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泪落几行 没数 五
卫中华调频：“喂。。。。。。喂！安梅。。。。。。” 只有电子噪音刺刺拉拉。 久久无言：“。。。。。。我知道你在听！我要到斜阳谷去。。。。。。记得看我的遗书！” 卫中华痉挛般按下结束键。 东西都准备好了，所有的训练都比不上实战搏杀！ 该动真格的了！现实总让人流连、软弱！这世界所有的世故都是自作聪明，差得好远！但，为了我所守护的所有啊！。。。。。。总让人矛盾，让人痛苦！让人欲罢不能！ 夜色中，群山矗立，凶猛若倾！ 卫中华跑在小路边上，刻意避开小路又随时可以关注。 露水打湿肩膀。 精神前所未有地集中，越跑越精神，抛开了一切，一切又映在脑海，仿佛融化在月色里，月色只在心中荡漾开去。 蓦然，卫中华停下，树影摇动之间，手悄悄划过，仿佛拈花。 哇~ 刀光一闪！夜色中有液体四溅，一声轻响，其后渺然。 卫中华继续前行，落叶沙沙响在脚下，月光冷冷照在身上，无声无息。 急驱数里，来到山顶，卫中华微微喘息。 昔日斗场，赫然眼前。 有匆匆垒就的工事，半是严整半显颓废。 有枯木散落，未及燃起青烟。 弹壳四散，仿佛刚刚跳荡落下。。。。。。 卫中华来到熟悉的怪石下，默默注视，轻轻笑出声来。 “滨大校训：求实、创新、自律、团结。。。。。。你做到了么？。。。。。。” 夜色里人影飘起，起一阵风。 迅捷如电，激荡如雷。 。。。。。。 啊~卫中华肆无忌惮地大吼，一刀劈开丧尸手臂，奔跑中微微侧身，战刀顺势后倾，刃口轻轻抹过，头颅飞起。 迎面有狰狞面孔，血红双眼，吼~从空中扑落！ 刀光亮起，比月色璀璨，如胸中怒吼，迎面一刀！ 丧尸倏然分为两半，有腥臭气息扑面而来，灰色体液轰然散落身后。 卫中华冷冷注视。 肩膀泛起血花，瞬间洇透破烂衣衫。 心如明镜，映照万物！ 卫中华露出一丝微笑，心灵空透，聚而为镜，莹莹反照，这依然美丽的月色。 前方已是斜阳谷中心，有丧尸游荡，不时吼叫，声音在夜空中幽幽传开，此起彼伏，更显夜的空阔。 卫中华俯身捡起一把合金战刀，细细擦拭后举在眼前，微咪的双眼映照刃口的寒光，百战余生，不过如此。。。。。。如今战士已去，战刀依旧凛冽无言。 将刀小心地放在地上，卫中华清理了四周大件杂物，转身离开。 小小斜阳谷，只有这一条昔日繁华的中心大道，仿佛仍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汹涌。 随手推开街口的房门，卫中华飞身而上。这种木头小屋都有高高的房梁，正是卫中华几天来挑中的床，在几次被惊醒被围攻后，只有这里才能让卫中华放松一下。 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有一天就开始集训，必须回去了，在此之前必须找到妞妞坠机之处，给孩子一个交代，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整理身上目前的装备，将背包放好，将战刀绑紧，调整位置，慢慢在梁上躺好。 侧头，透过隔窗，街口的战刀在大道中、央荡漾月光。 卫中华收回目光，缓缓闭上眼睛。 子弹早就没了，枪不知放在哪儿了，但有十余把路上收集的同制式战刀每隔一段路就摆在路中间，仿佛标注了卫中华这几天来的足迹，所有的刀尖都在沉默中指向中心大道，那些它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 天边一抹亮色晕开，晨曦微露。 