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这次晕倒是为什么
隔天,罗氏接到罗夫人的回话,满含歉意:“孩子小,我们又没长辈,我走不开。侯爷离京还得跟皇上打招呼,太复杂了。算了,我们不去了。” 罗氏觉得可以理解。 但是韦老夫人就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儿,私下里跟甘嬷嬷说:“这是哪里出错儿了么?多好的机会,让两个孩子路上相处一二。又有罗氏和刘氏两个姨母婶子相看,果然没什么问题,回来就能定下了……” 甘嬷嬷掂掇了许久,有些不确定:“罗夫人那时候并没明说。难道不是凛哥儿,是旁人?” 韦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寿眉悄悄地把话传给了沈濯。 沈濯失笑,想一想,给朱冽写了封信。 朱冽又忙拿着信去给罗夫人看。 罗夫人哀叹一声,捂住了眼睛:“我头疼,我病了,我病死算了……” 朱冽想了又想,索性偷偷地把实情都告诉了沈濯,落后写道:“我娘现在都快急死了。我瞧着,再没个好借口,她就真该生病了。” 沈濯看着朱冽信上的那句“我哥哥心里却只有你”,顿时不自在起来。 她不是看不上朱凛——的颜值,她是…… 好吧她就是对着朱凛的颜值没有任何感觉。 尤其是,那天跟着朱凛一起出现在她面前的,是那位如宝似玉的周小郡王啊! 有他比着,全天下还有男人能看吗? 嗯,除了我家爹爹。 沈濯踌躇了一整天,方给朱冽回信。 ——她挺喜欢跟朱冽通信的,因为两个人都不用沈信言那种文言文,而是大白话。 “表哥人挺好的,不过的确不是我的菜。 “你问问姨母,咱们罗家和他们朱家,还有没有在读书、挺有前程的年轻后生?如果有的话,豫章罗家四个字,或可搪塞一二。” 可这跟清江侯府的世子,这身份上可真没法儿比啊! 朱冽无奈,终究还是先把这个法子告诉了母亲。 罗夫人觉得勉强,但还是让人去打听。 好在还真有,一个是罗家嫡二房的长子,读书读得有些着魔,十八岁了还未娶亲,年后大约就要来京会试;一位是朱家的一个小神童,十六岁的小举人,想着稳一稳,过两年再考进士,如今正在琢磨婚事。 似乎也能拿来挡上一挡了。 罗夫人松了口气。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眼看着就到了正月二十二,刘氏带着沈涔沈沅、罗氏带着沈濯,带了国公府的二管家雍伯、沈家大房的一位管事荆四并丫头仆妇们,一行二十多人,并行李等等,共包了四条船,辞了帝京,顺运河而下,奔吴兴而去。 离了长安,刘氏摆开了谱儿。嫌吃的不好,嫌船上风寒,嫌下人们不会伺候,天天嘟囔。 原本沈沅也跟着嘟囔。 可过了几天,看着罗氏和沈濯安安静静的样子,沈沅也觉得无聊起来,翻回头去提点刘氏:“娘,出门在外,哪儿就有家里便宜了?不是你非要跟着,好带我回外家看看么?你跟我说说外祖家吧?” 刘氏便伸手戳她额角:“你又来嫌弃我?我是出身低,那我也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