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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对视半晌,闻时礼轻笑出声:“行,谢谢枝枝。” “不客气。”注意到他额头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宋枝敛住笑容,微微皱眉问:“你这个怎么弄的?” 闻时礼淡笑着说:“不小心碰到的。” 宋枝观察着那块绷带的大小,目测底下的伤口不算小:“你得多不小心才能弄成这样?” 闻时礼:“真的没事。” 宋枝叮嘱:“那你要注意,伤口结痂前不要碰水,还要忌嘴。” 闻时礼淡淡嗯一声。 “对了。”宋枝想到一件事,“庭审结果出来后,石齐越就会被抓起来吗?” “他自己去派出所报道,不过......”说到一半,闻时礼话音渐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宋枝:“你笑什么?” “不过他一时半会没法去。”闻时礼直起身,“现在人还躺在急诊科。” “......” 宋枝怔上好几秒。 看着男人眼里愈发深浓的笑意,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件事:“你把人揍进医院了?” 闻时礼唇角一弯,用特无辜的口吻说:“你这不是明摆着冤枉人吗?” 宋枝:“那怎么回事?” 闻时礼耸耸肩,漫不经心道:“那东西跑到我家,挑衅我,骂我,还朝我挥拳头要打我,我属于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把人防卫到急诊科?” 闻时礼摊手表示无辜。 宋枝回想到他当时信誓旦旦和自己保证的模样,他说会好好处理,所以—— 好好处理=把人揍进医院(?) 看着宋枝没什么表情的脸,闻时礼收住笑容,垂眼:“不会生哥哥的气了吧?” 宋枝嘟囔:“是挺过分的。” 闻时礼:“......” 在他准备解释点什么的时候,只见宋枝噗嗤一声直接笑出来,轻快的少女音上扬着:“但是好爽啊!解气!!!” 见状,他便跟着她笑起来。 在热闹的长街上,人来人往,两人目无他物地看着对方眼睛开怀地大笑着。 闻时礼还没有过这样开怀的笑过。 算是第一次。 他看着小姑娘笑起来弯成月牙的眼睛,恍然间,看见春日温阳下盛开的朵朵小雏菊。 灿烂、纯洁、与光同尘。 - 取完修好的项链,在回去的路上,闻时礼心情相当不错,主动和宋枝谈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说石齐越在中途醒来过一阵。 醒来后的石齐越跪在地上,抱着一名警察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用手指着他控诉:“他打我,还拿高尔夫球杆打我!呜呜呜呜......你们要给我主持公道,把他抓起来!” “......” 宋枝坐在副驾上,捧着肚子笑出眼泪来:“他真这样啊!” 闻时礼挑眉:“嗯,窝囊得不行。” 宋枝抬手,用指尖拭去眼角的泪花,问:“然后呢,警察蜀黍怎么说?” 闻时礼回想当时的场景也觉得好笑。 警察在现场对门前的监控画面进行确认,发现是石齐越先攥衣领挥拳后,就不动声色地抬脚拨开挂在腿部的石齐越,严肃道:“你这还恶人先告状!” 气得石齐越当场又晕了过去。 听完后,宋枝忙摸出手机:“我要把这么爽的事情告诉佳妮,让她也开心一点。” 闻时礼勾唇一笑。 发完微信后,宋枝抬头:“那最后怎么处理的?” “管他呢。”闻时礼笑道,“我估计那狗东西会告我。” “告你?” “嗯。” 宋枝又忍不住想笑:“告得赢吗?” 闻时礼轻声啧一声,用一种欠揍的浮浪口吻笑着说:“我倒是不担心输赢,主要是干律师这一行这么多年,还没到被告位置上坐过,想想还挺新鲜。” “......” 宋枝:“有病,哪有人想当被告的。” 闻时礼:“我就想啊。” 宋枝转头,看着男人下颌线分明的侧脸,“怎么听你口气像闹着玩一样。” 