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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宋枝从怔愣中回神,顺势转头看向声源方向。 与裹着条浴巾的男人对上视线。 周遭沉寂。 宋枝眼神里多少都带着丝错愕,压根没想到误打误撞进的他所在卧室。 还看见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 这就是...... 美男......出浴吗...... 半身裹着浴巾的男人袒露着匀称的腹肌,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分割肌理。 再往上就是胸肌,和结实的双臂。 属于那种完全符合女孩审美的不夸张好身材,和肌rou男搭不上半点关系。 整体配上冷白色基调的皮肤,怎么看都很勾引人,宋枝没忍住自下而上来回看两遍后,重新撞上男人略带玩味的目光。 紧跟着,他迎面抛过来一句:“看够没有?” 被这么一问,脸皮本来就薄的宋枝急忙扭头收回视线,替自己刚刚光明正大的打量解释:“你说房间都能进,可以随便参观,我就没敲门直接进的。” 他没有出声回答。 就在宋枝以为他很不悦的时候,听到他慢条斯理地说:“嗯,所以也能随便参观我。” 宋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谁要参观你啊!” 闻时礼:“你刚看得不是挺乐在其中?怎么还兴看了赖账的?” “......” 宋枝自知嘴皮功夫敌不过他,直接说:“懒得和你扯,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吧,我先出去。” “不用。”他的嗓音慵懒且淡,“你就站那儿。” 宋枝站着没动。 听到闻时礼把衣柜门拉开的声音,还有翻找衣物发出的窸窸窣窣声,钢制衣架碰撞在一起的叮嘚声。 然后完全安静下来,看来开始不紧不慢地穿衣服了。 又是一阵过去。 闻时礼声音自后方传来:“好了。” 宋枝目光扫过纸鹤菠萝的绿色冠顶,转过身去,看着衣冠楚楚的男人,把手往菠萝身上一指:“这个为什么在这里?” 闻时礼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个不应该在这里吗?” 他似乎觉得好笑,唇角弯得却很温和:“你送我的,不在我这里,那在哪里?” 宋枝更住。 她一时接不上话,只好重新把目光投到菠萝上。 注意到少了样东西。 宋枝双手把纸鹤菠萝捧起来,来回翻转着看一圈后:“我记得当时送你的时候还有一张卡片。” 她还记得卡片上自己当初一笔一划写下的一句话。 ——希望哥哥天天快乐,菠萝代替我陪着你。 闻时礼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着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动作看着十分闲散,开口时语气却带着些惋惜遗憾:“卡片被哥哥弄丢了。” 紧跟着,他又说:“但是上面的话哥哥还记得。” 宋枝看着他抬脚靠近。 随着两人的距离拉近,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一种淡雅脱俗的温和清香。 和他这人的属性质地一样。 “小宋枝说——”他在她面前停下,含胸低眼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且暧昧,“祝我天天快乐,会代替菠萝陪着我。” 宋枝呼吸屏住,不受控后退半步,嘀咕道:“说话就说话,突然靠这么近干嘛。” 闻时礼抽身站好,吊儿郎当笑一声:“还害羞。” 宋枝一噎,反驳:“我哪有害羞?” 闻时礼:“行,你说没有就没有。” “......” 宋枝收回视线,低头看纸鹤菠萝时用手摸了摸,自说自话般开口:“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了呢。” 闻时礼把毛巾从肩膀上扯下:“差点吧。” 宋枝:“什么差点?” “你送我的菠萝。”闻时礼轻笑一声,“差点就再也看不到了。” 宋枝不禁想到那次去找他,看见褚珊珊扔菠萝的画面,心里难免有些怨言和不满:“那还不是你默许你当时的女朋友扔的。” 听这话,闻时礼神情明显一滞,缓过几秒后才不太确定地开口:“女朋友?我哪来的女朋友。” 宋枝皱眉:“褚珊珊啊。” 闻时礼思索片刻后,认真提问:“褚珊珊是谁?” 宋枝提醒:“就你当时实习事务所的老板女儿。” 闻时礼沉默。 好一会后。 闻时礼像是终于想起来褚珊珊是哪号人一样,恍然大悟般懒懒啊了声,不过开口时也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那女人啊。” 宋枝:“对啊。” “别说了。”闻时礼说,“太招人烦。” 宋枝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只好问:“能给我说说吗?” 对于她的要求,他从来都答应得愉快:“能啊。” - 事情经过很简单,也很纯粹。 