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爱情猜不透(2)
这深情的样子,南知心看得一脸感动,一双眼睛里,都挤出了泪珠。 傅时遇的手指落在妻子的下颚线上,看久了,南知心主动触到了他的脸。 那一瞬间,惊喜又惊吓。 良久,他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的笑。 南郁深抬手捂着封夜的眼睛:“你们别在秀恩爱了啊,再继续秀下去,我们的心都要碎掉了。” 封夜拍了拍南郁深的手:“你别挡我的眼睛。” 南郁深吵嚷:“我meimei和我妹夫秀恩爱,咱们看什么?” “咱们?”封夜喜欢逗趣南郁深。 南郁深紧张无措,连忙拿开手:“我是说我们?” “我们?”封夜故意。 南郁深感觉他那眼神有意图,往自己的meimei身旁坐近。 “封夜,我哥哥他很嘴硬心软。”南知心手指撑着下巴,冲着封夜挑眉。 封夜哭笑不得,视线缓缓上移,良久,诚心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傅太太。” 大哥轻轻地碰了下meimei南知心的胳膊:“你瞎说什么,我可是要结婚的?” “哦,结婚啊。”南知心拖长了语调,“可哥哥你现在没结婚啊。” “我要结婚。”南郁深高高地扬起了手臂。 却被封夜握住了手腕,拽到了跟前,他点开手机,翻开自己的相册:“我这里有一百个不同类型的千金大小姐,看上哪一个,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提亲。” 南郁深瞬间就不知所措了。 他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到封夜的手里:“啥意思,嫌弃我不够优秀,找不到女朋友啊?” “不是,我怕你找一个不听话的女朋友。”封夜低低地回答,眼神都是阴沉沉的,“你找的女朋友必须经过我同意,至少……相貌好看,且不会妨碍我见你。” 虽然听起来有些无理取闹,但南郁深偏偏还被逗笑了。 “算了,我可不想现在结婚。” 南郁深两手放兜,视线已经从封夜的身上转移。 玻璃桌面的白瓷盘里,苹果已经见底,散乱地放着几根牙签。 瞧着苹果块尽了,他端盘,起身,进厨房。 沙发的南知心侧眸:“我哥抢了时遇的工作。” 走在前方的南郁深听见,顿在中途。 尴尬一笑后,依旧去了厨房。 客厅安静如初。 南知心和傅时遇相视一笑,幸福绵绵。 —— 从南宅离开。 南郁深将二人送到台阶。 门前相送,画面凄凉。 她最厌恶离别,就像……许久不再联系的夜七。 好像无形中失去了很多朋友。 最后留在自己跟前的,除了时遇,只有时遇。 门外,夕阳西下。 路道的梧桐树梢,还携了一缕金灿灿的霞光。 傅时遇将走神的妻子搂在怀里,握住她垂着的手指。 “怀孕以后,总是走神,情绪不稳定,我该拿你怎么办?”他靠在南知心身后,后背紧贴,单手轻轻拢住南知心的脖子。 南知心拍拍他的手背,回复的声音很轻:“我没事,我就是不喜欢离别。” 傅时遇早就猜到了,单手在妻子的脑门上轻轻地抚了抚,很从容地解释:“我一猜就是这样。” 南知心手里还握着母亲留下的日记本,她看着傅时遇道:“你说谁会藏着我母亲的日记本,现在才还呢?” 傅时遇也是十分困惑:“想猜出一个所以然,真的很难。” 一巴掌拍到额头上,两脚如灌铅一般,心底莫名沉重。 “我想去见沈夜一面。” “沈夜?”傅时遇疑惑,对情敌依旧有顾虑,“见他做什么?” 南知心走近,两手抓着对方的衣服,眼神明媚:“我想问他一件事。老公,可以么?” 傅时遇单手将人桎梏在车门上,低了头,俯了身,儒雅地说:“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你说?”南知心直接。 “我要跟着一路。”傅时遇出声。 “那是自然。”她答应得痛快。 但是很奇怪的是,真就到了监狱,见到了沈夜。 二爷却还是为了自己的妻子,走到寂静的楼道,给二人空间。 南知心起身,瞅了他的背影一眼,坐下。 握住电话,示意沈夜。 牢坐久了,他的五官憔悴又狼狈,唯独那双阴冷的眼睛,因为知心的出现,陡然闯进了一束光。 一直喜欢,却从未承认。 如今跌落尘埃,再次见到当年喜欢的人,沈夜不得不承认他此刻的心思。 “知心,最近还好么?”沈夜出声问。 “挺好的。”南知心看了他狼狈的脸色,多嘴问了一声,“你怎么样?” “我也挺好的。”沈夜已经不是曾经的沈夜,他脊背佝偻着,明显有些不好意思抬头。 南知心看着这样的沈夜,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他。 被沈伯带到身边的时候,他也是因为身份抬不起头。 人畜无害到了极点。 但父亲带着笑,拉住深夜手的时候,南知心看到了被冷落的大哥南郁深。 可……当时看到沈夜,她心里也是不反感的。 还觉得他很可怜。 “沈夜,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南知心看着沈夜的脸,“你之前给我写的那封信,是什么时候给我的?” 沈夜瞳仁微张,他没想到南知心现在才看见,一时喜上眉梢。 毕竟没有妨碍到心上人的抉择,他很开心。 “我娶玉离的前一天晚上。”沈夜说了实话。 南知心了解了,“也就是那个时候,你发现你喜欢我?” “是。”沈夜点头,紧跟着又心慌解释,“知心,我一开始没有想过要害你,真的,能认识你,我很庆幸。” 童年虽然苦,但他的世界里还没有所谓的算计阴谋。 他可以倚靠着自己年纪小,不懂事为由,不去想太多。 南知心垂眸,年少时的沈夜其实真的很优秀。 学校里的优秀学生,跟大哥一样,长得俊秀儒雅,备受老师喜欢。 也没有任何性格问题,也有很多朋友,很会说话。 并不会像突然回来的时遇,被人欺负。 “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声对不起。知心,我没想过我的存在,会给你带来了那么多伤害。”他更咽了,泪未掉,心却迷茫。 南知心放在膝盖的手指握紧又松开,她抬头,笑意轻盈:“我知道。” 大方不失温柔。 只因。 这会儿。 他成了囚笼里出不去的雀。 严格意义上来说。 曾经那场硝烟战火。 她,南知心。 赢了。 赢得彻头彻尾。 沈夜,就像一只失了尾巴的壁虎。 不对,连壁虎都不如。 他已经断了尾,迷了路,从此,再无机会。 这样一个可以踩在脚下的罪犯,南知心已经失去了嘲讽的意思。 为了父亲南中远那份珍贵的爱情,她出声:“你被利用的日子过去了,现在你是南夜,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 “你原谅我了?” 可她答地冷淡,“如果……从来没有遇过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