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葬身鱼腹不后悔
张五即眼巴巴地望着那三栋石头小屋，没有一个人出来。 他等到半下午了，还没有看到那个洗衣女出来。 张五即很着急，他心中想，莫不是那个洗衣女胡说八道，不敢出来见我了。 一个洗衣服的女郎，她能有什么好办法呀。 这样一想，本来要去那小石头屋喊她的念头也打消了，如果到她房屋边去喊她，说不定还会挨一顿臭骂的。 那个洗衣女可能会否认，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好吧，还是游泳过去吧。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藏蓟先生死后也要训练他们，在大海中求生存的大法了，今天就可以用上了。 大神也无法游泳到达坤虚山，是那个洗衣女说的。 张五即不是大神，但是他有决心，他觉得一定能够游过大海，一直到达那神圣的坤虚山。 因为藏蓟先生告诉过他们一句名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决心，横渡大海去坤虚山，就一定会成功的。 他不再多想，就扑入了汪洋大海之中。 开头游得很顺利，他觉得经过那次磨练，现在到大海中游起来，就像是一条游得很快的鱼儿，很是轻松如意。 他觉得越游越快，简直就像是一支离弦之箭，在冲波逐浪。 他心中在想，这大概是坚定的心，感动了律令叔叔，他在帮助吧。 只一个时辰，就看到了沙滩海岸。 是呀，那个洗衣女在骗人，说坐船要三个月，就是她来想办法，也要三天才能够到达坤虚山，可是，张五即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对岸。 他看到沙滩后面连绵的黑色的山影，对了，那一定是坤虚山了。 他在沙滩上行走着，哟，怎么这儿也有一个洗衣服用的码头呀，和下海时的那个码头一模一样。 再放眼一望，山腰间，有着三栋石头片子盖的矮小的房屋。 哎呀，他惊叫一声，又游回来了，又回到了下海的地方。 是的，他只是在大海中绕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又回到了原来出发的地方。 这时，太阳已经挂在西山的树尖尖上了。 一个女人，端着盆子，又来洗衣服了。 张五即立刻走到沙滩上，站在那洗衣码头的一边。 来的女人身材面目，和昨天的一模一样，但是走近了，就觉得大不一样了。 这个女人苍老多了，昨天是一个中年女人，头发青黑，皮肤细嫩。 今天的这女人，已经有了不少的白头发，杂在黑头发中间，眼角边也有了比较深的鱼尾纹。 是个迟暮老妇人了。 只是她的高矮大小，还和昨天那个女人一个样子。 她看也不看张五即一眼，就顾自到码头上来搓洗衣服。 张五即没有办法，只好走近一点，小声地问：“请问大娘，到坤虚山去，要过海吗？” 那女人头也不抬，回答道：“昨天不是告诉了你吗，去坤虚山，必须要横渡大海，没有别的路可以走的。” 回答完了，她突然抬起头来，看了张五即一下，但是马上又低头洗她的衣服。 在这一瞬间，张五即觉得她的面目就是昨天的样子了，皮肤白嫩，眼角边没有半丝鱼尾纹，头发也是青黑的。 张五即觉得是幻觉罢，就又说：“昨天是个大姐在这里洗衣服，她说黄昏时，可以帮助我横渡大海的，只要三天，就可以到达坤虚山。”。 女人冷笑了一声：“你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就不认识人，就凭你这一句大娘，我今天不帮助你了。你如果不回家去，就还到大海里游几个大圈子，锻炼锻炼游泳的技能也好。” 张五即听了她的话，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到大海里游了一个圆圈，她早就知道了。 张五即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我是凡夫俗子，讲错了话，认识错了人，只有请您原谅了。还请你高抬贵手，给我想个办法吧。” 洗衣大娘冷冷地说：“好呀，我还是愿意帮助你的，不过，凭你一句大娘，我就心灰意冷了。不过，看你实在是意志坚定，就明天早上吧，太阳出来之后，你再到这儿来，我还是愿意帮助你去坤虚山的。” 张五即心中很是纳闷，怎么到了这海边，遇到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遇到的人，也是稀奇古怪的。 到了第二天，红日东升的时候，张五即已经到了码头边等了很久了。 他终于看到一个小姑娘从石头屋子里出来了，个头比昨天前天的女人矮了五寸。 不过，她也端着个盆子，向码头边来了。 张五即心里直打鼓，这回，该怎么样称呼这个小姑娘了。 小姑娘走得很慢，太阳就升得很快。当她走到码头边时，太阳已经升起一丈多高了。 张五即觉得很奇怪，这个小姑娘到码头边时，他就觉得小姑娘的身材，和昨天前天的女人一样了。 只是，眉毛眼睛以及整个脸部，都显得非常的稚嫩。 而且她看都不看张五即一眼，就到码头上洗起衣服来了。 可是，她洗的不是衣服，只是一条有着赤橙黄绿青蓝紫条纹的围巾而已。 盆子里也没有任何衣服了。 张五即小心翼翼地问：“小meimei，你能够帮助我横渡大海吗？” 她头也不抬就应声道：“你看看，你看看，天上起了彩虹没有？” 张五即听出来，小meimei回答的声音，是非常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