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侍儿扶起娇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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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公主的父亲也就是那清润如水的男子独自将栖霞抚养长大。然而,他因为思虑过多,积劳成疾,最终步入风烛残年。 他放心不下女儿,只得修书一封,让西凰女皇照顾她。可怜他却不能再见心爱之人最后一面,便惨淡死去。 他临死也是瞪大着眼睛,他想不通为何她会如此决绝无情,一次欺骗就真的要永不相见吗? 他死后,西凰女皇以雷霆之势派兵横扫“风雅楼”。西凰第一大暗杀组织风雅楼一夜之间就如一颗璀璨的明星骤然陨落,消失殆尽。而栖霞公主也被连夜送入了宫中。 没人知道乖巧可爱的栖霞公主有多恨她的的女皇。可是她对女皇一向是恭谨守礼的。而做事毫不拖沓,年纪轻轻雷厉风行,沉稳老练,又圆滑机敏。 她步步为营,在宫中,她和众人关系和睦,礼貌大方;在朝堂,她谦逊聪慧。女皇许多一时解决不了的棘手问题,她都能迎刃而解,游刃有余,处事成熟稳妥。众大臣赞叹不已,也就越发支持她了;在民间,一个民间走出去的公主自然比在深宫长大的公主更受百姓支持和拥戴。 短短五年,栖霞公主收拢人心,在朝中的声望远胜于其他公主,朝中支持她登基的大臣也很多。 清溪公主是因为她的祖母是三朝元老,把持朝政,群臣事事以她马首是瞻。西凰为了稳固朝政,对她也分外宠爱。 可是论心机,清溪公主远远比不上栖霞公主。清溪公主也是很敬畏这个皇姐的,她的祖母时常劝诫她远离栖霞公主。 可是,她完全听不进去,她对这个皇姐恨不起来。就算是面慈心恶,她也是很依偎她。 栖霞公主也并不是真的心肠歹毒,狼子野心。那般清润的男人教养出来的女儿怎会是心肠恶毒之人。 她恨她的女皇为何要如此狠心对待她的父亲。在她的记忆中,父亲很少笑,她也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父亲只有在听到关于西凰女皇的消息,才会绽开笑颜,像个孩子一般。可是更多的是一个人沉闷地待在房里。她不懂,父亲为何如此,最终父亲郁郁而终。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却那般残忍无情,焚毁了她充满欢声笑语的家。 她恨,她必须报复,她要将她在乎的西凰变为炼狱,摧毁殆尽,让她为她的狠心绝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收敛了天真无邪,变为心机深沉,步步为营,一步步将朝堂的大权掌握自己手中。 西凰女皇老了,力不从心了。她办事沉稳老练,喜怒不形于色,西凰女皇也就越发信任她。 …… 习莞鸢洗完衣服,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她却突然被管事嬷嬷拉住手臂。她不明所以,以为嬷嬷要训斥她。可是她并没有犯错啊!嬷嬷却不理会她的嚎叫,示意身边的几个丫鬟按住她,押到了衍居。 夜宸墨看到她一副忿忿的样子,心下不爽,声音也带了几分怒气,冷戾道:“带她去梳洗!” 管事嬷嬷连忙应下。 习莞鸢如同囚犯般被押着进入一个以汉白玉铺就,飘满玫瑰花瓣,散发着花香和上空有徐徐雾气萦绕的的浴池中,才明白过来她们要让她洗澡。 她暗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要责罚她,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梳洗?”她狐疑地望了管事嬷嬷一眼。 管事嬷嬷那刻薄的方脸未变,冰冷道:“今日皇宫大宴,虽然你被王爷贬为侍妾。可外界仍然当你是明媒正娶的翊王妃,皇宫大宴,你理应出席。” 习莞鸢这才明白过来,贼兮兮一笑,她心里异常兴奋,她有机会出逃了。 管事嬷嬷不知她为何高兴起来,权当她因为可以当一天真正的王妃,出席皇宫盛宴而喜不自禁了。 