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死了也不安生的先天神魔！

    江恒目光平和的望着武神，武神亦是看着他。

    四道眸光在虚空中交汇，仿佛跨越了无尽的星河，无数的岁月……

    “逆命……逆命……逆的是自己的命吗？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命吗？”

    “是要打破所有的枷锁，得到真正的自由，还是说，想要成为这个世间最强大的存在……”

    “不，都不是……如果只是这样，天命罗盘便没有一代代传下来的必要了！”

    江恒的思绪在飞速的发散，他的脑海中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在逐渐产生。

    “以天命为名，若是要真的匿了着天命，何须以此为名！”

    “我所行的，所顺应的也不是这头顶的三尺青空，也不是那虚无缥缈的命运！我江恒，从来就不信命！”

    “十一个纪元，十二位先辈，他们所行之事又和尝试要逆了这天命？”

    江恒如同魔怔了一般，口中轻声呢喃着。

    眼前鲜红的圆形空间也渐渐地变得虚幻了起来。

    所有的东西在江恒的眼前突然间被一团怪异的火焰所包围了起来。

    那火焰很是刺眼，让江恒自己都有些睁不开眼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鲜红的颜色所填充着。

    这个过程并不久，几个呼吸的功夫，江恒便恢复了视觉。

    而同样的，在江恒的耳边有一道道剧烈的跳动声传来。

    “咚——咚——咚——”

    声音急促而有力。

    如同闷雷一般。

    而映入江恒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

    还是那个圆形的空间，还是一片鲜红的颜色。

    不过不同的是，眼前那个被十多道铁链贯穿了尸身的先天赤鱬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硕大无比的心脏。

    刚刚的那声音便是这颗心脏跳动之时所发出的。

    而那颗心脏，更是大的惊人，如同一座小山般，连接着一根根粗壮的血管，看着异常的恐怖。

    “这便是赤鱬的心脏！”武神的声音在江恒的耳畔响起。

    “赤鱬？前辈，它不是死了吗？”江恒问道。

    “是死了，不过这个时空的赤鱬还有一缕真灵未灭！”

    “又跨越了时空？”江恒一惊。

    “想什么呢！”武神轻声道，“不过是赤鱬生前所残留的一幅画面而已。”

    “原来如此！”

    “也正如你所言，我们逆命一脉，所逆的，的确不是什么天命！而是这个世界的命运！”武神轻声叹道。

    “我曾经在逆命一道，也只差一步便能走到极巅，可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真正明白了我们这一脉的使命！”

    “逆命而行，就算是真的举世无敌又有何用？当一切都归于虚无的时候，没有谁能逃的脱。”

    “可我明白的太晚了……到了那一步，我已经无法回头……”武神平静的对江恒讲述着这一切。

    “所以，前辈才创立武道？”

    “是的，当我明白我已经无法回头的时候，便想着总要做些什么吧？于是便仿着逆命之灵，将那些战死的，冤死的，还迟迟不肯消散的灵魂们拘来！”

    “只要走武道这一条路，便要觉醒武灵，而武灵，不仅仅是武者赖以沟通天地大道的桥梁，同样，也是这些灵魂们重聚自己生前意识的机会！”

    “你也清楚，消亡的灵魂，其意识也会散落于天地间，能否重聚，一切便看自己的造化了！”

    “武者，武灵相互成就！可也不是所有的武者都能成为一方强者，所以，这条道看似是给了那些亡灵们一条重来一次的机会！”

    “可这个机会真的太渺茫了……”武神长叹一声。

    而江恒于武神此时也顺着赤鱬心脏的一条血管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武神对这里倒是轻车熟路，领着江恒很快便来到了赤鱬眼睛的位置，而通过这里，他们能看道外界的一切。

    此刻，赤鱬的眼睛所看到的也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是什么地方，江恒自然也是不清楚的，倒是武神前辈很是淡然。

    他再次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说白了，就算是我将所有的亡魂都拘来，让他们都化作武者的武灵，对这片天地，依旧是于事无补！”

    “这片天地……”江恒轻轻念道，仿佛间明白了什么，便问道：“前辈，这片天地的命运是不是与亡魂有关？”

    “算是吧！”武神道，“就像它，此刻所前往的地方，也是一片亡者之地。”

    武神拍了拍赤鱬，道：“算起来，现在的它应该是死了的，只不过还有一缕真灵未灭，带着尸手破碎了虚空，前往那最终的亡者之地。

    “这个时候，没有阴界吗？”江恒突然问道。

    武神摇了摇头。

    “赤鱬死的时候，世界还是连城一片的，没有所谓的三十三重天，也没有阴界，所有的生灵都生存在一个大到难以想象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的周围，还有许许多多的强者所开辟出来的小世界……”就在武神说着这些的时候，赤鱬眼前那灰蒙蒙的一片地方突然出现了变化。

    所有的灰色都在一瞬间消失了，可又仿佛没有消失。

    眼前只有一种颜色。

    那是一种看起来像是灰色，可却又似乎是浓郁到无法形容的黑！

    茫茫无际，阻挡了所有的所有的色彩，也让江恒分不清前后，变不明高下。

    一切都是相同的。

    可着看似相同的画面却给江恒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仿佛这里的一切会在瞬间冲破赤鱬的眼睛将他给淹没。

    “这便是混沌！”武神道。

    “混沌？”

    “被这都些先天们的尸身污染了的混沌，要是真正的混沌你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也感受不到的，可它也存在于你所能触及的任何地方！”

    “先天，诞生于混沌，死后，也会归于混沌！”

    “这些家伙强大的可怕，有些尸身被炼制成了一片片大陆，有的却也被最后的一丝真灵带着来到了这里。”

    “你也知道，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生灵，死后，其所带来的怨念也会让活着的人不舒服，而这些先天，强到无法想象！”

    “所以，他们死后，那怨念，便是连混沌都无法承受……”

    就在武神向江恒解释的时候，死去的赤鱬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