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调查
一大帮人哎呦喂地进了医院。餐厅也彻底关门息业了，许多卫生局的人进入到餐厅采样，钱灵萱也拿起电话开始摇人。 邵柯也不知道她说了啥，反正他们最后是进去了。 钱灵萱和邵柯一起再一次进入了餐厅，邵柯摸了摸自己已经像没事人一样的胃部，他疑惑地问钱灵萱：“为什么我现在比刚才好多了？” 钱灵萱边走边打量着这些被放在后厨的食材，然后回答他：“我刚才捏了它一把，可能它现在还没有开始生长吧！” 钱灵萱回答完他后，让他也看看那些做好后，被端上餐桌的食物有什么问题。邵柯闻言，立马前去。 餐厅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经理也跟着战战兢兢的跟着卫生局的人转。 邵柯也仔细地观察着那些让人吃了出问题的菜，就连饮品他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但是效果很不明显。 他们吃进口时都没有什么感觉，所有人也都是在自己吃进去食物且有了反应之后，才知道自己可能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今用人眼去观察显然是不可能有所发现的，只能靠精密的仪器进行精确的检测。 邵柯也不信邪，他将那幅眼镜戴上，只不过这一次也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钱灵萱则来到餐厅的后厨，这里弥漫着菜香，有好多正在做的菜，也因为前面出了事而熄了火。有几个厨师满面愁容的围在一起讨论，有个暴脾气厨师直接发火：“这事是谁他娘的干的，马上给我自觉的站出来。往菜里放毒，那是等于谋杀，犯法了知不知道？要坐牢的。” 他这么大声嚷嚷，好像是其他人都下了毒似的。有人也怒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你就清白无辜呗！我们在这里干了多少年了，一直没出事！我也相信我们这里的每个人。你说话之前也不过过脑子。” 这气氛到这儿了，不打起来才怪。 钱灵萱趁他们打架的功夫，走到一边的储藏室，里面的蔬菜的确如经理所说，经过层层挑选，都是新鲜的。 她只翻看了几眼就没有在这些蔬菜上面浪费时间。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四周的环境，这里是比较干净的，货架有些陈旧，但是了似看出经常有人在打扫。 她在各个货架之间了走过，直到在一个小角落发现了一点翠绿色的东西。 邵柯前来后厨找钱灵萱时，还没有看到钱灵萱，就先目睹了几个厨师大打出手的场面，还是经理和几个服务员前去拉的架。 邵柯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后来卫生局的人也来到后厨取样，几个厨师在这时也安静了下来。卫生局的人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把所有能取样的食材都取了一遍，就连调料都没放过。 邵柯和卫生局的人前去储藏室时，钱灵萱已经不在哪里了。 邵柯问在厨房里里的人有没有看到过她，有人回答他：“我刚才看见她出去了。” 邵柯走出厨房后，果然在转角的走廊上看到钱灵萱在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性聊天。这时候他过去好像不太合适，所以他就在一旁站了一会。 直到那位女性注意到他，对钱灵萱道：“那人是找你的吗？” 钱灵萱点头，但是也没表示什么，只是说：“这里的情况都告诉你了，接下来希望你可以处理好。” 年轻女笑了笑，说：“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只是这东西是谁放在这里的，他们有什么目的。这事可不是我能管的范围，还是需要再调几个人来查一下的。” 钱灵萱摇头，说：“这事我会亲自来调查。” 年轻女性调侃地说：“你被迫休假休烦了？这事都要亲自来。” 钱灵萱没有否从也没有承认，等钱灵萱她说完话后，还是她和不是处的邵柯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邵柯来到钱灵萱的身边，好奇地问：“那是谁呀？” 