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说吧,你想怎么死
陆芯羽推徐挽宁,完全是脑子发热,一时冲动。 如果不是她,她还是人人吹捧的陆家大小姐。 凭什么她把自己害成这样,还能如此言笑晏晏,心安理得,她还极有可能是江鹤庭的表妹,虽然dna鉴定结果她不清楚,据说那晚之后,江鹤庭和她走得很近,有些事不言而喻。 所以陆芯羽没有再敢找过徐挽宁的麻烦。 她如今是凤凰。 自己却成了一滩烂泥,只能陪着糟老头子。 凭什么! 她气不过,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才出手推了徐挽宁。 去死吧—— 全都毁灭吧! 反正她不好过,徐挽宁也别想好过。 可她后来就彻底慌了,转身就跑,担心刷卡被发现行踪,特意取了现金,租了一辆车躲起来,直至天黑后,才准备出逃,离开京城。 只是车子刚驶出不久,后侧就出现两辆车! 两辆车,她都认识。 一辆是陆湛南的。 另一辆,是谢放的。 谢放喜欢捯饬赛车和摩托,他的许多车子,都是顶级限量款。 每次购车,都会在圈内引起不小的讨论,而且他的车,都是经过特别改造,性能就好,即便速度再快,依旧稳健。 他按了按喇叭。 陆芯羽吓得魂飞魄散,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 只觉得身后好似有恶鬼在追她。 一脚油门,车速陡然加快,疾驰而出。 “我去,这个陆芯羽是疯了吗?”谢放正和陆湛南打电话,“你的车子不行,我去追他,你断后拦截。” “好。”陆湛南点头。 他是老师,车子以安全稳健为主,曾被谢放戏称为“老头乐”,的确不适合追击。 谢放轻点油门,稳稳加速。 很快就追上了陆芯羽的车。 而陆芯羽透过后视镜,眼睁睁看着两辆车的距离越来越近,急得头皮发麻,她想起了自己弟弟的下场,她决不要变成那样。 她攥紧方向盘,手心孵出一层热汗,油门一踩到底。 只是她的车子,始终不能和谢放相比。 两辆车很快并排而行。 谢放降下车窗喊道:“陆芯羽,快点停车!” 她怎么肯停车。 也不敢停! 谢放见状,暗自咬牙。 妈的—— 我就不信,你连命都不要了! 他一脚油门,车子直接超过了陆芯羽的车。 在超过她一段距离后,他忽然急踩刹车,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夜色中,擦出一路火星。 陆芯羽呼吸一沉。 紧接着,谢放居然一把方向盘,将车子横在了路中间! 挡住了她的去路! 而谢放居然降下了车窗,就这么等着她撞过来。 陆芯羽瞬间被吓疯了。 若是以这种速度撞上去,两个人都得死。 谢放—— 你这个疯子! 陆芯羽紧张到浑身战栗,只能急踩住刹车,大脑一片空白,高速疾驰的车子,让周围的景物都变得虚无模糊,只有横斜肆虐的雪花,不断扑打在车窗上。 “放开,快让开——”陆芯羽疯了。 她不想死。 车速太快,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在撞车前,把车及时刹住。 “啊——”她被吓得惊声尖叫。 在即将撞上的时候,她急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撞到一侧的路牙上。 剧烈的撞击,让安全气囊随即弹出,她整个身体,都好似被人抛在空中,又重重摔落在地,浑身瘫软,好似一滩烂泥。 大脑放空,心颤耳鸣。 疯子,都是特么的疯子! 巨大的撞击声后,世界归于安静。 只有大雪漫天,挥挥洒洒。 陆芯羽吓得彻底傻掉,直至听到一阵敲打车窗的声音,猛地转头,发现谢放整张脸都贴在车窗上,朝里张望。 吓得她瞬时魂飞魄散! “人怎么样?”陆湛南刚停好车。 “放心,没死。”谢放继续敲车窗,“行了,我知道你没死,赶紧出来吧,别等到我动手把你拖出来。” 陆芯羽不敢出去。 只是车子的中控锁被撞坏了,谢放一拉车门,居然直接打开了。 她只能颤着腿,从里面走出来。 刚经历过生死一瞬,她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陆芯羽,你很能耐啊,光天化日,就敢在商场推人?” 陆湛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摘下眼镜擦拭着上面沾染的雪水。 眼镜一摘,眼神陡变,好似忽然间变了一个人,浑身的气场都变得凌厉骇然,眼镜就像封印。 此时的陆湛南,眼神冷肃又狠绝。 他是陆砚北的大哥,能压着他的,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可以执笔育人…… 也能凌厉杀人! “叔、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头脑发热。”陆芯羽摸爬着,想去拽陆湛南的裤腿,却被他一脚踹开。 力道太大,陆芯羽的后背直接撞到车身上。 疼得她眼泪都瞬间流出来。 “别碰我。”陆湛南挑眉,“脏!” 谢放咋舌,倚在自己的车边,安静看着。 这是陆芯羽从未见过的陆湛南,他认真看着她,“起来。” 语气很轻,威压十足。 她无法抗拒,哆嗦着双腿,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 “过来!” 又是一声命令。 陆芯羽刚走过去,又被他一脚踹出去。 身子抖如筛糠,浑身的骨头疼得好似要碎裂一般。 直至有车声传来,陆芯羽好似看到了救星,摸爬过去,挥着手,“救、救命——救救我。” 她声嘶力竭地叫喊,车灯刺眼,当她看清车里下来的人时,浑身虚软。 和哪里是救命地。 分明是来向她索命的! 她浑身激颤,竟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黄色湿痕。 谢放皱眉。 卧槽,至于吗? 怂成这样,居然被吓到失禁。 陆砚北没穿外套,一身冷肃的黑衣,让他本就压人的气场,更显凌厉。 他仿佛踏着无边的夜色而来,漫天风雪,雪花在天地之间,肆意翻飞,好似在进行一场天地间的祭祀。 借着一点雪色,他的身体几乎要快被黑暗吞没,陆砚北走到陆芯羽面前。 无声看她,气场压制。 “小叔……”陆芯羽颤着嗓子。 陆砚北半蹲下身子,“看在你喊我一声小叔的份上,我允许你选择。” “选、选什么?” “你想怎么死?” 陆芯羽脊背发麻,颤抖着嘴唇,“死?小叔,你不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陆砚北此时似乎极有耐心。 “这是犯法的,你就不怕被抓吗?” “放心,我会做的一点痕迹都不留,当初陆天祺的事,至今不也没找到幕后之人吗?” 陆芯羽大脑轰的一下裂开。 弟弟的事,果然是他干的。 魔鬼,他是恶魔! 陆芯羽站不起来,只能双手扒着地面,想跑…… 陆砚北忽然抬脚,踩了上去。 轻轻碾着,逐渐用力。 疼得陆芯羽狠吸一口凉气,周围静极了,直至“咔嚓——”一声。 骨头断裂。 陆芯羽的惨叫声,响彻雪地。 她哭着求饶。 陆砚北盯着她,“你还想跑吗?” 天地苍茫,她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