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两颗糖
书迷正在阅读:末日之厨娘当道、抱上黑化大佬的大腿后、末世重生女主她内力深厚、偏执狂他是个宝、福运甜妻有空间、全能大小姐火爆全球、夫人她说得全都对、我有五个大佬师兄、苏甜的奇妙探险之旅、末世危机开局一座监狱
来年春,小两口陪着时怀和赵蓉返回了老家。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念旧,虽然老家的房子不好,而且邻里间有时也难免有矛盾,但毕竟住了几十年,也是有感情的。 他们在B市住不习惯,要回来,时蕊也就尊重了他们的意思。 邻居们都知道他们是为了给时蕊治病才离开的,而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杳无音讯,大家甚至猜测时蕊已经不在了,可没想到她如今竟然健健康康地回来了,而她那个几年不见的男朋友竟然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大家纷纷上门来,借着关心慰问的名义来八卦。 张奶奶:“蕊蕊真是越长越漂亮了,现在身体好了吧?” 由于家里太久没人住,到处都是灰,赵蓉临时擦了几张板凳请大家坐,笑着说:“是啊,蕊蕊的病做了手术,已经好了,而且,去年考上B大了呢。” 王奶奶:“哟,蕊蕊真是争气,学习搁下那么久,还能考上B大,真了不起。” 赵蓉也很自豪:“是啊,我家蕊蕊从小学习就好,我们在她学习上都没cao什么心,全靠她自己。” 李叔叔:“蕊蕊天生就是学习的料,哪像我家儿子,打啊骂啊都没用,气死人了。” 张奶奶:“话说当时蕊蕊的病挺严重了,县医院完全没办法,没想到去了B市就治好了,还是大城市的医生医术好啊。” 赵蓉把烧好的开水端过来倒上,笑着说:“蕊蕊的病啊,是我孙女婿亲自给做的手术。” 几位惊讶地看了眼正在与时蕊一起打扫屋子里的程迟:“蕊蕊结婚了?” 赵蓉也坐了下来:“是,结婚了,去年年末结的。” 王奶奶:“真看不出来啊,你家孙女婿这么年轻,就这么能干了。” 赵蓉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骄傲:“小伙子聪明,他现在不止是B大附属医院的医生,还是B大的教授呢。” “哟,不得不了得了。” 时蕊听见外面的谈话,忍不住扬起了唇,抬头去看正在扫墙角蜘蛛网的程迟。 他的老公真的很优秀啊,所以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当初奶奶是反对得最强烈的,如今接受倒也接受得快,就连时怀的心态也变了。 在B市的时候,程迟曾经托骨科专家看过时怀的腿,但得到的结果是,能站起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虽然结果不乐观,但他不再像从前那么自卑和压抑,很坦然就接受了再也站不起来的事实。这会儿也能坐在院子里笑着跟邻居们聊天了。 也许对他来说,让女儿嫁给前妻的继子这种事情都能接受,就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一只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程迟戏谑地笑了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喽?” 时蕊挑衅地抬着下巴:“你敢?” 程迟眯起眼,威胁地靠近她,低低地说:“你说我敢不敢?” 他当然敢了。 脑海里莫名闪过一些画面,让时蕊脸红,她磨蹭着挨近他,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搂住他的腰:“哥哥,你最好了。” 他的小妻子很会撒娇,每次她这样子,他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哪怕是在床上,他恨不得将她揉碎的时候,她一求饶,他都不得不克制着,温柔再温柔。 一辈子被她吃定的感觉。 他叹了一声:“乖,扫天花板灰尘大,你先出台,这里留我来打扫。” “哦。” 时蕊听话地出去了,程迟一刻也没有休息,不嫌脏不嫌累,等把里里外外打扫好,身上那件白衬衣也脏得不能要了。 时蕊打了温水,亲自拧了毛巾给他擦脸。 “我自己来吧。”程迟说。 时蕊却固执地捏着毛巾,非要亲手给他擦。她一点一点擦着他脸上的汗渍,心里有点心疼。 她的老公啊,从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大概还从来没有这样干过活。然而他到了这边,他脏活累活都抢着干。 更让她感动的是,他考虑到她的感受,没有记恨父亲和奶奶当初的阻拦。他愿意爱屋及乌,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 程迟看出了她的心疼与内疚,捏着她拿毛巾的手,低着头小声说:“你要是心疼我,晚上就好好补偿我。” 时蕊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瞪他一眼。程迟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邻居们看着他们,笑着说:“小两口的感情可真好。” 下午的时候,赵蓉铺床,说被褥放家里太久,都潮了。程迟二话不说就拉着时蕊出去,买了好几套被子,床单,被单什么的。 家里有一间闲置的屋子,平时用来放一些杂物,那里面有一间小木床,以前都没人睡,当晚赵蓉把那间房整理了一下,把那张床也铺了起来。 “蕊蕊,我跟你说啊,小夫妻回娘家是不能睡在一起的,这是规矩。” 时蕊哦一声,偷偷看向刚走到门口来的程迟。 