他淡淡笑着,说:“也不算,就是没把他要告我这事当回事。” “......” 宋枝可算知道,为什们石齐越会恼羞成怒地动手了。 估计当时被气疯了。 这男人嘴欠的功力,她是有幸见识过的。 回到云水湾。 宋枝踏进院子的时候看到有两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人从里面出来,看着像是某电视机品牌的工作人员。 宋枝问:“这干嘛的?” 闻时礼淡淡道:“家里电视坏了,换了一个。” 宋枝没多想,哦了一声。 屋里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并无异常,宋枝自然也不会知道,今日在这个客厅里,发生过怎样野蛮的一幕。 晚饭过后。 宋枝和闻时礼到影音室准备看电影,影音室里依旧亮着浪漫的深蓝灯光。 宋枝在中间的柔软地毯上坐下,用手机挑电影,随口一说:“哪天我们去电影院看电影吧。” 闻时礼自然依着她:“行。” 他挨着她坐下,从后面圈住她的腰,搂在怀里,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后将脸一转,对着她的耳朵低低道:“枝枝,生日快乐。” 宋枝觉得耳朵痒痒的,害羞地嗯一声。 闻时礼说:“十九岁了。“ “嗯。” 他凑得更近,灼热的气息洒落在耳廓边际,嗓音缱绻又温柔,“哥哥会陪你过每一个生日,十九岁一直陪到九十岁。” 被他这样撩拨着,宋枝毫无心思挑选电影,手指随意滑动着屏幕,轻声说:“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男人轻笑在耳边漫来,他说:“那我没吞针的机会了。” 上方,散发着深蓝色光晕的灯球缓缓转动。 光怪陆离。 那种蓝衬不出他眼底的深色,他单手捧过她的脸,唇舌覆住她。 引发阵阵炙热。 在这样暧昧的环境下,宋枝缓缓闭上眼睛,回应他,感受着他给予的每一分温柔。 美好得像是做梦。 最后。 宋枝忘记自己怎么从影音室到卧室的。 自己走的,或是他抱的。 像一只溺水的鸟,扑腾着翅膀想要到岸上去,缺氧到极点时不停张嘴。 把嘴巴张得大大的。 想要氧气。 暗色里,没有氧气,只有声色沉迷的男人。 他再度吻上来,咬着她的唇,不忍弄痛她,却又有着舍不去欲.望。 灵魂和唇舌一起紧密契合。 在溺闭的顶点,宋枝攀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滑落到一侧,失手打翻那个放在床头的纸鹤菠萝。 随着一声响,她听到千万只纸鹤散开的声音。 有些慌了。 宋枝想要起身去捡散落满地的纸鹤,却被男人一把按回原处,他哑声在她耳边说:“先管管我。” “......” 到浴室清理完毕以后,宋枝回到卧室,满脸懊丧地看着散在床边地板上的千纸鹤,叹气道:“全部散了......” 闻时礼裹着浴巾朝她走过来:“能重新拼起来么?” 宋枝蹲下来:“能,就是有点费时。” 纸鹤菠萝耗去她年少时期好几个月的空闲时间,里面装着全是对他的热恋。 闻时礼来到她身边,揉揉她的头发:“别不高兴,哥哥陪你一起拼?” 宋枝:“你不会。” “你会的东西我还能不会?” “......” 宋枝翻白眼,怼他:“瞧不起谁呢。” 闻时礼:“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就在她旁边蹲下。 宋枝没搭理他,自顾自地一个接一个捡起纸鹤,开始组叠。 闻时礼随手捡起一只。 “看着。”他说,“我拆开一只,马上折回原样给你看。” “......” 闻时礼手中那只千纸鹤是粉色的,他慢条斯理从中间拆开,袒出纸鹤内部的纸张页面,黑色字迹一点一点出现。 ——怕。 怕? 看见这个字,闻时礼手指一顿,动作放慢,再缓慢拆开。 旁边宋枝低头正叠得专心,并未发现异常。 粉色千纸鹤完全被展开。 字迹昭然。 怕黑。 怕鬼。 怕杀人凶手。 最后一句被黑线划掉,重新在下面写了一句。 最后变成—— 怕黑。 怕鬼。 怕你渺无音信。 静默良久良久。 “枝枝。” 男人低沉的嗓音打破这份静。 宋枝茫然转头,对上男人深邃的视线:“啊?” 