管事嬷嬷不屑冷哼:“高兴一时又有何用,今夜一过,还不是要被打回原形成为卑贱的侍妾,真真可笑!” 习莞鸢可不愿意多生是非,她不逞口舌之快,心里却偷着乐。 她任由丫鬟替她褪下身上衣物,素簪一抽,如一匹黑锦缎般光滑油亮的发丝随意倾泻脑后。凹凸有致的身段映在透明的屏风上,影影绰绰,若隐若现。 管事嬷嬷不得不惊叹,她这沉鱼落雁的容貌,如此天香国色,委屈做一个侍妾真真可惜了。 习莞鸢的纤纤玉足深一脚,浅一脚踏入水池中。然后便将半截身子浮在外边,任由丫鬟按摩搓洗。整整半个时辰,池水都变冷了,舒服得习莞鸢几乎要昏睡过去,管事嬷嬷才下令丫鬟扶她起来。她全身湿漉漉的,玫瑰香气自她身上发散,软绵绵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一个鹅蛋脸丫鬟拿着一块浴巾替她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才麻利地替她穿上那繁复的宫装。长长的宫装裙摆摇曳拖地,如一朵盛开的石榴花,点缀着无数的水晶。衣领上勾勒着一圈又一圈如荡漾开来的涟漪。胸口则是绣着大朵大朵的金凤凰花。映得她更加肤如白雪,那张美艳的脸美得更加张扬肆意。 自然流露的高贵气质犹如女王般让人心悦诚服,不敢亵渎。男子若是不够俊美,不够尊贵恐怕也不敢直视她。她令人窒息的张扬大气的如罂粟花般的美艳会让人自形惭秽。 别说丫鬟们就是管事嬷嬷也呆了,惊为天人,她倒不敢那般横眉冷对了。而梳妆打扮时,丫鬟的巧手甚至在颤抖,生怕自己技艺不佳,化出来的妆容不会锦上添花,只会生生破坏了她的美。 索性她就化了个简单的妆容。可是她却将习莞鸢精致英气的眉眼用画笔隐藏了起来,细长上挑的眼线让她的眉眼变得妖娆妩媚起来。丫鬟以为这才是适合女子的妆容。 可习莞鸢望着铜镜中娇媚的脸,却十分不习惯,强行擦了去。她那张脸重新张扬肆意起来,让她在华美庄重的宫装变得洒脱,如风一般的女子。 管事嬷嬷并未横加阻拦,她也觉得这样似乎更好。 她梳洗完,已经是斜阳西下了,管事嬷嬷便催促她出去。 夜宸墨仍旧一身灰暗色调的玄色锦袍,配上他那张冷酷的俊脸,整个人透出一股阴郁寒戾的气质,叫人心生畏惧。他绝不会因为什么重要场合就刻意掩盖本性,他崇尚随意自由。 他看到了美若天仙的习莞鸢,可是他的眼里无波无澜,仿佛根本看不到她的美。若不是皇命难违,他恐怕见都不愿意她。 他用他那一惯冷酷的声音道:“走吧!” 习莞鸢似乎是习惯了他的臭脸色,也没有生气,反而一脸讨好道:“王爷,您能不能等臣妾会啊!臣妾需要回去拿些东西!” 夜宸墨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他在她黑白分明,清澈纯洁的眼眸中倒映出他冷酷的身影。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危机,心脏忽然钝痛,似乎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她仿佛用同样娇俏笑容同样的讨好语气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第一次用如此明媚的笑容,这么小心翼翼和他说话,只为一个小要求。敏锐的他立刻警觉起来,觉得她必定目的不纯。 可是该死的他拒绝不了笑靥如花的她,心里在拒绝,嘴上已经同意。他说过的话绝不会收回,只能双手握拳,任她离去。 习莞鸢唯恐夜宸墨收回主意,欢喜退下,却又怕他发现她要逃跑,便努力镇定下来,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轻摇莲步,拖曳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步步生花。发鬓间步摇玉簪唏里窣啦,腰际间环琅珠佩叮当作响。 她不知道她努力想要保持镇定,反而有些做作的姿态,更引起了夜宸墨的怀疑。他清明的眼眸望着她远去的倩影越发幽深,眸中透出的冷冽足以冻死人。 可他不会抓住她严厉拷问,他要抓她个现行,揪出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