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5章 自己解决
许可心笑道:“这么深奥的问题,问你的三位师傅去。” 两人回到“大回春堂”后院,华懿德悠闲躺在竹椅上,貌似夜观星象。而脾气火爆急性子的万重山,居然也老老实实地坐在小板凳上,一本正经地发呆。 “大师傅,您还没去休息呢?”易罡宇心里着实不好意思,最近这几天,给华懿德添的麻烦比过去几年还多。 一开始吧,被方觉醒打得吐血,下了【三五咒】,是华懿德解决的。还没恢复完全,又撞上了李天翼和杨婉兮,不但断了几根肋骨,左手还被削去四根手指,又是华懿德救的。再接下来稀里糊涂的遇上许可心,仓促中连华懿德都被他带入险境。现在又是劫大牢,还一把火烧了大牢,顺带连蔡银纹办事的四合院也给毁了,并且把二狗子的尸体也暂时存放在华懿德的后院柴房里。 一般的师傅收到这种专门搞事情的徒弟,无疑头痛欲裂,更严重点,肯定被逐出师门。 万幸,华懿德不是一般的师傅。 事实上,华懿德不但不头疼、不生气,心里除了点小担忧,更多的反而是高兴。 不多搞点事情,怎么快速成长呢? 就像眼下调查杀害二狗子凶手的事情,无疑就是一次不错的磨练。 想要好好混下去,或者说活下去,光有武力不行,光有脑子也不行,得结合起来,慢慢摸索,把一次次得来的实战经验转化为自己的东西。 最近几天,小镇上来了不少外地人,粗略估计上了千,不过这对名声在外的地狗镇而言,还远远谈不上人满为患。 蔡银纹除了明目张胆的收取各种巧立名目的费用,倒也没有全部中饱私囊,好歹也多少拿出一小部分,带个头,然后再找富贵街上的那些大户人家,每一户根据家底厚薄,捐出几百上千枚玄武金珠,誓要一起打造玄武王朝最富裕的地狗镇。 几年工夫下来,还别说颇具成效。 原本只有三条小道,仅能容纳三五千人的小镇,经过年复一年的折腾,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一个能随便住下十万八万人的大镇。纵横交错的街道,或宽或窄,几乎全部连通,遍布到地狗镇的每一个角落。 蔡银纹是个聪明人,深知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只有镇上的人都富了,她才能跟着富得流油,而且富得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所以别看她只是一个小镇上的镇长,但天罪城的城主真要给她个副城主跟她换,她还不乐意。在地狗镇上,几乎是她说了算,去了天罪城,她说的几乎都不算。 蔡银纹或许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她的这点功绩,就凭她那点修为搞点违法乱纪的破烂事,小镇上早就有人一指捺死了她。 华懿德并不担心这三人劫大牢、烧大牢的小事情,更不担心蔡银纹查到这三人身上,而是有点担心二狗子的事情一直查下去,万一最终牵扯到了幻剑宗,那么以许可心和万重山的性子,肯定是毫不犹豫地砍了。 至于易罡宇,多半也不会阻止。 他看得出自己的这个徒儿,短短几天来发生在身上的变化,尤其是那眼神,看人不再畏缩,而是变得坚定,甚至是带着些冷峻。 易罡宇和万重山本来就跟幻剑宗有了不大不小的过节,李天翼虽然没死,但树大根深的幻剑宗也不一定就会收下张临渊的顺水人情。李天翼的父亲李绸缪虽然算不上惹不起的狠角色,但好歹是幻剑宗的堂主之一,这个脸,他丢不起。 再加上杨婉兮的父亲杨振羽,也是幻剑宗的一名堂主,自己的宝贝女儿作为先锋来到地狗镇,结果还没站稳脚,就灰头土脸的回去交差,这个脸,他也同样丢不起。 换句话说,李天翼和杨婉兮丢的不仅仅是自个父亲的老脸,同时也把幻剑宗的脸面砸的一塌糊涂,因此幻剑宗里那些已经极少露面的老家伙,搞不好会因为事情越闹越大而不得不出来收拾收拾。 华懿德认定,只要二狗子的死跟幻剑宗有关,那么这个梁子就结定了。 许可心倒是问题不大,招架不住的时候自然有破军府撑腰。八大门派中,破军府的护犊子是出了名的,只要站得住理,哪怕只是一个外院弟子干架吃了亏,破军府都一定会派人去找回场子,打到服为止。 这也是为什么这近十年来,破军府在许破军的带领下,日趋强大,隐隐有压过其余七大门派的原因之一。 许可心是许破军的独生女儿,打小捧在手心怕磕疼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许可心真要是为了二狗子复仇,杀死几个幻剑宗的弟子,也就是杀了而已,屁大的事。 幻剑宗不服,干就是了。 说到干架,许破军自从接管破军府以后,大小征战上百场,就没怂过。 华懿德真正担忧的自然是易罡宇和万重山,诚然,张临渊不好惹、赫连真吾更不好惹,再加上自己,要在这小镇之上护住易罡宇,并不难。真要牵扯进来太多的幻剑宗狠角色,到时古玄鱼和顾长空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然而难的是,他们几个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易罡宇,随着小镇上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只要一个小疏忽,就可能搞出大麻烦。 至于万重山,也是一个道理。 看来,明天得跟老伙计们合计合计,以防万一。 “老夫还是那句话,你们三个搞出来的事情,自己想法子解决。”华懿德起身走向卧室,到了门口,停下脚步,补上一句,“如果牵涉到幻剑宗,切记谨慎抉择。” 万重山嘴巴一动,一句“管你什么宗,杀了便是。”到了嘴边,到底还是忍住了。他不得不承认,“杀了便是”说说容易,但真做起来,对现在的他而言,根本不可能。随便一个踏入十方境的幻剑宗弟子,不管外院还是内室,都能召来一剑,轻而易举刺他一身透明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