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不好看,就是假的
兄弟两人打过了嘴架,又重新说回了正事上。 蒋慕渊摩挲着茶盏,道:“能替徐侍郎作证的地方,我不会推辞,我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孙恪撇嘴,暗暗想:你又不是从未说过瞎话。 腹诽归腹诽,孙恪还是认真问了句:“你如何作证?” 蒋慕渊道:“旁的不说,她这个时间就乱得离谱。” 细究起来,曲娘子故事里的时间是对不上的。 徐砚等工部众人回京时,一路快马加鞭,即便都是文臣,许多人的马上功夫只是个半吊子,但也是早晚赶路,并无任何耽搁。 而曲娘子是在工部离开荆州府之后,才重新寻了过去的。 如此一来,她启程的日子不说比徐砚晚了一旬半月,起码也迟了三五天吧。 曲娘子又怀着身孕,婆子亲口说的,为了养胎,路上走走停停,否则照赵医婆的看法,曲娘子还未到京城,肚子就先不保了。 马车放缓了行进,哪里比得上一群老爷们骑马,路途上再那般耽搁,怎么可能在徐砚抵京半个月左右,就跟着到了呢? “原该继续等待,好歹等十月过半了才来唱这一出,”蒋慕渊笑道:“只看时间,就晓得他们行事急切了。” “拖不起了。”孙恪给出了答案。 可不就是拖不起了吗? 徐家、杨家的话题,眼下正是热腾腾的时候,再过几日,孙睿纳侧妃就会引走百姓的注意了。 若是按部就班的采纳也就罢了,偏偏纳侧妃的正日子是突然提上议程的,前后满打满算,一个月还差了两天,这让人不免猜测其中因由。 是三殿下让圣上不满了?是虞贵妃惹了圣上不喜了?是赵家里头有哪位老人拖不住,急着让姑娘嫁出门了? 光是这些,就能说道三天三夜不重样的。 等说完了孙睿纳妃,谁还会记着杨昔豫与画梅呀? 就更别说记得被岳家侄儿坑了的徐砚了。 因而,金老爷与王甫安要兴事儿,必须赶在十月初七之前,也要给传言留下些散播、发酵的时间,这么算来,可不就是这一两日了吗? “还有那正月二十六七,无稽之谈,”蒋慕渊勾了勾唇,“那几天,我与徐大人、黄大人一道离开了荆州,去拜访了应文礼,人都不在荆州府,怎么与那女子有首尾?” 孙恪道:“人家可说了是六七前后,还加了句记不清了,改明儿那小娘子就能开口把日子变了。按说王甫安应该看过工部的记档,知道徐砚的行踪,怎么还能让婆子说出个二十六七来?” 蒋慕渊道:“写了从他处得了曹峰手笔,余下的没有细写,应文礼避世多年,不愿再起。” 工部的重建文书,只写大事,没有做到事无巨细,也不可能什么都往上头写。 孙恪虽是笑着说了这一些,笑容里也有感慨:“我爱看戏,所以我最知道,底下那些看戏的人想要看的是什么,会信什么,不会信什么。徐侍郎便是把这一条条疑点都说明白了,他也无法取信于他们。” 疑点本不止一处,细细分辨起来,还能寻到不少对不上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