一曲弹罢,众人醒过来。 “哗啦啦”掌声不约而同地响起,大家从之前的看不起到羡慕嫉妒,如此小的娃娃竟能弹出此等佳曲,不说古今未有也差不多了。 “老伯……”白看向老者,还是希望能够买下此琴。 老者先是被白的乐曲惊到,而后很是为难的说了一句:“小伙子,按理说,乐器应当配合适的人,但是,它毕竟是老夫吃饭的家伙,这样吧,你我若是有缘,来日定将此琴双手相送!如何?” 白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开。 “小伙子,老夫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徒儿,咱们也走吧……”老者临走前这样警告道,随后带着他身后的少年走了,似乎他知道了白弹奏的曲子。 至于白,他并不知道“月光寒”乃他们家族不传之音,因为弹奏这一曲“月光寒”而招来大祸。 白也没有多做停留,继续慢慢前行,当来到这个镇的最北边市集,他不得不停止向北了,从一个当地人得知:“啊?小伙子,你要穿越百花谷?!!” “百花谷怎么了?” “小伙子,恐怖的不是百花谷,而是前面的九香山啊,凡是进九香山的人无一能活着出来的!有人要去北方都是绕远路过去的,曾经也有许多人不相信,进九香山抄近路,结果……哎,从此就没了音讯啊,就在不久之前,一群看似习武之人进去查探,好像现在都没出来呢!”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有凶兽吗?” “不不不!传说那里面有九只恶鬼,还有传说那里面关着许多妖怪!” 白听说了这件事情后,犹豫不决,在紧挨九香山的一家客栈二楼暂住了下来,他想过,如果绕远路过去,最少也得要几个月的时间,那时候雪卿早不知道到哪儿了,还找什么。 几日过去,白还是没有进山,一天清晨,白起床后来到二楼窗户前,推开窗,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 “驾!驾!驾!快滚开!”一群骑马的人经过街道,横冲直撞,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不同的武器,把街上的行人吓得满地爬滚。 白很好奇这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不像是一国的兵马,仔细一看…… “辰家?!!怎么可能!辰伯父不是失踪了吗?怎么……难道他回来了?”白看着下面乱成一片的街道,“不对!他们的方向是……九香山!!!” 白背上包裹,拿起残月剑就急匆匆地冲下楼,追那群骑马的辰家之人去了。等了七日,他一直没看到有人敢踏入九香山半步,今天终于有人进山了,他想跟上去浑水摸鱼,毕竟只有他一个人的话,目标没有那群骑马的辰家之人大,再说了,如果当真出事了,若真是辰家的人,肯定不会见死不救,因为那夜的大屠杀没有辰家的人参与,相反辰家也似乎遭到了攻击,不然辰家之主辰天也不会失踪了。所以白断定自己的这位姨夫是站在他这边的! 九香山并没有多高,但是它却十分广,因此绕远路要几个月,刚进九香山,白发现这里并没有人们说得那般恐怖,绿草茵茵,鸟语花香,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气息。沿着路前进,树木越来越高大,遮蔽住了阳光,虽然有点阴森,但是看见一只小兔子不紧不慢地从面前跳进草丛里,听见那一声声鸟儿的啼叫,这让人的心里找到了安慰,对这里并不感觉到害怕。 继续前进,拨开一丛丛杂草慢慢上山,九香山不是多么陡峭,很平缓,只是略微有点向上。走了半天,白突然发觉这半天的路程他竟然没有接近山顶的感觉!仿佛他还在原地一般,山顶那个位置遥远不可及,“奇怪!难道是错觉吗?”白试着又走了一段距离,“不对!这座山有大问题!” 又是半天,白抬头一看天色已接近黄昏,“糟了!再无法走出去就真完了!” 可是不管他从哪个方位走,始终无法走出去,原路返回也试过,没走几步就回到原地了,“怪了!沿路下山会回到原处,上山却不会回到原处,但又无法接近山顶……”他没了选择,向身后看了看,“只有一口气上山前进了” 天色越来越来暗,这时山里突然起雾了! 白一步一步朝前,咔嚓!突然感觉到踩到什么东西,弯腰捡起一看,头颅!“啊……”他吓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咕噜”吞了一口唾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后背一阵发凉,他这时才了解到此山的骇人之处。 大约接近子夜时分,白身心皆疲,时刻警惕着,任谁也抗不住。拨开一丛杂草,“有房子!”前方有一栋破败的房子,房子长满了青苔和藤蔓,他急忙冲了过去,“嗯?有人!”走近一看,有三四个孩子吱吱呜呜地躲在一张大桌子下面。 “啊啊!……”那几个孩子也被白的接近吓得嗷嗷大叫。 “子雅,子勃,怎么是你们?”白认出了这几人,他们是白以前上私塾时的同学。 “鬼呀!”见到白靠近,他们更加害怕了。 “我不是鬼,我还没死!” 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说道:“还说不是鬼,无家几年前就被屠杀完了,一个人都不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死……”白停顿了一下,而后问向他们,“告诉我,你们怎么从南方到这里的?” “你真不是鬼?” “废话!是鬼你们早死了!” 那几个人从桌子下爬了出来,三男一女,此时身体还抖个不停,不知是经历了什么,让他们感到如此恐惧。 “无言!都是你害的!”那个叫子勃的男孩咬牙道,“就是那个什么辰家为了打听你,把我们给抓了过来,后来听说你疑似在北方出现了,那群人又正好在这一带,就一路把我带来,可是今天早上上山到现在一直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我们估计也被他们放弃了。” 