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三 和亲血案(八 被杀了两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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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公主珍姬死在驿馆后院的房中。【】 这间房在昨日假公主所住房间的东侧,假公主正站在门,见一行人涌进后院急忙先拜见了朝鲜王子,然后垂手立在一边。 莲生注意打量了一下这位假公主,她看着有二十来岁的年纪,相貌很美,一双眼睛更是灵秀,盈盈欲滴,大早上,往门口一站就令人心旷神怡,如果不是站在凶案现场附近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莲生问那假公主。 “奴婢月如。”她的中国话说的没有公主和王子流利,稍微有一点口音。 “月如,你昨晚睡在那个房间?”莲生指着月如所住的房间:“是一个人住?” “是的,大人。”月如恭敬地回答。 秦王世子想到昨天月如冒充公主的事,忍不住哼了一声。 王子推开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朝鲜公主脸部向下趴在地上,墙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莲生上前伸手将公主一把翻了过来,王子喊道:“你做什么?” 可是已经没人搭理他了,因为公主死的太惨,脸上血rou模糊,一道道像是抓痕。 “怎么会这样?” 知府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公主虽然不美,可也是养优处尊,皮肤还是很光洁细嫩的,脸上都是伤痕很鲜血,完好的皮肤却莹白如玉,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天啊,看她的指甲!” 许嫣指着公主的尸体惊叫道。 她的指甲很长,上面都是斑斑血迹还有——碎rou,莫非脸上的抓痕都是她自己挠的?一个女人,怎么会用这样惨烈的方式毁掉自己的脸? 莲生大概看了。公主的脖子上有一道非常细的勒痕,如同人的发丝一样的细。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前胸的衣服都被鲜血浸透了。 难道这个公主是先被人勒住了脖颈,然后心脏部位被插入一把匕首,失血过多而死的吗?可是脸上的抓痕,和指甲的血迹碎rou皮屑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疯狂的抓挠自己的脸? “jiejie。”这时芳生已经被带了过来,看到莲生格外惊喜。 “芳生。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 莲生站起身,想握住芳生的手,却想到自己刚才碰过尸体。手在空中停住,郁世钊直接递给她一块带着浓重龙涎香味的帕子,莲生接过擦了手,这才轻轻扶着芳生问:“怎么样?” “我无事的。jiejie,请一定要查明凶手。为朝鲜公主讨回公道啊。” 芳生看着公主的尸体,目光中充满了悲哀。 “其实这位公主,一直混杂在侍女中,和我们也是言谈甚欢。她平时还是挺好说话的。并不像昨日那般,jiejie,请一定找出凶手。”芳生对自己被朝鲜王子关押起来心无芥蒂。 莲生心里很是欣慰。这个弟弟真是长大了,他遇事不慌乱。沉着冷静,特别是还保留一颗善良的心。 “哼,别假惺惺的,今早只发现你身上有血迹。”朴将军横了芳生一眼,大咧咧地说道。 “如果是将军杀人,会依然穿着带血迹的衣服在杀人现场附近转悠吗?” 莲生问。 “我?怎么会那么笨?” “那就是了,你都不会做那种愚蠢的事情,何况我家芳生。” 朴将军哼了一声,觉得言之有理,可是又有哪里不对劲。 “王子,我大概看了下公主的尸体,她是被人勒住脖颈,然后胸口插上匕首,同时可能还受到什么迷药控制,自己抓挠脸部,这种死法太过诡异,还要请府衙的仵作仔细检验一番才成。” 莲生正色禀告道。 “这个样子自然是他杀,还需要检验什么?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如何能让仵作看到她的身体。“ “身上这么多伤口,当然要确定哪个是致命伤,同时这些伤口又是怎么来的。” 王子想了一下:“不可,我国公主的身体绝对不能被仵作随便检查。此事事关国体,没有通融余地。” “王子,那你忍心见公主含冤而死,凶手逍遥法外吗?” “凶手不外是昨夜这驿馆内的所有人,全部人都要为我meimei赔命就是。” “王子殿下,您这样做,于同菅人命何异?”知府在一边听不过去了。 “事情发生在我国境内,就要按照我国的律法行事。柳大人,速速传仵作。” 郁世钊压根就不想和王子多费口舌。 “我看谁敢?” 王子忽然拔出剑对着自己的脖颈。 “我meimei已经死的够惨,你们还想继续伤害她的身体,若是叫仵作验尸,我当场自刎在你们面前,由你们承担逼死我的罪名。” “哈哈哈,你们兄妹既然在京中听了那么多话本评书,想必也知道我过去是做什么的吧?用这招吓唬我,门儿都没有。你现在自刎,我上报朝廷是你狂性大发杀了自己的meimei后畏罪自杀,这理由如何?你们国家真会为你这个不算得宠的王子得罪我们大顺吗?大不了叫他们再送个公主过来和亲,转眼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信不信?” 郁世钊哈哈大笑,指着王子道:“抹脖子的力道你可得掌握好,别到时候还连这点皮,却死不成,弄的到处是血,给别人添乱。” 朝鲜王子气恼地放下手中的剑,颓然往椅子上一坐:“我要女仵作。” “好,我可以帮公主验尸。” 莲生看着王子目光澄明清澈:“你可以相信我吧。” “莲生,你……” 郁世钊不希望莲生去做这些事,刚要阻拦,却看着莲生和芳生并肩站立在一起,她是想帮自己的弟弟洗脱嫌疑啊。郁世钊只能将阻拦的话咽了下去。 众人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莲生和许嫣。 莲生命人端来热水和毛巾,过了一会儿,那个叫月如的侍女端着一大铜盆热水进来。 莲生此刻已经解开了珍姬公主的衣服,胸口血rou模糊一片,那月如正好放下铜盆,忍不住呀了一声。 “你昨晚没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 莲生问。 “没有,奴婢睡觉一向很死的。”月如低着头后退着要出去。 “你恨公主吧?” 莲生忽然发问。 “啊?”月如抬起头,满脸慌乱“大人,怎么会这么说?” “刚才你守在门口,虽然看着面色憔悴,可是眼睛里不见一点悲伤,相反还明亮的很,透着压抑不住的欣喜,想必,你很为公主的死刚到高兴。” “奴婢……没有。” 月如急忙狡辩。 莲生已经顾不得和她说话了,因为她刚用热毛巾擦干了公主胸口的血迹,惊奇的发现,这把刀周围只有轻微的生理反应,肌rou和皮肤微微的有一点点收缩。也就是说,这刀是在公主死亡之后插上去的,真正要了珍姬公主命的是脖颈处的那个细细的勒痕! “可怜的珍姬公主,竟然被杀了两次。”莲生看向许嫣,却见月如脚步明显一滞。 “被杀了两次是什么意思啊,师傅。” “就是一个人先勒死了她,另一个人则在刚断气不久的公主胸口插了一把匕首。”莲生彷佛自言自语:“奇怪的是,一个女人,什么情况下能把自己的脸抓挠成这样呢?”(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