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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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迟说完,又嘱咐了一句:“岁岁,旁边有人吗,把电话给她一下好不好。” 也许是宋景迟声音轻柔了很多,随岁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一阵窸窣声,他听到了一个更沉稳一点的声音。 “您好。”宋景迟先开口。 储姝——也就是林太太,同宋景迟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请问是随岁的朋友吗?” “对,她现在在哪里,您方便给一个地址吗,我现在就来接她。”宋景迟站在走廊上,仔细听着对面人说的地址。 “好的,我现在就过来,麻烦您先照顾一下她。” 储姝很好说话,毕竟人是自己带过来的,现在这幅样子她也有一点愧疚。 挂断了电话,宋景迟大步回到会客厅。 “抱歉齐总,我现在有非常要紧的事情,我们的谈话可能需要换个时间了。” 齐严看了一眼宋景迟,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皱着眉,摇了摇头:“宋总,您这样的态度,让我怀疑你们的业务能力。” 宋景迟点了点头:“抱歉,这次确实是因为我个人原因。” 看得出齐严还是不满意,齐严挥挥手:“行了,先这样吧,合作的事情下次再说吧。” 宋景迟定在原地,眸色暗沉:“下次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说完,宋景迟再次道歉,毫不犹豫的迈出了会客厅。 - 一辆卡宴在车流之间极速的穿梭着,不久,停在了酒吧的门口。 宋景迟抬眸头看了一眼闪烁着的、巨大的灯牌,情不自禁的皱了眉头。 一想到随岁还在里面,还是喝醉酒的状态,一种莫名的怒气在心底冲撞。 进了门,就是热火朝天的音乐声。 宋景迟忽然想起,在伦敦的那天,也是酒吧的门口。 他第一次见到七年后的她。 巧的是,他还是一眼就找到了随岁。 就好像,她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一样。 随岁趴在储姝身上,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宋景迟走到了随岁的背后。 见到储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储姝见到宋景迟,觉得有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岁岁的朋友?”储姝问了一句。 宋景迟“嗯”了一声,将随岁轻轻地扶过来,到了自己身上。 现在的随岁现在的样式是鲜少的安静,她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然后将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了宋景迟身上。 宋景迟视线凝在随岁的侧颜上,深邃的目光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深。 好像是感受到了宋景迟的到来,随岁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来了。”语气似是不愿意一样,随岁试图用手臂推搡了几下宋景迟。 看着像要挣扎。 储姝一看这架势,还以为是来错人了,忍不住的又确定了一遍。 “你俩...是认识的吧。” 宋景迟脸色黑了一点,他自己也是感受到了随岁的挣扎。 手臂忍不住的轻轻试了一点力气,将随岁彻底桎梏在怀中。 “嗯。” “她怎么喝了这么多。” 听到宋景迟问责,储姝也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看住,不知道怎么就喝多了。” “没事,我带她回去。” 储姝多问了一句:“你是她男朋友吗,住在一起?” 宋景迟目光锁在随岁的脸上,沉默两秒:“不是。” 储姝看出来宋景迟不想与自己多说话,也没再多问,确认是与随岁认识的之后,便同意将随岁带走了。 随岁走不稳,宋景迟直接将随岁横抱起来,穿过人群,走出酒吧的门。 外面凉风迎面吹来,带着潮湿感的凉意让人不适。 宋景迟感受到怀中的人打了一个冷颤,又往他里缩了一些。 随岁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同与潮气接触的感觉相比,显然她现在靠着的这个温暖更有吸引力。 她凭着感觉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将一整张小脸埋在宋景迟的胸前。 从宋景迟的角度看下去,只能见到散乱着的发丝和露出来的一只小巧的耳朵。 几捋发丝覆盖住随岁的脸,同样钻进了宋景迟的怀抱。 看着痒痒的。 宋景迟唇角不知什么时候勾出一抹笑意,他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随岁脸上的发丝除了移了个位置,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可能是有一点痒,随岁小声的哼了声,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猫,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却有一种麻麻的感觉。 宋景迟加快了步子,将随岁放进副驾驶。 离了温暖的随岁还有一点不适应,眼睫抖动几下,似乎是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宋景迟俯下身子,替随岁系上安全带。 被缚住的感觉不舒服,随岁朦胧中睁开了眼睛。 