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兰若寺里的老妖

    无门居是位于兰若寺以南一里地的破旧府邸，这里就是燕赤霞往日居住的之地。这本是一个贾姓员外的府邸，后来此地闹鬼人心惶惶，员外带着家人迁去了别处此处就一直闲置着无人居住。直到燕赤霞来到此地落脚，为了方便阻止恶鬼伤害好人就一直居住此地，遂将大门改名为无门居。

    老和尚等人扶着白杰伦来到门前，看到无门居三个大字甚是感慨：“道友心境真是不俗，老衲自愧不如。”

    小和尚不解的看着师傅：“为何师傅你要如此说？难道燕大侠不怕晚上有贼人入了空门么？”

    燕赤霞豪迈而笑：“这个世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道破门防得了什么？”

    小和尚似懂不懂的思索燕赤霞的话，老和尚眼中赞赏之色更为浓郁。马骏丝毫不给面子道：“臭道士不要在故弄玄虚了，快点进去吧。没看到白师傅和雷师傅是伤患者么，还在此地叨叨个不完。”

    这话气的燕赤霞拂袖而去，老和尚莞尔：“马施主真是性情中人。”

    兰若寺内，一阵黑风狂啸而过。黑风消失的时候，无人的兰若寺内多了几个人。赫然是离开此地的紫衣与聂小倩，二人恭敬的对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袍，头戴玉簪面色枯黄若老树皮的老妇人禀报什么。

    老妇人衣袖一甩，紫衣与小倩直接被扇到地上，用着时而男子的沙哑时而女子的娇媚声道：“哼！不中用的东西，燕赤霞你个老鬼敢坏姥姥的好事，姥姥定然让你生死不能。”

    紫衣与小倩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不敢言语，老妇人发完脾气后又和颜悦色的让二人起身：“小倩呀！你可得保护好自己脸蛋，姥姥我已经把你许配给黑山老爷了，介时好好伺候黑山老爷姥姥还有很多事要你做呢。”

    紫衣看小倩得宠，眼中闪过一丝怨色。小倩则是脸色发白颤声道：“小倩定然全力伺候黑山老爷为姥姥图谋大事。”

    老妇惹很满意小倩的话，双手一摊。手里光辉一闪多了一件红色的罗衫婚衣：“来回府，穿上这件新衣给姥姥好好看看。”说罢黑风一卷，兰若寺里再次变得空无一物只是林间狼嚎不断的回荡在这诡异的夜色中。

    无门居虽无值钱的物件但正厅里挂着一副已经有些泛黄的旧画，画幕之中有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帮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在溪边洗头。卷案上题有：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马骏盯着画幕瞅了半天，心中略微有些迟疑，好似又想起什么不禁唏嘘道：“好一个鸳鸯不羡仙，臭道士这画轴中的人你认识？”

    燕赤霞本在思索如何对付老妖的计策，被马骏一打扰心中思绪顿时全无。转头看到画卷眼中闪过丝丝往事追忆：“这画中的书生与女子正是我当年搭救过的人。”

    马骏心中虽有些怀疑，但听到燕赤霞的话后还是被勾起了想听下的欲望：“哦！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你给我们讲讲吧。”

    众人本在江湖在行走，最喜无事之时听听故事齐齐看向燕赤霞。燕赤霞见此眼中追忆之色更为浓郁：“穷书生本是浙人，来此地给人收账唤名宁采臣。生的白白净净，有些文采。女子则是那兰若寺之中一个女鬼，本是官宦人家名叫聂小倩。不知是冤是孽又或是天注定，二人竟然私定终身。”

    “后来被兰若寺的老妖发现想要加以迫害，被贫道所救就此与那老妖结下嫌隙。虽然最后宁采臣抱得小倩骨灰让其转世投胎，但奈何天不由人愿，那穷书生最后落地郁郁寡欢而终只留下这画卷让老道我挂在厅堂以作记念。”

    小和尚想起了兰若寺的那白衣女鬼也是叫做聂小倩很是讶异：“道长话中女子叫聂小倩？为何适才兰若寺之中那白衣女鬼也叫这名？难道其中有何渊源？”

    燕赤霞眼中也闪过丝丝惊讶之色：“竟有此事！这穷书生与那女鬼的事儿在这里附近所传甚广，许是这女鬼觉得这名字好听又或是那老妖叫的习惯了。不管如何罪魁会首就是那老妖，不消灭它兰若寺不会太平。”

    老和尚听了这个故事后口念：“阿弥佗佛，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佛慈悲。”

    马骏则是稍稍不以为然：“大师话虽有理，但这世间痴男怨女自有冥冥注定的缘。小子以为不管是人鬼恋还是什么，只要人心不堕落，任何妖魔鬼怪自不侵。”

    老和尚不禁赞叹：“公子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心境甚是难得，若是公子将来厌倦的凡尘俗世可来普陀山法华寺来寻贫僧。贫僧法号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