程迟无奈地靠在门边,一脸郁闷地看着她,心道,这是什么破规矩。 然而哪怕是破规矩,他们也得遵守。 晚上,两人各自躺在房间里,都毫无睡意。 时蕊望着窗外的夜空,这是家乡的夜空,上一次躺在这张床上望夜空,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那时她和程迟根本就看不到未来。 事实证明,真的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啊! 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是程迟发来的。 ——老婆,我睡不着。 外加一个委屈瘪嘴的表情。 时蕊翻了个身,笑着回——那就听听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听歌也睡不着,我想听点儿别的。 ——听什么? 那边过了许久,回了三个字——听你喘。 外面传来水声,是赵蓉在倒洗脚水,她还没有睡。 时蕊脸红心跳地盯着那三个字——胡思乱想什么呢?睡觉! 赵蓉关门了,整个院子彻底安静了下来。 程迟单手枕着脑袋,一只手拿着手机,盯着屏幕笑意温柔。 ——老婆,我想抱着你睡。 ——不行。 ——我就抱抱你,又不干别的,我换了环境真的失眠。 其实时蕊习惯了缩在他怀里睡觉,突然跟他分开睡,她也很不习惯。更何况程迟哪里在这样的房子里睡过,会失眠也实在正常。 真是挺难为他的,到了她娘家,又苦又累不说,睡不睡不好。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他就又来了一句。 ——算了,不为难你了,睡吧。 他这语气,是生气了吗? 时蕊越想越睡不着,心里担心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起身打开门,轻手轻脚朝他的房间走去。 程迟那间房的门锁是坏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安安静静。 他是睡着了吗? 正当她准备悄悄地来,悄悄地去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只手往里一拉,于是整个身子扑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到底还是不忍心老公我独守空房。”程迟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热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侧,痒痒的。 “才没有。”时蕊做贼心虚,明知父亲和奶奶都已经睡下了,但还是怕被他们发现,下意识挣扎,却被抱得死死的。 “别走了,就在这里睡。我保证,我就抱抱你,什么也不干,真的。” 时蕊确实贪恋他的怀抱,也舍不得跟他分开,考虑了一下,妥协地低低说:“那你要说话算话。” “嗯,说话算话。” 结果两个人刚刚躺下,程迟还没来得及好好将她抱住,就突然听到咔擦一声。 床塌了! 幸运的是,人没事。两个人尴尬地刚爬起来,就听见外面也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怎么了?”赵蓉披着衣服,二话不说就推门进来。 看看那已经塌掉的床,再看看傻傻站在旁边的两个人,她觉得她甚至都不用问,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本不该在这个房间里的时蕊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到自己奶奶一幅了然的表情,时蕊知道她误会了,想要解释:“奶奶,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算了算了。”赵蓉挥挥手,看看时蕊,又看看程迟,“都回蕊蕊房间睡吧,反正我们家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也不需要忌讳什么了。” 临走时,赵蓉还小声地嘀咕:“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 时蕊:…… 程迟:…… 时蕊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那张床太旧了,木头已经朽了,承担不起两个人的重量而已。 “都怪你。”时蕊轻轻捶一下程迟的胳膊。 程迟捏住她的粉拳,点点头:“是是是,都怪我,是我想抱你,想跟你睡。” “你还说!” “好,我不说了。” 时蕊红着脸回房间,走到门口,回头对着还立在原地的程迟说:“愣着干嘛?难道你要站一夜?” 程迟笑颜绽开,三两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回了房间。 阖上门,他低声在她耳边说:“这一次是得了奶奶批准的,也是你叫我来的哦。”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时蕊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低头时,唇角忍不住泛起甜甜的笑。 不过,这一次虽然得了允许,但两个人因为有了先前的尴尬,这会儿躺在床上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搞笑的是,程迟上.床之前还特别检查一番,看他的表情,对这床的质量也表示有点担忧。 