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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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这可是公主,我要你们保大人。”周淮生急切地说道。 “我想帮她,当作回报。”双鸳抓住羡安的手,渴求地看着羡安。 “人间之事,你我不可插手,这昭华命劫在此,命薄上,她的死因便是难产而死。” 或许是见多了生死,羡安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的触动,反而有些习以为常。 凡人的一生由司命撰写,机缘由缘机仙子谱写,而死亡由冥界记录,由不得插手。 “冥君您一定有办法的,奴求你。”双鸳扑通就跪在了羡安的面前。 羡安扶额,扶起她:“你不怪她母亲杀了你,害得你不能与自己爱的人一起?” 双鸳不语,仍然跪在羡安的面前,良久才开口: “那是她母亲的错,不能由她来付,而且我也不愿周郎没有妻子,周郎的孩子没有母亲。” 羡安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果然自己还是狠不下心。 “起来吧,有办法,但是凡事都不可能没有代价,你想救她,就要付出代价,比如放弃轮回的机会,永远呆在冥界。” 双鸳抬起头,没有起身,向羡安磕头:“奴愿意。” “不悔?” “不悔。” 羡安叹了口气,将双鸳的魂气提取,施法净化后,放入昭华的身体。 双鸳的身体瞬间透明,以命抵命罢了,双鸳用自己的轮回,换了昭华的命,也让昭华带着自己的心愿陪着周淮生。 “哇哇哇。” 孩提声响彻公主府,下人跑到周淮生面前跪下。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公主诞下一位小少爷。” 周淮生开心地走到昭华身旁,抱着孩子坐到昭华身旁,给昭华看他们的孩子。 双鸳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脸上的笑苦涩又有祝福羡慕。 “回冥界,再不离开,你就要魂飞魄散了。”羡安看着双鸳透明的身影。 “冥君我们走吧。” 双鸳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周郎跟着羡安离开了。 至于周淮生与昭华,对于双鸳的死,是否影响到他们两个人,已经与羡安无关了。 冥界,畅音阁。 羡安想将双鸳介绍给玄烛,让玄烛让双鸳在畅音阁教畅音阁的姑娘们歌舞。 来到畅音阁却被告知玄烛不在。 “你们阁主什么时候回来?”羡安问道。 羡安有些疑惑起这玄烛的身份,倒是让她琢磨不透,而且那次醉酒,玄烛与今晏仿佛已经认识许久。 “我们阁主有些离开,也不知何时回来,不过阁主说冥君是畅音阁的二老板,冥君吩咐的事情,我们定会办好。” 红衣女子回答到。 “这是双鸳,以后便来畅音阁教姑娘们歌舞,不接客,只教曲,她需要什么你们尽力满足。”羡安将双鸳介绍给红衣女子。 “是。”红衣女子听后,行礼。 “以后你便在这里教姑娘们唱曲,不用接客,我知道你喜欢唱歌。” 羡安交代好一切后,便准备离去,却被双鸳叫住。 “冥君,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自然可以,我会来畅音阁找你的,当然你也可以来冥宫找我,这个给你,去冥宫时给鬼差看,他们便会带你来见我。” 羡安将一个玉牌递给双鸳,然后便离开。 双鸳摩挲着玉牌,将它小心收好。 无所事事的羡安,想起小白已经去冰寒潭多月,也没有吹响骨哨,不知道现在如何。 便来到冰寒潭,碰巧遇上了来冰寒潭附近绞杀恶鬼的黑无常。 “给冥君请安。”黑无常向羡安行礼请安到。 “免礼。” “冥君今日怎么来这里?” 黑无常有些好奇,想来冥君从不会踏足这里。 “我来冰寒潭看看小白。”羡安也不作隐瞒。 “哦,冥君来找那个小不点。”黑无常晃着自己手里的勾魂锁。 “怎么你认识他?” 羡安有些好奇,黑无常虽不像白无常那么难以接近,过于正经,但是从不与他人结交。 “啊,偶尔一次,救过他,后来经常在冰寒潭附近除恶鬼时,总是会见到,一来二去便认识了。”黑无常回忆着。 羡安点点头,站在冰寒潭附近不知道是否要进去。 冰寒潭虽然取名潭字,但实则是个大的山谷,里面寒气十足,山谷中心有一处潭水,便取名冰寒潭。 “冥君要进去吗?”黑无常看着在纠结的羡安询问道。 “不了,他怎么样?” “小不点?”黑无常疑问道,想不到冥君居然会关心一个魂魄。 羡安点点头,黑无常也知晓小白是羡安安排来的冰寒潭。 本来以为这冥君只是将人放在这里便不管了,没想到居然会来询问这人的情况,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羡安。 “说来这人也是奇怪,倔的很,那日满身是伤,新伤旧伤一起,却不吭声, 每日都苦练内力,增进灵力,现在如今已经可以跟冰寒潭中的怪物打成平手, 虽说是平局,但是那怪物的劣势已显,相信不出几月,便可以打败那怪物。