宋景迟侧头看了一眼随岁,发现人还是醒了。 “宋景迟?”随岁小声的问了一句,话音没什么力道。 “嗯。”宋景迟为随岁整理好安全带,确定没有让她不舒服。 这才好好的看着随岁。 随岁歪着脑袋倚在身后的靠椅上,眼睛只睁开一条缝隙。 宋景迟把黏在她脸上的头发别到耳边。然后将手放在随岁肩膀上拍了拍,是安慰的意思。 随岁也没有再说别的,轻而缓的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又安心的阖上了眼睛。 宋景迟盯着随岁看了一会儿,身子退出了车内,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从车前绕道驾驶室,宋景迟不缓不急的开着车,与来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忽然,一滴雨点打在玻璃上,继而,是紧随其后的雨点。 一下一下的在前面晕出圈圆。 车内很安静,宋景迟没有开音乐广播,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回荡。 梨川这几天天气一直有些阴沉,几片乌云在头顶散不去。 好几天前就说要下的雨终于在这一刻滴落下来。 雨刷器在面前扫了几下,视野之中又恢复清明。 侧面的车窗便没有这个待遇了,路边的等穿透雨和玻璃,一片散开的光亮。 宋景迟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随岁呼吸浅浅的,看样子是又睡着了。 宋景迟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两下,心情忽然愉悦了很多。 今晚谈判的所有不顺,好像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宋景迟车子驶的不快,却很稳。 他用了来时的两倍时间,终于将车子开回了酒店。 外面下着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迹象。 车子熄了火,停在车位内,宋景迟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想着什么,出了神。 这雨应该是阵雨,再等等,应该一会儿就停了。 宋景迟这样想着。 车内两个人,安静极了,仔细听甚至能听到随岁的呼吸声。 下意识的,宋景迟屏住了呼吸,仿佛是怕自己打扰到身边的人一样。 他侧目看着随岁,神色晦暗。 随岁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外面下雨了,不知道自己晚上喝的那两杯酒度数到底是多少,更不知道此时此刻,车内的宋景迟看了她多久。 车内连照明的灯都没有开,目光触及的都不是很清楚,包括宋景迟。 就这样,时间慢慢的流逝于雨声,随岁缓缓地睁开了眼。 还没有适应眼前忽然的黑暗,随岁抬起了头,眼神中是迷茫。 她的酒还没有醒。 随岁下意识的向四处看了看。 自然发现了身边的宋景迟。 “嗯?”她先是发出了一声疑问,然后慢吞吞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随岁连话都说不完整,一字一字的往外蹦着。 说着,还抬起了手,看样子是想来摸他。 宋景迟一把抓住随岁乱动的手。 “到了。” “到了?”随岁跟着宋景迟重复一遍,然后低着头慢慢的品味着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宋景迟就看着随岁重复了两遍“到了。” 但还是没有下文。 “......” “到酒店了,可以回去睡觉了。”宋景迟好心的提醒着这个醉鬼。 这下随岁听懂了,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笑了。 “到酒店了!”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开心的事情。 就在宋景迟松了一口气,以为不用再和这个醉鬼沟通的时候,随岁又开口了。 “我今晚还没有吃饭...”说这句话时的声音非常低落,刚刚的开心瞬间消失。 宋景迟静静地等着,想看看随岁还能说出什么话。 果不其然,随岁没有让他失望。 随岁:“我今晚为什么没有吃饭。” “为什么?”宋景迟顺着她的话问了一遍,像是给了她一个台阶,让她能接着往上走。 “当然是因为宋景迟这个王八蛋。”随岁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犹豫。 是今晚宋景迟与她沟通时说的最顺的一句话了。 宋景迟的脸瞬间黑了,还很难看。 但是醉酒的随岁是感受不到危险的,她还在继续的说着。 “宋景迟欠我好几顿饭,今晚上还拒绝了我。” 宋景迟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他什么时拒绝她了。 随岁终于说累了,在最后的关头,还下了一个结论。 “我不想理他了。” 宋景迟:“......” 说完这句,随岁仿佛忘记了车内还有一个人,自顾自的又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宋景迟嗤笑一声。 行,算他今晚上接了一个白眼狼。 他看了旁边的“白眼狼”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伸手戳了一下随岁。 力气不大,但肯定也是有感觉的。 “起来,要睡出去睡。”宋景迟冷着声音吐出这句话。 随岁感受到了胳膊上传来的疼,“嘶”了一声。 然后直起身子,用手捂住胳膊,转头看向宋景迟。 嗔怒道:“你干嘛!” “下车,回房间睡。”宋景迟也不怕她,冷冰冰的说。 随岁恶狠狠的瞅了一眼宋景迟,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随岁转了个身,看样子是要开车。 宋景迟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将随岁拉了回来。 “你干嘛!”随岁反应也快了,虽然意识还是不清楚,但反应还是非常快。 宋景迟也是无奈,解释了句:“下雨了。”说着,手指还指了指外面。 随岁醉了,但不傻,她顺着宋景迟的手指看去,确实有雨丝。 接着她就不说话了。 宋景迟知道,她是在等自己想主意。 “你等一等,我先下去。” 说完,宋景迟就从身边拿出一把伞,撑着伞开门下了车。 随岁浅棕色的眼珠跟着宋景迟转了一圈儿。然后随着宋景迟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隔着一扇车门。 随岁向前靠了靠,脸都快要贴在车窗上了。 宋景迟曲着手指在窗上扣了两声。 随岁立马向后撤了一段距离。 宋景迟又看了一眼随岁,从来没觉得这么头疼。 喝醉了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好像不是很聪明,还需要一个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宋景迟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才开了车门。 他打着伞,遮住了随岁面前的雨。 黑色外套仍在了随岁身上。 宋景迟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穿上。” 随岁脸色突然变得很嫌弃,两根手指掂了起来,放在自己面前打量了几下。 宋景迟看着随岁这一套动作,已经完全没什么脾气了,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外面冷。” 宋景迟的话刚落下,随岁的脑袋忽然埋进了衣服中。 黑色的外套很大,随岁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脑袋还跟着摇晃了几下。 酒鬼的举动是让人摸不透的。 宋景迟将人拎了起来:“你在干嘛。” “宋景迟,你的衣服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随岁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宋景迟眉心一皱,他气急反笑。 “随岁,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啊。” 随岁点了点头:“知道啊,宋景迟嘛....我记得你的味道。” 宋景迟掀起眼皮看着随岁的表情。 酒还是没有醒,又在胡说。 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耐心就快被随岁耗尽。 他单手将外套拿了过来,胡乱的给随岁披在身上。 “下车。”宋景迟又重复了一遍。 随岁终于听话了,踮脚下了车,好像是在怕裙子被雨水打湿。 随岁落地不稳,一下子扑进宋景迟怀中。 头正好磕在了宋景迟的锁骨上。 宋景迟因为突如其来的撞击向后退了一下,这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被撞得有一些疼。 他把雨伞往随岁的方向靠近了一点。确保随岁不会被雨打湿。 随岁整个人都不怎么清醒,她迷迷糊糊的靠在宋景迟怀中,像是找到了支点。 将自己的全部力气都卸了下去。 宋景迟觉得怀中的人软塌塌的,很脆弱的感觉。 他把随岁像上提了一些,以免随岁滑下去。 “站好。” 这个样子她可能会摔倒。 他的手撑着伞,没法抱她。 随岁老老实实的挪了一下步子,个子也高了一些。 宋景迟试图与随岁沟通。 “能自己走吗?” 随岁听到从头顶传来的极近的声,好奇的抬了一下头。 发丝蹭过宋景迟的颈部,有点痒。 他头偏了一点,想躲过这超出界限的触碰。 随岁不自知她干了什么,只是凭着感觉抬头。 宋景迟想告诉随岁不要乱动,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触感贴了上来。 像是不敢置信一样,他愣神。 直到怀中的人出声:“这是...” 随岁的手指抵上宋景迟的喉结,还轻轻地勾了勾。 宋景迟喉结不由的上下滚动,短短的一下,却引起了随岁极大地兴趣。 没有得到回答,随岁干脆自己玩了起来。 她又左右拨动了两下,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低低的笑了两声。 随岁没有感觉到宋景迟的呼吸重了,还比平时节奏快了一丝。 手指还没动几下,她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别动。”宋景迟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不仔细听很难听出来。 随岁眼中带着疑惑抬头看了宋景迟一眼。 “小气。” “......” 宋景迟嘴唇微启,却不知道怎么和一个酒鬼沟通。 “岁岁,我们...” 声音戛然而止,宋景迟彻底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一种温热却又带着湿意的触感像是电流一样钻入脑海。 随岁像是觉得不够一样,微微的踮起了脚,角度调整的更合适了一些。 接着,尖锐的刺痛感传入神经,清楚地告诉着宋景迟发生了什么。 ——她咬他了。 随岁意犹未尽一样,贝齿又轻轻地磨了两下。 意识这一刻才彻底清醒,宋景迟一把推开随岁。 雨伞还不忘遮在她上空,宋景迟自己狼狈了站在了雨中。 冰冷的雨点打在他脸上,却让头脑更加清醒。 随岁被推开的那一刻好像才知道自己做错了。 她暗暗地抬头看了一下宋景迟的脸色。 貌似不是很好。 “......” 就算是醉酒了,随岁也是最识时务的一个。 没有犹豫的:“对不起。” “我错了。” “你别生气。” 宋景迟:“......” 就在随岁以为面前这个黑着脸的男人会揍自己的时候,宋景迟拉住了她的手腕,一言不发的向酒店正门走去。 黑色的伞与黑色融为一体,可还是能明显的看出,它是向女生的方向倾斜的。 随岁没有再说话,一步一步的跟宋景迟走着。 路过的人时不时的将目光探过来看一眼,带着好奇的意味,却又被宋景迟寒霜一样的脸色吓了回去。 