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遭戏栖凤楼
汴京,隶属京畿路,地处中原腹地,位于炎黄文明的发源地—黄河下游之滨,西接郑州,东连应天,南邻颖昌,北依黄河与相州隔河相望。又于京东路应天府、京西北路河南府、河东北路大名府合称“大宋四京”。 历经了200多年风雨的汴京,在这一刻迎来了它最为耀眼的一刻,气势恢弘的城郭,敞阔气派的街道,星罗棋布的居所,熙熙攘攘的人流,无一不在昭示着汴京的富甲天下,风光旖旎。 作为中华十大传世名画的《清明上河图》,更是将汴京与汴河两岸的繁华和热闹的景象以及优美的自然风光烘托到了极致,颇有“八荒争凑,万国咸通”之势。此刻的汴京,有着渊源流长的炎黄传承,有着世界为之为之瞩目的技术,靠着汉唐以来的丝绸之路转向东南沿海的海路,以泱泱大国之势,成为当时世界的中心。 天汉桥,南望朱雀门,北望宣德楼,中间是天街,沿岸便是汴河大街。李俊辰站在汴河大街的河畔,望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汴河上,三俩个书生约上同伴,驾一叶轻舟,在河上谈经论史,诗文唱合;桥上面无论是驾车的车夫、挑担的农夫,还是轻摇折扇的文士,川流不息,熙熙攘攘,一派盛事景象;一阵微风拂过,点点阳光透过岸边杨柳,照射在他的身上,翠光流转,煞是好看。 李俊辰身后的街道上,鳞次栉比的房舍屋宇,有做酒楼的,也有做茶坊的,杂货铺、作坊应有尽有;时不时的有一些书生秀才路过此地,也会坐上几句诗,应和着河中传来的朗朗书声,嬉笑逐闹声,情景甚是热闹。 “邹兄,听说了没,这东京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就要开始了,这一次不知道是百花楼的柳飘飘,还是潇湘苑夏淑怡,亦或是怡翠阁的苏香香苏行首。” “古兄,你莫不是忘了一人?那栖凤楼的李娘子,可是色若天仙,艳冠群芳啊,有她在,只怕花魁之位不做他人想。” 古姓书生闻言,眉头微皱,四周悄悄环视了一圈,言道:“邹兄有所不知,那李娘子虽然艳冠群芳,然则似乎有人在暗中将其私养在外,容不得他人染指。近日来,李娘子只是为大家演奏琴曲,再未挑选过入幕之宾。” 邹姓书生大失惊色,颤声道:“尽有此事?” “确有其事!不过,在下前日听闻,今日李娘子传出话来,要甄选天下琴师,用以学习琴曲。小弟知邹兄琴艺高超,不妨前去一试。” “好说,好说。” 两名书生从李俊辰的身边走过,口中谈论的话题飘进了他的耳中。 “栖凤楼李娘子?莫不是那宋徽宗的红尘挚爱的李师师?此次来汴京,其一是为了一睹宋择端笔下《清明上河图》中所绘,东京梦华的大好风光;二是为了见识一下那些日后名动天下的风流人物。这李师师才艳之名远播,更有无诗无曲不见之名。适才听那二人说她要甄选琴师,这倒是个大好机会。不如跟此二人去见识一番。” 于是,路上出现了一副奇怪的三人行景象。走在前面的是两名书生,两人还不时以扇掩面,窃窃私语,时不时的还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yin笑;走在后面的也是一名书生,紫衣得体,折扇轻摇,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 栖凤楼离的并不远,沿着汴河大街向前,穿过德苑巷,一座四层高的彩阁凛然而立。 一排排的彩旗、一盏盏的彩灯装点在楼阁之上,哪怕是在艳阳高照之时,都显得斑斓秀丽,富丽堂皇;一个个身着秀美宫装的娇俏女子,站在雕花精美的楼阁之上,不时的抚唇轻笑,惹得行人频频回首,遐想连篇。虽说此刻还是天清日白,可是栖凤楼的门前早已是门庭若市,客似云来了。 此刻站在门口迎客的一个四十多岁,身体富态的老鸨,一见到人群中飘逸出尘的李俊辰,两眼放光,扭动着大屁股忙不颠颠的迎了上去,不由分说,便把李俊辰搀在手中。 “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这小模样张的可真俊俏,瞧这这脸蛋红的,可是第一次来mama这里玩啊,放心,有mama在,包管你玩的开心、舒心。”老鸨子半靠在俊辰身上,大有把俊辰吞下肚的架势。 可怜的俊辰何曾经历过此等阵势,前世年纪轻轻入伍参军,后因女友另结新欢,惨遭抛弃,因为离奇的九星连珠穿越至宋末时,还是正儿八经的处男;今世山中学艺十八载,出山至今不过数月,妥妥的还是处男;两世初男,遇到老鸨如此阵势,让他情何以堪,如何招架。 在老鸨的调笑声中,俊辰被她搀了进了楼内,虽说此刻天色大亮,仍是惶惶白日,楼内却早已是人山人海,一楼的大厅内更是座无虚席,无他,为的只是一睹栖凤楼花魁—李师师的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