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暴风雨的前夕

    林白的意识向太空探究而去，却被无形的壁障阻挡。

    是位面晶壁。

    这个低等世界只有区区一个小小空间，宇宙星辰皆来自于其他世界的投影。

    或者说，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个子世界，它依附于某个大宇宙，世界中的诸般事物，皆来自大宇宙的投影。

    林白收回意识，心中却忽然生出了些异样感觉。

    似乎，有人在窥探自己，这不是普通存在。

    他蓦然一惊，身周空间隐隐发生了变化，一股浩瀚沧桑的诡异感觉充斥在身周。

    是天意来了，林白两次合道，已经沾染了世界本源气息，系统的蒙蔽失效。

    也就是说，世界意识知晓了他的存在，瞬间明晰了一切因果，原本的迷雾尽皆消散。

    这是世界异变的罪魁祸首，世界的怒意在汇聚。

    几乎具象化的恐怖意志在林白身周凝结，空间隐隐有些不稳，就像玻璃般开始出现裂纹。

    林白不为所动。

    他是身后浮现出一座巍巍高塔，已经退去了漆黑，化作青铜色泽。

    高塔轻轻震动，无形的波纹荡开，真视之眼凝视高天。

    再一次将天意扰乱，平息一切异状。

    结束这一切之后，林白回到了高塔。

    北美即将沦陷，只等保护伞公司投降，那时候气运连接之下，世界高塔能够一举冲击世界意识，争夺本源权限。

    他抬手望了望掌中的星印，被世界意识察觉到他的存在后，隐隐间，林白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都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虽然这么说，但林白却不会真将世界意识不放在眼里。

    它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也是至高的，胆敢小看它，就要做好阴沟里翻船的准备。

    林白目光悠远，将天地尽收眼底。

    ……

    保护伞总部，似乎产生了矛盾。

    投降还是抵抗，摆在眼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终究存在意见不同。

    “先生，请保持身为人类的尊严。”反对一方的年轻男子脸色高傲而冷漠。

    “更何况，向异世界的入侵者投降，成为奴隶吗？想想曾经的印第安人，换位思考，高等文明面对低等文明会有什么态度，我们将失去一切权利以及自由，成为任人摆布的奴隶。”

    他脸色涨红，神情激昂澎湃。

    周围的众人面色沉沉，没人说话，一静一动，对比鲜明。

    年轻男子渐渐也说不下去了，神色恼怒。

    角落里，传来嘶哑的咳嗽声。

    “咳咳！”

    “罗伦斯，我问你，你有办法击杀那个存在吗？”

    众人想起了那一幕，几十颗核弹被挥手之间消散。

    “……”哑口无言。

    “你有办法抵挡天空坠落的陨星吗，能抵挡一颗，那么十颗呢，一百颗呢？”

    红后适时地将天碍震星坠落的画面播放出来。

    “……”

    人们无法想象，当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自己头顶会是怎样恐怖的画面，心中忍不住地有些惊颤。

    “最重要的是……”老者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你能给我永生吗？哪怕是一个希望。”

    这一点才是关键所在，一切的一切，在生命面前都不值一提，存在才能创造意义。

    更何况，林白向他们展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飞天遁地，抬手召唤灭世陨星，甚至是长生不死，谁能抵抗这样的诱惑。

    这老者为了寿命，哪怕是将灵魂卖给魔鬼都不在话下，又怎么会在乎林白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