仿佛心有所感，卫中华紧闭的眼睛倏忽睁开，呼吸一停后变得更缓更深，悄无声息。 黑暗中双眸闪亮。 吸——全身紧绷，提肛收臀。 呼——肌肤松弛，身心融化。 一团火焰从丹田升起，刹那间流转，飘身而下。 身影轻轻穿过房门，比黑夜更黑一点，刀光闪过，无声无息。 扑通，一具丧尸扑倒在地。卫中华站在街口战刀旁边，顺刀尖抬头看去，目光与它一样锋利；手中战刀将握未握，似紧还松。 有细雨洒下，晨风中如烟似雾地飘荡，洒在脸上冰冰凉凉。 吼~有丧尸猛然咆哮，又戛然而止。卫中华不及收刀，松手后退，战刀深深嵌入丧尸咽喉。腰间第二把战刀挥起，荡开，在后飘的身影里一点刀光暴突，追击的两个丧尸连手带头，断成几截。 咽喉带刀的丧尸扑近，有一瞬间的僵硬，卫中华已扑入它怀里，左掌轻拍旋转，其颈间战刀透喉而过，破开脊柱。砰的一声撞在一起，卫中华一个趔趄站定，而丧尸颓然倒地，尸体从战刀上滑落，发出渗人的刮擦声，啪的脱出战刀落地，在细雨中并未溅起灰尘。 右手战刀咬在嘴里，以衣袖轻抚左手战刀，细雨中重现锋锐刀芒，卫中华满意地将它摆正，轻轻放下。第三把！ 转入一条小胡同，木制屋顶早已烧得残缺，有飞机残骸散落其间。 卫中华细细搜查，用手机录像。 有丧尸嘶吼着扑来，卫中华淡淡扫视，皱眉若有所思，雨越下越大。。。。。。 没有找到飞机的黑匣子！没有遗物！ 淡淡收刀。 卫中华走出小巷，收起录像的手机。 妞妞，你还活着吗？ 暴雨中，来时的路上隐约传来枪声。。。。。。 卫中华想了想，没时间了，循声而去。 跑了不远，前方一个满身泥水的人从丧尸身上爬起，踉踉跄跄站定，手握一把卫中华曾经摆在路中间的战刀。 有鲜血流下，暴雨冲刷中，迅速淡化，身影微微颤抖。 “王老哥？。。。。。。你不是几天前上山了吗？你？。。。。。。” “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哈哈哈”王进笑得疯狂：“为什么我还不死！” 卫中华默然，拉着他避进屋内，听他语无伦次地述说。原来王进检测出体温异常，选择了和一批人上山，本就没打算再活。谁知其他人陆续转化后被杀或死在丧尸手中，也有自杀的，偏偏王进昏昏沉沉一段时间后醒来，好像再不受病毒影响，身体素质全面提升。 王进已在斜阳谷四周游荡了几天，不敢回去。 卫中华心中叹息，从背包里拿出食物给他：“王老哥，跟我回去吧？” 王进正走到门口，就着雨水狼吞虎咽，闻言愣住。 好一会儿，仰头吞咽雨水，王进喉间咕噜一声，擦了把脸回过头来。 “能行？” 一滴泪还在眼旁。 附录： 结庐 什么是禅 风风雨雨无法说清楚 飞鸟投林，朦胧倏忽 雨夜过客，来去匆匆 新朋旧友，再看时无 一只飞鸟，啁啾 禅在门外 成空 山居本无前尘，又何必打扫 但静坐，又如一只满溢的杯子 还剩方寸之地，可以耕种 得一枚番薯 有谁端坐如莲，拈花微笑，妙悟了一生 今夜你是如此美丽，新浴 幻彩千万，无人喝彩 东边看海，西边是月 ps：关于那些诗歌的说明：全部选自以前的诗集，尽管经过大修，总有无病**地感觉，就当是青春的印记吧，可以笑笑，可以怀念，当然，看书时可以跳过。只是作者某一瞬间觉得与书中某一人物的情绪比较契合，就发出来，期望在某一瞬间、某一句也与你契合，为某些人某些事感触一下，咳，因为我觉得生活中麻木比较多，好生无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