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八字不合吧?
一通甬长的通道,墙壁上挂着昏暗的油灯,再往前走,就豁然开朗,声乐阵阵,丝竹不绝,有姬女身着透明薄纱,腰如水蛇,曼妙而舞。只是再仔细看,哎哟,不得了,居然头顶无发?这是尼姑啊! 再向席间看去,更是不成了,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但是不时会看见,有身着艳丽衣裳的尼姑穿插其间,面色妖娆,yin声秽语,充斥于耳。 当然,这里面,也不全是尼姑,一个男子端坐正中,手中的夜光杯轻轻摇晃,来自西域的葡萄美酒就如同人的血液一般,他的身边,就围绕着两个极其标致的美女,满头的秀发,乌黑绵长。 中间的男子显然非常享受,不时的,还与其他的达官显贵遥遥举杯,微笑的脸庞,显出他很好的修养,仔细看,哎呀,这不是许敬宗许中书么? 的确是他,自从入了中书之后,许敬宗便开始了自己的享受之路,以前这个地方,是用来迎合其他人的,但是现在,他自己也经常过来享受一番。地方很隐秘,地下室,而且是寺庙的地下室,朝人信奉的佛门,如今已成了他许敬宗买卖官爵的地方,这里有人间最好的享受,豪奢无比,连尼姑都用来做陪酒的,可见他下了多大的手笔。当然,投资是有回报的,在这里,他成功出世,在这里,他踏进了中书,本来准备请那个风流才子刘旭也来一趟的,可是那人呐,不识抬举,长孙无忌都要给我面子,你又是谁? 所以,许敬宗开始了他的谋划,认识鬼谷门人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刘旭凭借的是皇后娘娘,自己也可以培养嘛,先送一个徐慧进去,很好,几乎已经勾起了陛下的兴趣,晋王那边,也几乎已经入瓮,可惜,又是因为这个刘旭,将一切都破坏了! 徐慧入了感业寺,皇帝从此不再过问,这样的棋子,几乎已经废了,好在,徐孝德还不止一个女儿,而且,徐孝德此人,才能平平,却总是想要再进一步,许敬宗既然是买卖官爵的,自然会帮忙,徐慧失败之后,他准备将徐丽送进宫中,可是陛下几次选采女,既然都未成功,这就有些头疼了,看来,陛下是因为徐慧的事情,有了情绪啊。 这必须得消除了,什么办法?其实也简单,让徐慧重回宫中就行。皇帝是个念旧的,想要徐慧重回皇宫,就要让皇帝觉得她可怜,凄惨,而且,要对陛下念念不忘。恰好,刘旭的那首无题简直是完美了,春蚕到死,蜡炬成灰!既然如此,那就死上一次吧。 刘神威的灵药简直太好了,许敬宗都舍不得还给他,许敬宗甚至觉得,那东西就是仙药,比武珝的那个罂粟更加厉害!但是许敬宗也认识到了一件事,天下最厉害的,还是人心呐,徐孝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落入水井,既然眼睛都不眨一下,药物只是辅助,许敬宗觉得,与其说徐慧是喝了药迷了神智而发疯的,不如说徐慧是被自己父亲逼疯的,那药物,只不过掩盖了徐慧的羞耻之心罢了! 皇帝果然震动了,甚至偷偷的去看过一次,许敬宗觉得,这几乎已经成功了,正准备将徐慧接回去,这时候,刘旭回来了! 举朝的官员,都被刘家的宴席给吸引过去,许敬宗却没有请柬,他心里在恨呐,听说,皇帝又准备派刘旭前往高句丽?这天大的功劳,若是让刘旭再去摘得了,那他这个中书,在刘旭的眼里,还有什么地位? 所以,刘旭不能去!既然不能去,就只能让徐慧继续疯了,这是皇家的私事,皇帝自然不会动用其他人了,唯一合适的,只有刘旭。 许敬宗已经打算好了,要么,让药物迷了徐慧的神智,然后给刘旭安上一个亵渎皇家妃子的罪名,要么,就让鬼谷的传人去寻他,怎么都是死路一条,就算不死,那也是个残废吧?官员仪容是第一条,只要刘旭身体受损,他就再也没有当官的可能,一个普通的国公爷,他许敬宗还没放在眼里,再怎么蹦跶,也是无济于事不是? 只是可惜,皇家人貌似对刘旭太过宽裕了,徐慧光着身子被刘旭看了个遍,皇帝居然无动于衷?抱着徐慧一起躺在床榻之上,皇帝还是忍住了?这不可能啊,就算那人如今已经不是妃子,但是她还属于宫里啊,一个外臣,一个外戚,如此对待宫中女子,皇帝怎么会容忍呢? 怎么想都想不通啊,现在的道路只剩下一条了,那就是让鬼谷弟子刘神威前去,反正他早就等着这个机会了,许敬宗没有别的要求,要么死,要么残! 人已经过去很久了,许敬宗摇摆着酒杯在这里等待,看见通报的来人,他就推开了趴在他腿上的美女,打开一道隐秘的大门,来人跟随他进入,大门关上,来人躬身。 “老爷,刘神威,失败了!” 失败了? 怎么可能? 刘神威的本事,许敬宗可是亲眼见过的,不仅医术高超,而且,一身的武艺,整个大唐,也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若是李影在刘旭身边,许敬宗还觉得失败情有可原,但是问题是,这次刘旭为了引出幕后人,可是单独前往,这如何失败得了?他刘旭难道也有这等武艺?许敬宗是不信的! “刘旭太狠,酒里面放了灵药,又用言语诱惑,他自己以铁箭刺骨,保持清醒,若不是我在一旁用飞针扎醒了刘神威,他还沉浸在刘旭编织的仙国之中!而且,刘旭不知道什么时候,设下了陷阱机关,刘神威不小心掉了下去,双脚和左手都被竹篾插入,算是废了!” “本来就算如此,刘神威凭借剩余的右手,还是可以将双脚无法移动的刘旭斩杀掉,可是临到头来,徐慧发了疯一样的举起狼牙棒捶打刘神威,吴明也及时赶到,小的就不敢继续观看,退了回来。” 那人说完,就躬身站在那里,屋子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许敬宗拿手轻轻扣着着面,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最后,长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