闻时礼将那张纸上内容举起,落在她的水平视线位置,让她可以清清楚楚看到。 等看清楚后,宋枝呼吸一滞。 完了。 很快,闻时礼就略一偏头,唇角浮出玩味的笑容:“告诉哥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宋枝喉间发紧。 闻时礼眼中笑意加深:“嗯?” 宋枝:“......” 嗯个屁。 好社死呜呜呜呜。 明明是他先表白的啊,要是她承认的话,不就太没面子了吗! 下巴上倏地一凉,是他的手指轻轻握了上来,伴随着他似笑而非地追问:“回答我。” 宋枝被迫与他对视,目光却心虚地往旁边看:“我哪有。” “没有?”闻时礼垂下手,将那张纸握在掌心,“枝枝,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撒谎的技术很烂。” “......” 被逼问到这种程度,宋枝索性破罐子破摔,蹭地站起来,理直气壮地低头盯着他说:“是我先喜欢你的又怎么样,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时礼仰头,眸光温润:“怎么没告诉我?” 宋枝没细想,脱口而出:“告诉你干嘛?你又不会喜欢小孩子。” 闻时礼怔住。 宋枝也一并怔住。 貌似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一下就暴露了。 闻时礼若有所思片刻,温声道:“喜欢哥哥那么久了啊?” 宋枝微弱地嗯一声。 没等他开口,倒是她主动问:“那你会喜欢我吗?” 闻时礼轻笑一声:“现在不是喜欢着吗。” “不是现在,我说以前。” “不会。” “?” 闻时礼用认真的语气说:“我只会让你好好学习,小朋友要有小朋友的样子,对不对?” 宋枝没理由反驳:“嗯......” “况且——”他眯眸浅笑,“我不喜欢小学鸡,你只能好好学习。” “......” 宋枝没忍住,想到以前那些他嘴欠的时刻,捡起床上那只做的时候用来垫过她腰的枕头,朝闻时礼肩上打去:“学习好了不起吗!” 闻时礼无奈,笑着抬手挡着攻势,说:“错了错了。” 宋枝停下,把枕头抱在身前,问:“错哪儿了?” 男人态度良好,憋着笑说:“错在不该嫌你小学鸡。” 手里的枕头再次扬起来。 闻时礼立马改口:“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怪我学习太好。” 宋枝:“......” 最终,闻时礼还是没能逃过新一轮枕头攻势。 他就一直笑着由她闹腾,满目宠溺。 等宋枝打得疲了,闻时礼从她手中取走枕头,随手扔到床上,又拉着她搂进怀里,圈着她的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说:“没看出枝枝喜欢我这么多年。” 宋枝害羞得一味沉默。 他微微偏脸,去吻她的唇,轻轻亲了一下后,又去看她眼睛:“怎么藏得这么好?” 宋枝故作平静地说:“怕你发现后催我去学习。” 男人一声低笑落地。 他的掌心里还有那张粉色彩纸,他终于懂了—— 粉色的千纸鹤,少女暗恋的心事。 宋枝也没想过真的能有这一天,她真的能够和自己暗恋的人在一起,想到这,不禁有些感动:“我一直觉得你离我很远很远。” 远得像是人类站在夜色下的空旷平原仰头,看见天上的一粒星星。 那样遥不可及的星星。 “不远。”闻时礼双手捧住她的脸,温柔地低语,“枝枝,我想和你有以后。” “嗯......” 宋枝鼻子一酸,眼圈瞬间发红,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很快就要掉下来。 这老男人讲情话怎么这么动听。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指温微凉,继续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枝枝,我们的以后来了。”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