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任他闹,挖坑让他跳
旅游最后那天,徐挽宁和叶识微拉着温澜去购物,把三个孩子丢给一群男人。 “温怀民的钱,是不是被你黑了?”陆砚北看着贺时礼。 贺时礼挑眉:“什么?” “老贺,你别装,整个京城都知道温怀民有笔钱,想转到国外去,被人给吞了,不是你还能是谁?”谢放冷哼。 “你有证据吗?” 谢放咋舌,“我就知道是你!” “都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 贺时礼挑眉:“你这么了解我,为什么打赌会输,当众表演后空翻?” 谢放被一噎,气哼哼的。 “听说温怀民头发都愁白了,公司员工听说他还有钱,转到国外也不给他们发工资,去公司闹事,围着他打。” 谢放最八卦,自然能拿到第一手消息。 “公司没有保安?”许京泽追问。 “保安都好几个月没拿到工资了,怎么可能保护他,没跟着员工一起揍他就不错了。”谢放咋舌,“听说他脑袋都被打破了。” 许京泽嗤笑:“活该。” “对了,老贺,你究竟黑了他多少钱?”谢放好奇。 “不多。” “那是多少?” “也就16亿而已。” “……” 16个亿。 你还【而已】? 陆砚北挑眉看了他一眼,“你原本没打算跟我们一起出游,临时决定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温怀民转移资产的事,是你放出去的吧?” 温怀民虽然到处托人找关系,却也不会傻到将这种事和盘托出。 温氏员工能够知道,只能是有人故意泄露消息。 这才导致温怀民被员工追着打! 贺时礼笑而不语。 “他现在被员工追着讨债,钱又没了,估计快疯了,就算怀疑你,你和温澜又不在京城,等你们回京,他肯定会大闹一场。”陆湛南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分析着。 陆砚北看着贺时礼。 “狗急了会咬人,你把他逼入绝境,就不怕他咬你一口?” “我就是希望他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 贺时礼显然还藏了后手。 只怕是挖了坑,让温怀民往里跳。 这是要把他搞得万劫不复啊。 ** 温怀民脑袋被砸破,缠着纱布,几天没合眼,眼里俱是红血丝,他住的房子,窗户已被讨债的员工砸破,家里值钱的东西也被搬光。 根据杨秀琴联系中间人,得到的反馈是: 许多人通过他们将资产转移到国外,唯独温家的16亿凭空消失了。 有这种通天手段的。 温怀民只能想到一个人: 贺时礼! 他还是出手了。 知道贺家心狠手辣,却也没想到这么狠,居然连一分钱都不留给他。 本来想找温澜,去医院打听,才知道她与贺时礼出去旅游了。 我特么都要疯了! 你们还有心思出去游山玩水。 “怀民,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们就算想出国,连机票钱都付不起。”杨秀琴愁眉不展。 “爸——”温晴过惯了骄奢的日子,忽然过苦日子,她根本熬不住,“爸,你快想想办法啊。” “反正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要脸了!”温怀民咬牙,“贺时礼,这是你逼我的!” ** 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贺时礼还没到公司,他刚穿上温澜给他做好的新衬衣,白色的,搭配银色袖扣,有种难以言说的贵气。 手机响起,他喂了声。 温澜就站在他身前,帮他整理衣服,电话那端声音急切,“贺总,出事了。” “什么事?” “温怀民不知犯了什么病,带着老婆女儿,还纠集了一批员工,到公司闹事。” 温澜听到这话,身子一僵。 贺时礼却不惊不动,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亲。 “我们已经报了警,即便警察来了,温氏集团那群员工还是不肯走,就在公司对面,拉着横幅,警方若是强行驱逐,肯定会引起肢体冲突,说温氏集团落得这般下场,是您从中作梗,来讨说法。” “还、还说您仗势欺人。” 自从温澜与贺时礼公开,就算他不开口。 以前和温氏有合作的公司,为了撇清关系,也会去踩温家。 温氏集团变成这样,要说贺家没关系,总是有些关系的。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公司。” 贺时礼挂了电话,就瞧见温澜满脸担忧。 “他怎么能……”温澜气得咬牙,“如此无耻!” “自己公司经营不善,居然鼓动员工找你麻烦?简直厚颜无耻。” “担心我?”贺时礼笑着看她,“要不……” “你跟我一起去公司?” 贺时礼惹上这种麻烦,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温澜也不能坐视不理。 上车后,她还有些焦虑。 温怀民有多无耻,她是知道的,她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手被贺时礼握住,他低声笑着:“轻松点。” “他以为鼓动员工来闹事,就能逼我退步。” “那他就真的太不了解我了。” “你知道对付这种乱咬人的疯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温澜抿唇:“什么?” “乱棍打死。” “……” 温氏员工已经几个月没拿到工资。 情绪亢奋,极容易被煽动。 温怀民告诉他们,钱都被贺时礼黑了,那些钱不是转移到国外的,是用来给他们发工资的,只要他们来贺氏门口施压,媒体报道,网络发酵,就算贺家再厉害,也会为了平息舆论而就范。 到时候,定能拿回一部分钱。 只要钱到账,温怀民承诺,立马就给他们发工资。 贺氏集团门口的动静,果然引来了一些媒体记者,畏惧于贺家,不太敢靠得太近,全都架着设备在远处跟踪报道。 温怀民山穷水尽,他不怕贺家报复。 反正,如今的处境,已经是生不如死。 他觉得: 情况再糟,也没有比现在更坏的了。 也只有把事情搞大,贺时礼才会理他。 若不然, 他怕是连贺时礼的面都见不到。 —— 这事儿很快就传遍了京城,许多人都在等着事情的后续进展。 尤其是当贺时礼的车子停在公司门口时,他推门下车。 一身正装,矜贵傲然。 眼神淡漠地扫了眼与他相隔一条马路的一群人,大概是气场太强,原本举着横幅喊着口号的员工们瞬间没再说话,也不敢靠近。 当他的目光与躲在员工后面的温怀民接触时。 温怀民只觉得浑身被一股寒意包裹着。 敢如此明目张胆算计逼宫贺时礼的,放眼京城,他是第一个。 贺时礼拉开后侧车门,当温澜出现时,温怀民眼睛都直了。 她本就长得好看。 近来生活不错,气色也好。 与他此时狼狈落寞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定是个小杂种,给贺时礼吹耳边风,才会把他搞成这个样子。 贺时礼示意员工领着温澜进公司,又吩咐了王叔几件事。 王叔点着头,在贺时礼进入公司后,他大步朝着马路对面走去,“温先生,我们先生请您进去,诸位员工也可以推举两位代表一起来。” 他说完,又去不远处叫了两家媒体记者进去做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