“ 羡安听到后,觉得自己当初或许应该直接让小白去轮回罢了,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这人便当真了。 受伤了也不肯吹响骨哨,真是头倔驴。 “真是倔脾气,放着好好的轮回不入,非要留在冥界,真是不懂,都不要他还债了,还留在这,自讨苦吃。” 羡安摇摇头,将几瓶药递给黑无常。 “冥君这是?”黑无常接过药,有些无措。 “这药放在你这里,以后多来看看他,替本君照顾他,没有了便来找本君,不要告诉他是本君给的,也不要跟他说,本君来过这里。” 黑无常点点头,想起那小不点每次昏迷后嘴里喊的名字,调侃道:“冥君大人倒是处处留情债啊。” “去去去,你再调侃本君,小心本君跟白无常告状去,本君只当他是弟弟,而且他既然要留着还债,本君自然不会让他死,正好本君缺个侍卫。” 羡安白了一眼黑无常,对黑无常挥了挥拳头。 “别别别,我不说。” 黑无常赶紧闭上嘴,谁不知道白无常可是冥界最一本正经的鬼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调侃冥君,估计又是一顿数落。 羡安看着提白无常便色变的黑无常,嗤笑一声:“替本君照顾好他,本君走了,别让人死了。”说完便摆摆手离开。 羡安离开后,黑无常看着树后的人。 “出来吧,人走了。” 一个男子走出来,手上紧握着一把刀,脖子上挂着一个骨哨。 几月过去,小白变得更加的俊朗,脸上棱角越发分明,眼神仍是清澈,却多了些成熟稳重。 黑无常将羡安给的药瓶都扔给了小白。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可不替她照顾,知道你对冥君的心意,但是冥君便是冥君,冥界之主,而且她对你没有意思,你要认清这一点。” 黑无常自然看出来小白的心意,可是冥君是何人,喜欢冥君的人太多了,判官,神君。 冥君身边太危险,爱上冥君更致命,更何况是单相思。 小白点点头,将药瓶收好,自嘲一声:“多谢,我知道她对我没有意思,而且我只是想还了我欠下的债罢了,你想对多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走进冰寒潭内。 “希望真的是我想多了。” 黑无常摇摇头,看着离去的小白的身影,叹了口气,离开了冰寒潭。 泠雪堂的羡安,处理着玉册,突然心头一紧,总感觉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 想来想去也没想个明白,处理好玉册便想唤清莹。 “清莹,清莹。” 羡安喊了几遍清莹的名字都没有人应,只有另一个侍女走到自己身边。 “清莹呢?” “清莹阎罗不在冥宫几日了,冥君有什么吩咐,叫奴婢就好了。” “帮本君将这些处理好的玉册给判官便好,你叫?”羡安将玉册递给面前的侍女。 不同于清莹的妖,双鸳的媚,眼前的侍女倒是可爱。 “奴婢叫霜音。”侍女接过玉册,回到。 羡安点点头:“将这些送给判官便好。” “是。” “对了,神君回来了吗?” “禀冥君,神君仍在边界镇压,不过捷报已经传到判官大人手上,估计不久便可以班师回朝。” 羡安听到这,站起身,拿走霜音手中的玉册。 “冥君?”霜音不解地问道。 “本君亲自去送,正好本君想起来有事与判官讨论。” 霜音点点头,恭送羡安离开。 羡安快步来到北柯的宫殿内。 北柯看见羡安,略行礼后,接过羡安手里的玉册,将今晏的捷报递给羡安。 羡安接过,仔细看了起来,再抬头:“咦,判官倒是与本君心有灵犀,居然知道本君想要什么似的。” 北柯摇摇头,打开玉册:“你啊,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自然是关心神君如何了。” 羡安听到后先是害羞一笑,随后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轻咳几声: “我,我是担心边界恶鬼作乱之事频发是否有被镇压,才没有关心神君,你别胡乱猜测。” 北柯调侃一笑:“是吗?” “当然。”羡安昂起头,理所当然的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那是下官胡乱猜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是,冥君怎么会被儿女情长绊住。” 北柯意味不明地笑着,拿起朱砂笔,在玉册上批批改改。 “就是就是,我才不关心神君呢,我只是关心冥界。”羡安顺着北柯的话说道,却不知道这话被已经偷听了许久的某人听到。 “是吗?本君在边界镇压恶鬼,冥君真的没有担心过本君的安危吗?倒是令本君伤心。” 羡安寻声找去,看到从屏风后的走出来的今晏。 羡安激动地跑过去,抱住今晏,今晏也顺势搂住羡安。 全然不顾在一旁的北柯,北柯倒是在庆幸好在已经屏退了下人,心里已经没有苦涩之意。 与其说没有,不如说他不会感受到,因为几日前,他将自己的情封锁,不会再有七情六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