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夜、科技

    华烨坐在街边，抬头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那隐隐约约的星斗，此时华烨心中是难过的，人，总是在醉后，情感才是最容易透露的，抬头仰望着天空，唯有月亮孤零零的挂着，是那么孤寂。

    记得小时候，华烨也喜欢晚上仰望着天空，当时还是漫天的星斗，短短十余年，很难在夜晚的空中看见明亮的星星。

    看着看着，眼泪从眼中流下。华烨哭了。

    哭自己的胆小。哭自己的没用。哭自己的无助。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家庭，未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梦想，是否永远只是梦想？

    这就是人生，刚刚经历完高考，刚刚经历幻想与现实的落差，刚刚明白自己空有一颗报国心却没这个能力。华烨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这个世界上，有自己思想的人不多，而能有一个能为了奉献的心，更是难上加难。他自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但无奈，这个世界就像在同他开玩笑，在他人生道路上使绊子，不让他好过。

    每每此时，他都在心中默念那初中的一片文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就好比在沙漠种的人，不停的暗示自己前方就是一片绿洲般，华烨到是个乐观的人，这些话对别人而言可能只是扬汤止沸，对他而言，倒还真起了几分帮助。

    “你就是华烨吧！”此时的华烨正痴痴地坐那发呆，猛的一个男声在耳边响起，把他给吓了一跳，而脑袋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打劫，内心猛地一紧。

    “啊，是我。”遇到这种情况，倒不是他不想跑，眼前这种情况，喝多了酒本就走路不稳，若你对自己的速度没有信心，这茫然一跑，怕是会有适得其反的结果，即有可能惹怒对方，这气一上头，会干出什么事那就无法预测了。

    男子倒是冷静，并排坐到了华烨身边，华烨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此刻月光从密密的树叶间隙处洒下，正好照在他的脸上。

    华烨好奇的向他脸上望去，这张脸到是没有多少惊艳之色，可也算是耐看，白皙而又瘦削的脸上，配有一双平静的眼睛，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前方。细而弯的眉毛下是一个挺立的鼻子，就像被雕刻的石像般，工整且光滑。下方则是一张紧闭的嘴，嘴唇不算红润甚至还有些苍白。坐在他的身边，华烨感觉不到一点气息，甚至连在这安静的夜晚，他的呼吸声都很难察觉。

    两人就这样坐着，谁也不先开口。华烨仍不住这种尴尬的气氛，率先开了口。

    “你好，那个，要是没什么事，我写回去的。”语气小心翼翼，用手朝自己家的方向指了指。

    男子这时开了口，用那不含感情的语气说道：“喜欢黑夜吗？”

    华烨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懵了，刚刚站起一半的身体僵了僵，又坐了下来，用眼神再度打量了下眼前这个不知来历的男人。

    “还好吧！”

    “能谈谈你对黑夜的感觉吗？”男子突然扭过了头，用那双眼睛看着华烨，在这双眼睛中，华烨感觉不到一个人应有的感情，就像，就像，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