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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礼的话一讲出来,宋枝和陈斯两个人同时愣住。 完全做不出反应。 宋枝不理解,你们打赌为什么要带上我? 陈斯不理解,我俩打赌关枝枝什么事情? 一下把气氛都变得尴尬。 闻时礼却始终从容不迫,面上笑意不减分毫,语气轻松地用陈斯说过的话反问道:“你怂了还是不敢?” 陈斯半点激将都受不住,当即把桌子一拍:“谁怕谁啊!赌就赌!” 男人轻笑:“好。” 宋枝不动声色地喝口茶,满脑子乱糟糟一片,不停想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不让陈斯单独约她。 下一刻,陈斯直接把她的疑惑问出口:“我说,赌归赌,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干嘛不让我单独约枝枝吃饭!我cao——” “......” “你个老男人不会居心不良,对枝枝有想法吧?!” 闻时礼正准备放下茶杯,听到这么一句后,动作一停。 茶杯带手皆悬停在空中。 宋枝未经思考,听到那句有想法后,二话没说给陈斯肩膀上来了一巴掌:“你别乱说话啊你!” 陈斯嘶一声,捂着胳膊上下搓:“轻点啊枝枝。” 闻时礼不紧不慢地把茶杯放下,唇角笑弧弯得恰到好处,看着陈斯说:“不想你耽误宋枝的学业。” 陈斯相当不满:“和我谈恋爱怎么就耽误学业了?现在大学生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嘛?” 是挺正常。 但不是和你。 闻时礼但笑不语,目光转向旁边收拾道具准备离开的魔术师女人,对宋枝说:“你悄悄跟着她,就会知道真相。” 宋枝看一眼已经拎着鸟笼准备离开的女人:“现在吗?” 闻时礼:“在等会儿她可就要走了。” 宋枝:“好吧。” 宋枝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几张桌子,走出中餐馆撑搭的彩伞,默默跟着前方拎着红布鸟笼的魔术师女人。 那女人步伐适中,不快不慢,宋枝跟得倒也不吃力。 大约百米的距离后,魔术师女人朝左拐进一条巷道里,那里有一排整齐的大型垃圾桶。 宋枝停在巷道口不动。 她看见那个女人,从肥大宽敞的斗篷衣袖里抖落出一只死掉的麻雀。 麻雀掉在垃圾堆的最上方。 隔着一段距离,但宋枝看得很清楚,小麻雀眼睛都没闭上,黑漆漆的,浑身被砸得很扁,鸟喙里流出殷红的血。 很明显都能看出这只麻雀刚死不久。 宋枝有点难过。 原来世上没有真正的魔术,都是些唬人的障眼法罢了。 怀着那份怅然的难过,宋枝原路返回到中餐馆,她心不在焉地在人群里抬头,就看见闻时礼的目光漫越而来,与她正正对上。 激起她一瞬间的心潮起伏。 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能一眼看到人群中自己的感觉。 就好像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当然宋枝很明白,这只是她自我颅内脑补出来的韩剧情节。 现实却是闻时礼可能只是随眼一看,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闻时礼望着宋枝去的方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静静看着好半晌后,又在人群里看见慢慢返回的宋枝,正在一点一点朝她靠近。 夕阳完全沉落,暮色渐渐覆盖下来。 人群里的宋枝却耀眼得像一轮永远不会熄灭的太阳,带着温暖和光一步一步走向他。 他不相信世间有真正的魔术,却肯相信会有真正的美好童话。 譬如宋枝朝他走来的每一步。 譬如宋枝每一声温软的哥哥。 再譬如—— 人群嘈杂里,他与她四目相对,目光在透明空气里相接。 碰撞出旁人难知的爱意。 一份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情意。 - 宋枝回到中餐馆桌前,正准备坐下,陈斯就迫不及待地扒拉着她的手臂:“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我赢了?” 闻时礼目光扫在陈斯的手上:“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地做什么?”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淡,叫人听不出情绪。 却又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陈斯逼逼叨叨:“我又没碰你,你这么多话干什么?” 闻时礼:“这很不礼貌。” 陈斯觉得这男人讲话多少有点道理,还是把手老实收了回来。 宋枝慢吞吞坐下,坐下后故意沉默不说话,想看看闻时礼什么反应,想让他主动开口问她。 闻时礼淡定如斯,整个人闲散慵懒地靠在椅里,对答案没有任何求知欲。 