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奇兵水攻
用过药之后,袁术稍微恢复体力,在袁胤地搀扶之下来到大殿。刚坐下没多久,阎象便急匆匆走进来,在台阶前躬身叩拜道:“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先生不必多礼,现在情势如何?” “陛下,臣无能呀!前日夜袭损伤精兵六千不说,连杨弘将军也被吕布狗贼俘虏,此皆臣之罪过呀!” “罢了,你起来吧,既然已经损失了,先生自责又有何用?”袁术只是轻叹一声,没有责怪阎象,眼下地局势,只有阎象能挽回一线生机,若再处罚他,还有何人可用?遂继续道:“这两日敌军攻城情势如何?我军虽然被围,却不能弱了声势,朕令你们出城主动迎战,只要击破西门守军,敌军必然心生顾忌!” “臣确实依陛下之计行事,只是…只是…”阎象说着说着,竟然哽咽着留下眼泪。 “先生何故如此?究竟发生何事,快快与朕道来!” “陛下,敌军士气太盛,个个勇猛无比,两日出城迎战,折损将士两万余人,被俘士卒也有数千人!臣以为不能再出城迎战,今当坚守不出,否则用不了两日,陛下最后两万精兵都会变成城下亡魂…陛下…” “怎会如此!吕布…咳咳…”前两日还有五万大军,这么快便只剩下两万余卒,这是在打仗还是跑出城被屠杀?袁术豁然起身,却感觉一阵胸闷,再次无力地坐在龙椅上,连咳了好几声才平复呼吸。袁耀赶紧端过来一杯温汤,袁术摇头没有接过汤碗,匀称呼吸之后开口道:“吕布匹夫!匹夫!先生所言甚是,眼下不得再出城迎敌,坚守…但是坚守又有何用!莫非待吕布粮草不济,自动退兵…” “眼下别无他法,只能行此权宜之计!”阎象皱着眉头思虑许久,心生一计,抬头道:“前日孙策止兵退守合肥,想必没有来犯之意,且孙策为陛下旧部,若许以重利,或能为我所有!” 孙策当初为了与你撇清关系,连玉玺都舍得拿出来,如今怎会因为一点点蝇头小利而与诸侯为敌?袁术也觉得不可行,摇头道:“孙策已然与朕决裂,岂会因为旧情驰援朕?” “陛下误会啦!”阎象摇头道:“臣并非是要孙策驰援寿春,而是要他突袭江夏,引刘表回军。随后陛下将玉玺许与曹cao,想必曹cao会对吕布暗下杀手。一旦孙策、刘表两败俱伤,陛下再坐收渔利。河北袁绍毕竟陛下同宗,到那时定与陛下互相牵制曹cao。那时陛下坐享天下三分之一,亦可永享圣典!” “先生所言极是,无论成与不成,劳烦先生费心。”袁术也看到一丝希望,虽然希望渺茫,却也不失为可行之法。此事一旦能成,即便我袁术等不到天下,显治也有栖身之所。 “臣必当尽心尽力,请陛下放心!”阎象躬身退下,赶紧着手谋划此事。 袁术安坐在龙椅上,扭头看了一眼身旁地憨厚儿子,无奈地轻叹一声。事已至此,阎象还为朕奔波,又有何意义?阎象与韩浩皆为不可多得地人才,跟着朕…可惜啦… …… 明日部署安排过之后,诸将便退下歇息,帅帐之内只剩下吕布父子、马超、郭嘉、曹cao、陈登与典、许、刘关张三兄弟。没过多久陈到又带着三人走进来,不过袁涣是正常走进来,桥蕤与杨弘是被绑着进来。 “三位这两日住的可习惯?”吕布饮了一口淡酒,放下酒碗笑容温和。 “哼!匹夫!要杀就杀,何必多言!”桥蕤是个暴脾气,虽然败给张飞败地心服口服,但武将有武将地骄傲,哪里肯轻易低头。 杨弘被绑地稍微松一点,可怜他被陈到暴打一顿,今天还是鼻青脸肿,故而只是被捆住双手限制行动而已,只是没有桥蕤的脾气,虽然心中愤懑却不敢开口。已经投降地袁涣待遇就好很多,刚走进帐内便被安排座位坐下,吕布还满脸笑容地慰问了一阵。 “闻桥蕤将军与纪灵将军关系莫逆,去年纪灵将军为张飞将军所斩,看来桥蕤将军大仇不得报,愿共赴黄泉乎?” “哼!大丈夫何惧一死!可恨不能为陛下鞠躬尽瘁、建功立业!” “袁术乃叛臣逆贼,将军何必随他陪葬?”也不在意桥蕤无礼,吕布耐着性子道:“本将若要杀你易如反掌,然素闻将军忠勇,本将受陛下之命兴师讨逆,袁术为大汉叛臣,莫非你也要随他一同谋反?” “骠骑大将军所言极是!”郭嘉立即接过话,劝谏道:“将军祖上及父母皆为大汉子民,将军堂兄桥瑁曾任东郡太守,莫非将军因袁术一人而行无父无君之事?原本我主欲杀你等逆臣也是情理之中,然我主受陛下天恩,善待忠勇、仁义之辈,并且我等皆以为将军为大汉之臣,而非袁术私器,还望将军迷途知返,为大汉尽忠,建功立业!” “末将…末将…”被郭嘉慷慨激昂地一顿教导之后,桥蕤脸上有些发红,看来已有悔心,只是作为一代名将,桥蕤还是有些拉不开脸面,摇头道:“末将深受陛下…深受袁术知遇之恩,当竭股肱之力尽心辅佐,断不能背弃之…” 既然桥蕤这么说,说明心里已经不是太抵触,郭嘉继续添一把火,义正言辞道:“将军这是愚忠!骠骑大将军麾下将士之勇,岂是袁术能够抗衡?将军也曾与我军交战,想必将军也知道,即便再给袁术十万大军,他也不能与我军争雄。袁术谋逆,罪无可恕,将军随袁术赴死容易,然将军可曾想过,袁术家中妻子由谁照顾?没有将军帮衬,莫非任凭孤儿寡母遭人欺凌?” “你是说陛下不会追究,不会牵连他人?”被郭嘉一激,桥蕤顾不得自己荣辱,立即发问。 “此事本将可以做主,若将军愿降,本将保证不牵连,若将军愚昧甘愿赴死,本将也不介意将他们都杀了,毕竟留着他们孤儿寡母任人欺凌而无人照料,这又有何意义?” “末将愿降,求骠骑大将军网开一面,留袁氏一条血脉,末将保证公子迷途知返,永无悖逆之心!”吕布竟然松口,桥蕤磕头下跪,祈求吕布信守承诺。 “桥蕤将军安心,当着众人地面,本将言出必行!”吕布站起身,将桥蕤扶起。 “恭喜骠骑大将军再添猛将!”刘备与曹cao异口同声地祝贺,相互看了一眼,皆有一种兔死狐悲地感觉。今日是袁术,若改日轮到他们,吕布又会用此等方法收复他多少大将? “恭喜骠骑大将军再添猛将,恭喜桥蕤将军悬崖勒马!” 众人齐声祝贺,吕布也舒心不少。虽然桥蕤地本事他还真看不上,但他可是袁术麾下第一个武将,有一必然有二,说不定何人献城投降,这场仗就打的更加轻松了。欣喜之余,吕布也没有得意忘形,而是笑道:“谢诸位吉言,然桥蕤将军悬崖勒马,当是投效大汉,投效陛下,本将只是为陛下代理,不敢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