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山遇到美人儿
麻曼曼的眼泪掉落在五即子的脸上,流成了一条小河。流到了五即子的口边。 五即子张开了口,香甜地舔着mama的眼泪。 麻曼曼转忧为喜,大声说:“五即子醒了,醒了。” 可是,他还是说不出话,眼睛直直的盯着mama,一会儿又无力地闭上了。 张南东说:“不就是高烧吗,我去采来草药,一副药下去,就会醒的。” 张南东熟悉各种各样的草药,少说也有五百多种吧。 只一会儿,就采来了青鱼胆草、淡竹叶、百花蛇舌草、还有蒲公英和半边莲。 麻曼曼煎好了药,用大碗盛着,张南东打来一大盆山泉水,把药碗放在盆中。 不一会儿,药就凉了。 麻曼曼把药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五即子。 这药很苦,特别是那青鱼胆草,比黄莲还苦。不过退烧的效果也很好的。 开头三口,五即子吃不下,可是喂了一会儿,就大口地吞下去了。 张南东把五即子扶起来,麻曼曼就用大碗喂他,一会儿就喝完了。 喝完了药,五即子没有醒来,还是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老两口很忧愁。 麻曼曼说:“那头怪异的黑尾巴红鲤鱼,看来不是好兆头。可是昨天五即子吃起来好香甜的,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呀。” “也许不怪那条大鲤鱼吧。”张南东说,可是他又说不出别的理由来。 老两口茶饭不思,白天黑夜守着儿子。 第三天的凌晨,五即子出了一身大汗,汗水把被褥都弄湿了。 大汗过后,他眼睛一睁,一翻身坐了起来,大声说:“一个好梦,我作了一个好梦,但是我又好饿呀,有饭吃吗?” 麻曼曼乐颠颠地到灶屋里去做饭了,张南东就坐在床边,陪伴着儿子。 他问儿子梦到了什么,他又不回答了。 五即子说要下床走走,张南东就要扶他。 他不要,自己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啪地跳到床下。不过还晃悠了两下。 张南东赶紧扶住他,这时他才发现,怎么啦,昏睡了这么三天三夜,儿子一下就比他还高大了。 张五即就迈开大步,不要爸爸扶持,稳健地走到了堂屋里。 不一会儿,麻曼曼就把饭鼎锅提出来了,一揭开锅盖子,稻米饭的香味飘了出来,张五即大口地吃了起来。 桌子上只有一碗剩酸菜,麻曼曼来不及炒菜了。 他三扒两口,一会儿就吃了两大碗。 麻曼曼还要给儿子盛饭,张南东制止了:“儿子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了,饿久了的人,开头要少吃点,吃多了很危险的,午饭再吃吧。” 吃了一个能够用嘴巴走路的红鲤鱼,昏睡了三天三夜,就长成了一个又高又大的后生仔,这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村,个个都到张南东家里看望五即子。 一个白胡子老头说:“这个五即子,与众不同,将来一定会光宗耀祖,前程远大呀。” 从此以后,无论是耕田或者是下水捕鱼以及上山打猎,只要张老头去,五即子就要和父亲一起去。 张南东就很乐意和儿子一道去。而且每次去,都会有很好的收获。 张南东乐呵呵地对麻曼曼说:“现在不是儿子陪伴我去了,而是我陪伴儿子去农耕渔猎了。” 他还说儿子是个福将呀,算命先生所对了。 每逢要打野猪等大猎物,或者凶猛的野兽时,村里的人都要张南东叫上五即子。 五即子一出场,打大物件时,从来没有人受过伤,而且每次都是抬着大野猪虎豹回村里来。 白胡子老头得意地说:“我说对了吧,不论是野猪虎豹,还是妖魔鬼怪,都是畏惧大人物的,五即子就是一个这样的大人物了。将来他还有更加大的出息。不敢说是一个帝王,将相是一定的了。” 很快就到了冬季,大寒来了,一场大雪,冰封雪锁,整个世界都穿上了银白色的服装。 大家都在家里烤火,聊家常。 张五即借口到白胡子老头家去聊天,出了家门,就一个人悄悄地上了大西山。 他把小猎刀和弓箭都藏在身上,也不带猎犬,没有半个人知道,就一个人去了。 他以前常常到大西山来,因为这里的山,树木多,野草肥嫩,飞禽走兽特别的多。 而且离开他家,也只有五里路,在他来说,真是一抬腿就到了。 可是今天不同了,积雪有半尺深,而且还冻得硬梆梆的。 但是他穿着牛皮钉鞋,不怕积雪冰冻。可是走起路来,比平常还是慢多了。 走了三十多里山路,终于来到了大西山的黑雾沟。 大西山方圆八十里,没有一户人家。 黑雾沟在大西山的心腹之处。 黑雾沟全长十五里,不过这是五即子的估计数,不是很准确的。 黑雾沟两边都是陡峭的石壁,石壁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石洞。 最小的只有饭碗大,大的石洞,洞口就有十几丈高,有三到五丈宽。 不过这样的大岩洞,黑雾沟里只有三处。他和南东爸爸到这里来过三次。 这个地方很特别,所以五即子把这里的奇特的地形记得滚瓜烂熟。 他还留意到进沟的那三十米的地方,有很多的红头毒蚁。 所以以往常人们进来时,张南东要每个人都扎紧衣袖裤口,还要在裸露的面孔和手上涂上一种特殊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