宋枝没忍住,先开口:“你怎么不问我?” 闻时礼觉得好笑:“我已经知道了,还问什么?” “切,装什么啊。”陈斯惯看不惯这男人一副掌控局面的样子,给宋枝递了个骄傲的眼神,”来枝枝,告诉他真相,让他啪啪打脸喊我爸爸!” “......” 宋枝转头看着双眼冒光的陈斯,觉得真相实在残忍,但又不得不说:“陈斯,我刚刚跟过去,看到那个魔术师女人扔掉了一只死掉的麻雀。” 陈斯差点拍案而起:“真的假的!” 闻时礼依旧淡定,慢悠悠饮茶不语,像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 不过他确实也知道,但遇事不慌是他向来的行事准则。 宋枝点头:“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陈斯还是不愿意相信:“不可能啊!那不是变魔术吗!” 听到这里,闻时礼毫不留情地冷嗤一声:“猪脑子都知道魔术都是假的。” 陈斯怔一秒,反应过来后大怒:“你骂我猪脑子!” “没有。”闻时礼纠正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如猪脑子,而不是骂你猪脑子。” 陈斯:“那你这样羞辱我,还不如直接骂我猪脑子。” “......” 闻时礼表现出贴心,温和道:“行吧,猪脑子。” “......” 陈斯:? 陈斯忍无可忍,直接站起来,双手伸过去就想去揪闻时礼的衬衫衣领:“我今天要和你拼了。” 宋枝一把拉住陈斯:“算了算了。” 陈斯扭头看宋枝:“枝枝你还是挺担心我的呜呜呜......” 宋枝平静道:“你打不过他。” 陈斯一怔。 宋枝:“而且,你挡着服务员上菜了。” 服务员端着两盘菜尴尬地站在旁边:“要不我等会再上?” “不用。”宋枝把陈斯扯来坐好:“现在上。” 菜肴一一上桌。 面对美食,陈斯注意力被转移,直接动筷吃起来,一副要化悲愤为食欲的模样。 吭哧吭哧地往嘴里喂菜。 对面,闻时礼长腿交叠,十指相扣在一起搁在膝上,慢条斯理地提醒道:“别忘记赌约。” 陈斯翻着白眼,嚼着rou含糊不清道:“要你多嘴!” 宋枝:“时礼哥,怎么不吃?” 闻时礼:“没什么胃口,你多吃点。” 宋枝劝道:“你多少还是吃一点吧。” 他好像总会忘记要好好吃饭。 闻时礼淡淡一笑:“真的没胃口。” 看见别人并肩坐在你身边。 就很倒胃口。 全程闻时礼都没有拿过筷子,见两人吃的差不多后,起身去结了账。 来到商圈的停车场上车。 陈斯老实坐到后排的位置,闻时礼透过后视镜淡淡扫他一眼:“你去哪儿?” 陈斯报出一个地址。 报完地址后,陈斯想到一件事:“要不先送枝枝回学校吧,我还想和她多待一会儿呢。” 闻时礼又扫他一眼,没说话。 宋枝主动道:“我都行。” 闻时礼还是没说话。 陈斯报的地址是朋友公寓的,就他那个开密室逃脱俱乐部的朋友,他先借住在那里。距离商圈位置不算很远,半小时的车程就能到。 很让人奇怪的是—— 闻时礼专门挑了一条车很少的近路,油门踩得起飞,十五分钟就把车稳稳当当停在陈斯要去的公寓楼下。 陈斯被甩得头晕目眩,有点晕车,忍不住吐槽逼逼:“你要死啊开这么快,老子又不急。” “抱歉。”闻时礼脸上无表情,道歉也显得十分没诚意,“我有点事情,赶时间。” “......” 陈斯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呕意,扶着车门下车,到后备箱里取下行李箱:“老子以后再也不坐你的车了!” 闻时礼哂笑:“还想坐我的车,想得美。” 说完就直接一脚油门离开。 宋枝没有晕车的反应,但因为刚吃过饭的原因,坐快车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本来想着要他开慢一点的时候,发现车速已经是出奇的慢。 还挑了条正值晚高峰的堵车路。 宋枝疑惑:“怎么走这条路,很堵啊。” 闻时礼:“没事。” 宋枝:“你不是说你有事情要赶时间吗?” 闻时礼淡淡道:“倒也不是很赶。” 宋枝望一眼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车队,红黄尾灯渐次亮起,像是深海里的虹灯鱼。她看了会儿,说:“也不知道要堵多久。” 正巧堵到车停,闻时礼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看向宋枝:“堵再久都没关系。” 和你单独在一起的话。 真的没关系。 宋枝没听出他话里的暧昧,而是好奇另外一个问题来:“你怎么知道魔术师女人手里有两只麻雀的?怎么看出来的。” 闻时礼:“第一只麻雀左边的翅膀上有一粒芝麻大小的白点,而第二只没有。” 闻言,宋枝表示震撼:“这么小谁能注意到啊?” 闻时礼笑着:“所以那么多人拍手叫好。” 宋枝打心底佩服他:“时礼哥,我总觉得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 闻时礼唇角弯得温柔:“那我现在把知道的告诉小宋枝,小宋枝也懂了。” 宋枝低下头,几不可闻地嗯一声。 他真的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