几年前的闻时礼初来乍到间芸,在一家有名事务所实习。他天资过人又加上勤奋拼命,很快受到老板的青睐,一连交给他数个案子,都完成得不错。 老板女儿褚珊珊更是对他一见钟情,褚珊珊直白大胆,直接对外单方面宣称她是他女朋友。 再后来。 褚珊珊在闻时礼做下一个八位数的案子后,当众向他求婚。 却遭到无情的冷面拒绝。 褚珊珊为这个男人发狂。 他越拒绝,她越想要得到,她百般对他好,费心展示出女人柔情似水的一面,送早餐,等下班,嘘寒问暖等等自是不在话下。 在持续数周后。 褚珊珊耐心告罄,深夜守在闻时礼的公寓门口,缠着他要个最终结果,她问:“有可能还是没可能?” 闻时礼眼皮都懒得掀一下:“没可能。” 褚珊珊:“怎么就没可能?” “抱歉啊。”闻时礼浑身自带一种又拽又冷的气质,人却又十分散淡,以至于他说出来的显得有几分混不吝,“真的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 褚珊珊心里憋着一团火气,忍了忍,几乎有些卑微:“我哪里不够好?我对你——” 闻时礼抬手打断她,他没有往下听的耐心:“行了。” 他撇下满脸不甘心的褚珊珊,就要进门。 褚珊珊情绪失控,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你不要不知好歹!” 闻时礼眼神懒懒一动,目光落在女人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上,语气转为冰冷:“放开。” 褚珊珊没放,开始说一些伤人的话:“闻时礼,你能有时至今日的成绩和名气,不是依靠我爸爸吗?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怎么就不懂?” “谢谢您。”闻时礼说,“您还是把这个福气留给别人吧。” 他虽一口一个您,却实在叫人听不出几分尊敬,反而还带着些嘲讽在里面。 褚珊珊被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惹恼。 深夜楼道里,呼吸声都变得很清晰,她强迫自己冷静的后果却收效甚微。 愤怒被推至另一个高点。 褚珊珊把他拽得更紧:“你不就是个没有背景的孤儿吗!在我面前拽什么拽?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想在我爸手底下干,你就得听我的!” “......” 闻时礼的情绪没有受到丝毫影响,面上甚至带出几分温润笑意。他看着褚珊珊,目光里带着点同情,不过更多却是冷漠:“我会尽快离开事务所。” 显然,褚珊珊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当场怔在原处。 闻时礼抬臂拨开褚珊珊的手。 褚珊珊死死盯着他的脸,几乎咬牙切齿:“你住的这公寓也是我爸爸名下的,免费让你住的!” “放心。”闻时礼的话,一句比一句更气人,“我会搬走的,就下周,房子我都找好了。” “......” ——嘭。 随着一声关门声,闻时礼把女人和聒噪全部都留在门外。 他拆解领带,一边接衬衫纽扣一边往浴室里走。 在冲澡的时候,他又想到褚珊珊长久以来的一系列行为,不禁有些心烦。 又在下一个瞬间想到穿着雏菊白裙的宋枝,于是忍不住感叹,原来人与人的差距居然会这么大。 这件事过后,褚珊珊难得消停几天。 又再生事端。 8月28号当天。 闻时礼接到宋长栋的电话,让他到派出所接一下偷跑出远门的宋枝。 在送宋枝去车站的路上,不停接到褚珊珊电话,她要他别忘记晚上事务所全部人都要聚餐。 把宋枝送上动车后,闻时礼回到公寓后发现屋子空了。 他的个人物品全部被搬空。 在他准备联系物业查看监控的时候,褚珊珊打来电话,用一种得意的语气对他说:“我从爸爸那里拿到你公寓的钥匙,我把你东西都搬到我这里来啦,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 褚珊珊在电话那边没有听到回答。 闻时礼沉着脸直接挂断电话。 照着褚珊珊给的地址,闻时礼赶到后第一句话问的是:“我的东西在哪里?” 褚珊珊伸手想拉他:“就在左边房间里,时礼,你——” “滚。” 闻时礼嫌恶地避开女人伸过来的手,绕道进到左边的房间里。 好一顿翻翻找找。 约十几分钟后,闻时礼满头大汗地从一堆凌乱物品里弯腰起身,沉脸看向卧室门口的褚珊珊:“用千纸鹤折的菠萝在哪里?” 褚珊珊没见过这么吓人的闻时礼,一时间怕得讲不出话。 闻时礼重复:“用千纸鹤折的菠萝在哪里?” 褚珊珊心里紧张得很,嗓子也跟着发紧,好几秒后才试探性说:“我看那个......就是廉价彩纸折出来的,也不管什么钱,我就扔了。” “你扔了?”闻时礼英挺的眉皱起来,面容一扫平日的温润,“谁允许随便去动我的东西?” “我——” “你他妈有病吧?” “......” “傻逼。” 褚珊珊被两句脏话骂得不知所措,她认识他以来,还没听过他骂过脏话。 这还是第一次,并且还是在骂她。 没等她反应过来,闻时礼已经脚步匆匆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