听他们说,他们在此之前看见了几个女鬼,辰家众人被分开,各自为战,哪有时间管他们几个小鬼。 “不是女鬼,是女妖精!”唯一的女孩子雅说道,“她们似乎还抓走了辰月……” “你说什么!”白听见“辰月”二字顿时惊醒,“你说她们抓走了月儿,月儿怎么会来这里?” “她父母兄弟都在啊!她怎么就不能在了?喔,似乎还有一波黑衣人进来了。”有人小声咕哝道。 “不过她父母好像追过去了……” 白此时也听不进去什么了,“月儿……” “哟!怎么又多了一个新鲜的小娃娃呀?”突然外面传来声响,一道女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啊啊!是女鬼来了!!……”那四个人慌慌张张地,内心恐惧到了极点。 渐渐地,三道身姿妩媚的女子出现在了白的视野中。 “你们是什么人?装神弄鬼的!”白壮起胆子问道。 “哎呀呀!三姐,这个新来的小点心好可爱哦,嘻嘻!”年纪看起来最小的那个女子轻轻地舔了舔嘴唇。 被称作“三姐”的女人,向前看了看,只一伸手,“啊!该死!你放开我!”白瞬间就被抓到了那女人面前,被她一只手提着,白不停地挣扎,但又如何挣脱得了。 “这小子居然不怕我们……有点意思,呵呵……” “咦?”就在白挣扎时,从他身上掉下一件小物品——玉佩,确切地说是一块血红色的玉佩。 身边的另一女子弯腰捡起那块玉佩,“三姐!这是血玉佩,价值不可估量啊!” “什么!”那个“三姐”顿时一惊,“给我看看!”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白,这次并没有粗鲁地对待白,似乎瞬间有了一丝顾虑。 “果真是它……”她转过身来盯着白一直不放,“这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如果回答的对,我可以放你离开…… “哼!什么叫得到!这本来就是我的!”白死死地瞪了一眼她。 “撒谎!小孩子可不能乱说话哦,否则jiejie会忍不住吃了你的。嘻嘻!”那个最小的女子故意又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十分魅惑地说道,“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拥有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血玉佩呢?” “三姐”这时皱起了眉头,依旧看向白,温和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 听到这里,白心中一震,这一切都被那个“三姐”看在眼里,“我叫什么与你无关,至于我父母是谁,更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哼!要杀要剐悉随遵便!” “啪啪啪!”那个女人鼓起了掌声,走到白身前,低头在他耳边轻语:“不愧是他的儿子!有魄力!我喜欢!呵呵呵”而后她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道:“走吧……” “三姐?你要放他走?这么好玩儿的小家伙我可舍不得呢,再说了凡进我九香山的人,哪还有出去的道理!”另一个女子冷冷的说道。 女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他走吧,如果是大姐在这,相信也会这么做的。” “三姐!我不明白,好不容易有人进山,你又放他们走,这是何意?小妹需要个理由……”最小的那个女子也不同意。 “只因……这个小家伙是个例外,如果还当我是你们姐就听我的话,走吧。”她转头最后看了一眼白,问道:“我还是想知道一下你的名字,可以吗?” 白有点不知所措,“我叫白!” “白……嗯嗯,好好活下去,别辜负了本姑奶奶放你一条生路!走!”呼呼! 另外两位不服地看了看,“哼!臭小子算你命大,六姐咱们也走吧,去帮大姐她们!” “你们到底是人是鬼?”白向高空那边喊道。 “九香山里九鬼女……” ……转眼间,这三位“女鬼”就不见踪影了。 白也要走了,他要去找表妹辰月,“你们四个好自为之吧。”…… 黑夜里,独自一人走在深林里,不免心里会乱想那些不现实的东西,没走出那栋房子多远,白在这片地方发现了无数的坟墓,坟墓上杂草丛生,要说什么是孤魂野鬼,这就是最好的诠释了。坟墓之间有一条路直通而上,白走在这条路上胆颤心惊,心里相当不舒服,走了一会儿,终于没有坟墓了,路的两边全是杂草灌木,前方不远处竟有一段石阶路,刚上石阶路,旁边有一个小石碑,上面有一副模糊不清的图画,不知是画呢还是字。 石阶一级一级往上,不是多高,大约那石梯也就几十步罢了。石梯上面是一片草坪…… “啊!” 突然,一声尖叫声传来,距离这里不远! “月儿!”白急忙冲过去,也不管是草丛还是荆棘,他一路横冲直撞,一下就冲到了声源处。 “月儿!”一个小女孩被四五个黑衣人包围着,“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月儿!”白朝他们大声吼道。 “哪里来得小兔崽子?你,过去结果了他!” 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白拼命向前一冲,抱住那个人的大腿就是一口咬下去! “啊!妈的!你找死!”经过他那么一叫,本准备对辰月下手的几人也看了过来,那个被咬的黑衣人提起就是一脚。 “啊!咳咳……噗!”白被他一脚踢飞了,一下撞在大树前大吐鲜血。 “是你吗?言……哥哥,你们不可以伤害他!”此时月儿发现了白,泪水一直在眼里打转转。 “喂!你搞什么啊?一个小鬼你叫个屁啊!” “靠!那小子咬了我一口。劳资非弄死他不可!”他来势汹汹的向白走来。 “月儿?”此时他的头也被刚才那一下撞破了,鲜血流进了眼睛里,火辣辣的灼烧般疼痛。看到月儿也是模模糊糊的被人提了起来。 黑衣人越来越近,他一把掐住白的脖子,将他抵在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