两个人像两具僵尸一样僵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并没有睡着,之后程迟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挪向她,手臂靠近,然后轻轻将她搂入怀中。 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就很好了。只要有彼此有身边,两个人都很心满意足。 迷迷糊糊中,时蕊听见他说:“老婆,还是你的被窝比较软呀。” 第二天,他们刚刚起床,正准备走出去,就听见时怀在外面询问昨天晚上是什么声音,然后赵蓉就把事情告诉他了。 时蕊顿在门口,与程迟互看一眼,特别尴尬。硬着头皮走出去,接到时怀意味深长的目光,她更是恨不得打得地洞钻进去。 吃早餐的时候,时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又说:“家里的床是年成有些久了。” 时蕊猛咳起来,差点儿被一口稀饭给呛死,程迟忙放下筷子,帮她拍背。 吃过早餐,程迟就和时蕊去了一趟县城,买了几架新床回来,顺便还买了冰箱,空调,电视,洗衣机,凡是他们能想到的,该置办的都置办了。 送货的人把小货车停在村口,几个人一一把东西搬进去,那阵仗引得好多人围观。 “哟,赵大娘,你们家买这么多东西呢。” “还装空调啊,你可是咱们村第一个装空调的。” 程迟他们去买这些东西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赵蓉和时怀,所以当东西搬进去的时候,他们也很意外。 收到街坊邻居们羡慕的眼神,赵蓉看着时蕊和程迟说:“你们也真是,买这些怎么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这又不是买萝卜白菜,随随便便就买回来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虽然嘴上埋怨,可赵蓉还是藏不住心底的那丝虚荣感,见大家都围在他们院子外,看着搬运工搬东西,忙着招呼道:“大家都进来坐吧,都别站着了。” 于是三三两两地都进来了,其实都是想看看,到底买了些什么东西。 程迟还给家里牵上了网线,时怀和赵蓉虽然不会上网,但是可以看看网络电视,比家里老化的闭路电视强多了。 “哟,这电视可真大啊,画面真清晰。” “这洗衣机也是全自动的呢,以后赵大娘可以不用手洗了。” “时怀,赵大娘,你们真享福啊,蕊蕊出人头地了,这蕊蕊的男人也是人中龙凤,你们怎么不干脆就在B市住着,肯定比老家舒服啊。” 赵蓉叹道:“蕊蕊他们给我们买了一套房子在那里,但是我们老了,在大城市里住不惯,还是想回来,想你们啊。” 听听,这大城市的房子说买就买,这得多有钱啊。大家眼底的羡慕更浓了。 当晚时怀心情好,还留了几个邻居在家里喝酒,把珍藏了几年的堆花酒都拿了出来。 时怀感叹道:“当初本来也说,等蕊蕊结婚的时候,把这些酒拿出来喝的,现在喝也不晚。” “爸,您可别再喝醉了。”时蕊小声提醒他,她还记得那一年他喝醉了酒精中毒,大冬天倒在地上的事,后来幸好还是程迟来得及时,把他送进了医院。 时怀笑着说:“放心吧,我就是高兴。” 赵蓉想想没有下酒菜,就让时蕊去村口那家卤rou店切点卤rou,程迟说陪她一起去。 到了卤rou店,看到卖卤rou的人,她愣了愣,对方也愣住了。 她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家隔壁那位与姚青一般大的赵红阿姨家的女儿,也就是她的老同学。 时蕊记得她高中毕业以后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当时可风光了,赵红也很得意。可是她现在怎么在这里卖卤rou呢? 赵红女儿系着围裙,满手是油,尴尬地看着她:“时蕊,你回来啦!买卤rou吗?你们先等等啊。” 她逃也似地转身就走,没一会儿就叫来了一个三十多的男人,帮他们切了卤rou。 时蕊回来后,在饭桌上无意间提到她,才听李叔叔说起原委。 “她当时不是嫁给了那个开旅行社的吗?可那人结婚后对她并不好,甚至还家暴,她身上经常带伤。后来实在受不了,就离婚了。现在正跟谢卤rou家的大儿子处着呢,那个也是离婚的,还带着个八岁大的儿子。” 难怪,时蕊还奇怪,赵红一向喜欢热闹,这一次回来怎么一直没见到她出来呢。依赵红那个爱攀比的性子,如今会觉得没面子吧。 晚饭时,时蕊和程迟也喝了一些酒,吃过饭后,他们一起去江边散步。 时蕊想起赵红一家,感叹道:“命运真是一个未知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是什么样子。” 程迟捏了捏她手心:“看着我。” 时蕊转过身去,看着他。 程迟神情变得严肃,一本正经地说:“命运虽然很未知,但是如果有目标并坚定地朝着那个目标走的话,你会看到未来是什么样子。” 也对,当初他们完全看不到未来,是程迟的坚定和努力,硬生生开辟了一条通往幸福的路。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他让她崇拜,让她信服。 酒后的时蕊脚下有些软,她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程迟知道她有些醉,蹲在她面前说:“我背你。” 时蕊顺从地爬上他的背,享受着他背着她走在江边,湿润的江风拂面。 “蕊蕊。” “嗯?” “叫哥哥。” 时蕊将红红的脸蛋贴在他背上,乖乖地唤了一声:“哥哥。” 程迟心里暖化了,觉得适当给她喝点小酒也挺好,真乖啊。 走到那块大石头旁,他把她放下来,抬起她的下巴,低磁的嗓音说:“叫老公。” 时蕊眼睛弯成了月牙,她上前一步,搂住他脖子,甜甜地笑:“老公!” “乖!”程迟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