电梯一路直上九层。 宋景迟停在了随岁房间门口。 “房卡。” 随岁听懂了这两个字,拍了拍自己的身上:“包里。” 宋景迟看了一圈随岁,身上哪有什么包。 “......” “包呢。”宋景迟问。 “车上。”随岁理直气壮的回答。 “......”宋景迟气笑了,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脾气最好的时候了。 “随岁,你在玩我是吧。” “你不会是装的吧。” 随岁缩了一下脖子,摇摇头。 宋景迟干脆不管了,身子倚在墙边,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带着戏谑:“没钥匙了,你进不去了,今晚就在这里站着睡吧。” 随岁:“......” 宋景迟继续说着:“我也照顾你一晚上了,还耽误了一笔生意,等你醒来我们再算算你怎么赔我。” 随岁还是不说话。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要回我的房间睡觉了。” 宋景迟顺利的用房卡开了门,看样子是真的不管随岁了。 就在宋景迟关门的前一秒,随岁扯住了宋景迟的衣袖。 “干嘛,我是不会让你进我房间的。” 随岁抿着嘴唇,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像是被遗弃小猫。 “......” 两分钟之后,宋景迟的房间里。 宋景迟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随岁。 “一会去浴室洗澡,衣服一会儿有人送上来,老实一点。” 随岁很乖的点了点头。 “晚上不要乱走,不允许随便动我的东西。” 随岁也点头。 宋景迟气顺了一点,语气好了一点:“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声蚊子大的声音冒了出来:“头疼。” 宋景迟扯了下嘴角,笑的恶劣:“活该,谁让你喝酒。” 随岁瘪瘪嘴,半个身子倒在了床上,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中,也不说话了。 宋景迟看着这一幕,心里竟有一些莫名的满足。 其实,他可以去车里取房卡,或者让住在同一层的黎喻照顾她,更直接的是,让前台上来开一下门就可以了。 但是他没有,莫名的,他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宋景迟觉得自己可能是糊涂了。 也可能是,随岁的酒精,将自己都醉了。 他拿了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关上了随岁房间的门,到了客厅。 等着前台送东西上来,没过多久,敲门声就响起。 宋景迟开了门,接过那个黄色的纸袋子和纸杯,走到了随岁房间。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宋景迟喉咙又有了干涩的感觉。 他将袋子挂在随岁门把手上。 敲了敲门,示意衣服到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又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一个显眼的位置,确定随岁能注意到。 已经半夜一点,宋景迟睡意已经被随岁折腾了个差不多。 随岁洗完澡应该是睡着了,他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 宋景迟拿出电脑来,将计划书做完,又看了一下邮箱里没有处理完的消息。 他坐在沙发上,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照相机,又切换成了自拍模式。 角度稍微下移,宋景迟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喉结处。 那地方有一圈淡淡的粉红色,还没有消失。 宋景迟思考了几秒,嘴角忽然出现一抹凉飕飕的笑,然后他点了拍摄按钮。 做完这一切,宋景迟将房间中的所有灯都打开,然后换了一双鞋,出了门。 ...... 没想到喝醉之后,随岁还能按时起床。 她先是惊讶了一下身边陌生的环境。 然后才想起,昨晚上,好像是宋景迟来接的她。 随岁有些懊恼,她觉得,自己的酒量好像越来越差了。 昨晚上的两杯酒度数绝对不低,否则她不可能一下子就喝醉了。 喝醉必断片,她算是清楚了。 但奇怪的是,今早起床并没有头疼诶。 随岁第一反应是翻了一下手机,点开与宋景迟的记录,那三条放肆的消息就那样摆在上面。 随岁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完了,自己晚上又霸占了宋景迟的房间。 他不会杀了自己吧。 思考再三,随岁决定勇敢一点。 她下了床,开了房间的门,发现宋景迟好像并不在这里。 随岁疑惑了皱了一下眉头,有些奇怪。 她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下一秒,宋景迟出现在门口。 宋景迟见到随岁站在这里,想到什么,轻笑一声。 随岁觉得不对劲,赶紧说:“昨晚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谢谢你把房间让给我。” 然后随岁忽然发现什么不对。 为什么自己要在宋景迟房间,她房间不就在隔壁吗。 瞬间,随岁看宋景迟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 宋景迟自然发现了,他没有解释,反手关上门,向前走了几步,他眼神紧紧地盯着随岁,还透露了一种危险的信号。 “谢谢?” “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昨晚你干了些什么。” “不用的话,来聊聊赔偿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