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居然敢和孝君斗法
但是她是孝君的女儿,自然要庄重一些。在这上万的男人中,唯有她一个人是女性。 那些大徒弟,都在追求她,她一个也看不上眼。小徒弟,想要多望一眼,都是不敢的。 吉吉走在前面,五即子紧紧地跟随着她。她每迈出一步,衣袂飘动,就有一股醉人的香气,飘到了他的鼻子中。他真有点心醉神迷了。 吉吉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家居何方?” 张五即一下就有点起瞧她不起了,心里想:还说是紫虚孝君的女儿哟,连努努娃都不如,看到了我,还不知道我的名字,看来,只怕那个紫虚孝君,也只是徒有虚名吧。 而且,她也一定不是那个洗衣女,洗衣女在给他唱山歌时,就知道了他张五即这个名字了。 可是他口里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张五即,人称五即子。家居张家梅三村,就是湖南潭州下面不远的地方。” 吉吉笑了:“什么五即子,你家里就只有你一个小即子,还是你爸爸mama手指上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滴在南瓜东瓜藤上,然后由南瓜东瓜代替你mama怀孕,生出了这么一个丑八怪。” 张五即听到吉吉这样说了后,不禁伸出了舌头,这到底是大师的女儿,比努努娃高明十分。 她看到我后,应当是立即知道了我的名字,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而且她对我的身世,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佩服佩服真佩服。 看来,他还不是洗衣女,她比洗衣女更加高明。只是这声音这面目怎么这样和洗衣女十分相像呀。 不去胡思乱想了吧,终于有一天,会明白的。 只是,她说五即子是个丑八怪,张五即心中老大不舒服。在他们村里,他是最英俊的后生仔了。 吉吉带着五即子,走了十多里山路了,就没有看到紫虚道观的影子。 沿途只见到农耕渔猎的人群。 五即子忍不住了,问吉吉:“还要走多久,才能到你们的道观。” “从牌坊到道观,只有四里多一点。不远不远的。”吉吉淡淡地回答。 “怎么我就觉得,我们走了大半天,走了快二十里山路了。” “我是要你好好看看,这些都是我爸爸的徒弟,有的在这儿干了九年了,比如那些打猎的。有的干了六年了,就是那些在耕田做菜的。三年以下的,都是砍柴的。”吉吉漫不经心地说。 五即子听了,很是茫然。 “怎么,不想学了,是不?”吉吉嘴边露出了一丝微笑,狡猾地问五即子。 “不,我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我还是要学习的,不过,我绝对不会学习这么长的时间。”张五即说。 “那么,你想出了什么好办法了没有?”吉吉又是脸上带着狡猾的微笑问他。 “没有,一点也没有想出来。”五即子老老实实地回答。同时也很有一点垂头丧气。 “那好吧,我可以给你想个好办法,很快就把我爸爸的全部本事都学到手。”吉吉说。 “那就谢谢你了。”五即子真诚地说。 吉吉也很认真地说:“好呀,当然要谢谢我。感恩图报,人之大礼,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怎么样感谢我哟?” 五即子搔了搔头皮,想了想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答谢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只是我学到了你爸爸的本事后,你要怎么样谢谢你,我就怎么样感谢你。你怎么样说,我就按照你的话办。” 吉吉笑了:“刚刚才见面,就有大恩大德了。胡说八道。” 张五即搔了搔头皮,觉得这是最好的探听她是不是洗衣女的机会了,于是大胆地说:“我觉得我来的时候,在大海边遇到一个洗衣女。这个洗衣女,早晨是个小姑娘,黄昏时是个老太婆了。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吉吉大笑起来,她大笑的声音和样子,更加迷人了。 只听得吉吉说:“你们那里到坤虚山来,不要过什么大海,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紫虚孝君的女儿,哪里会去海边洗衣服。不过,你认为我是,就一定是;你认为我不是,就肯定不是。” 这话,说了等于没有说,更加让张五即云里雾里,摸不着头和脚了。 停了一下,吉吉还是笑着继续说:“一个人,能够感恩图报,这就对了,这才算一个真正的人。你讲过的话,要牢牢记住,别学好了后,就把今天的话忘记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忘记今天说的话。”五即子还要对天发誓,吉吉制止了。 “那么我告诉你,你这个样子,在这古州坡呆上十天半个月,见都见不到我爹爹。我可以带你去朝见我爹,就在明天天好了。”吉吉说。 张五即并不傻,他立即说:“见到了你爹爹,我该怎么样对他说呀。 吉吉语出惊人:“你就首先报上姓名,说是特地到坤虚山古州坡来找他斗法的。” 五即子很为难,结结巴巴地说:“这怎么行呀,我一个农家尕娃,怎么敢和道教的掌门人斗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