钱灵萱回复：“卫生局的局长，齐豆豆。” 邵柯惊呀地又问：“她也是从研究所出去的？” 钱灵萱摇头，说：“她是覃桐的伴侣，接触的多了，自然也就熟了。” 邵柯又惊讶了一瞬，他道：“她和覃桐是一对？原来覃队长结婚了呀！” 钱灵萱边向餐厅外走边说：“对呀！孩子都两岁了。” 邵柯：“……哦！” 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 邵柯把自己的调查结果告诉钱灵萱，有些沮丧的说：“我没有发现有怪形活动的痕迹。不过我看了一下所有客人所点的菜单，发现他们点的东西都不一样，也就是说有可能每一样菜里都有怪形的卵。” 钱灵萱点头，赞同他的说法，然后一惊喜地问：“你怎么确定那些进到人肚子里的东西，就是怪形的卵？” 邵柯笑道：“你教过我呀！” 钱灵萱的确教过邵柯如何分辨成年怪形和幼年怪形，而在寄生类怪形中，她说过有能力自己寄生的怪形一般都是成年或生下来就是囫囵个的。而没有能力自己寄生的，大多都是卵生。需要借助外物才能完成寄生。 就像是这个，等一把它吃到肚子里就开始疯狂生长了。 钱灵萱欣慰了一下，然后告诉邵柯：“我刚才去储藏室看了一下，确定了这个怪形就是换肠花。” 邵柯看过有关换肠花的记载，这是属于植物形怪形中的寄生类。在没有进入到动物的肠道之前，它都是处于rou眼难辨，口鼻无闻的状态。 一但被动物吃下，它就会迅速在肠道中生长。 他看不全，只知道这换肠花的个体危险等级被评到了C级。 钱灵萱对邵柯道：“我们现在要回研究所，需要进行手术把它取出来。” 邵柯点头，两人开车一路向垃圾场前去。邵柯在途中已经感觉到肚子里所传来的疼痛了，邵柯压下疼痛感，转而担忧地问钱灵萱：“你感觉怎么样？” 钱灵萱一脸平静，额上连一滴汗也没有流，她说：“我没事，你现在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钱灵萱是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邵柯无从得知，他只知道自己是比之前更加难受了。 钱灵萱见他强忍着没出声，不禁佩服他是个真男人。 毕竟换肠花之所以被取名叫换肠，完全是因为这个名字形象。它一旦在肠道中生长，就会一点点吃掉它所附着的肠道，然后长出与肠道相似的一载管道。 医院的仪器根本检查不出这样的变化，因为它所长出来的“肠子”无论是在外形还是功能都与肠道相似。不剖开来看根本不能从外表上分辨，特别是早期寄生上去的。 它生长时，直到将整个腹的肠道都换完了才会停止生长。那时被它寄生的动物就不会再感到疼痛。但是换肠花就会慢慢枯萎，腐烂，被寄生的动物也就此死亡。 这个过程按理来说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而之所以又将它称作是花，是因为在换肠花变成肠的内部全是生长的类似花的东西。呈乳白色，一串又一串的，在动物死后就钻出肚皮，开出白色的无叶之花。 邵柯是把这段介绍给忘了，不然这会儿也只有疼痛，而没有淡定了。 等他们回到了研究所，一批又一批的研究员都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往外走。也就这里是个垃圾场，没有人来。不然这凭空出现的一个个白衣，估计得吓到多少人。 邵柯实在有些撑不住，他被钱灵萱搀扶着走。他问钱灵萱：“他们要去哪儿？” 钱灵萱：“去救那些被送去医院的人，普通的医院是不能检测出来换肠花的。只能我们去了。” 邵柯经她这么一解释，也明白了过来。只是这么多人出去，不会引来更多人的关注吗？ 钱灵萱把邵柯交给已经准备就绪的研究员，邵柯看到是刘沐给他做手术后，有些奇怪的问：“你还会做手术？” 刘沐一甩自己的刘海，说：“这有什么稀奇的？把你肚子剖开再缝上的事，一刀下去再一剌，多简单？” 邵柯差点没从手术台上摔下来，他觉得这人怎么越说越不靠谱呢？他无奈道：“你别说得这么简单粗暴呀！很不专业的。” 没想到刘沐竟然说：“做手术我本来就不专业嘛！不过你放心，解剖我是专业的。” 邵柯二话不说，立马从手术台上下来，忍着剧痛都要走出这个门。刘沐玩笑也开够了，jian笑地把他给按了回去。然后说：“你放心好了，刚才看了一下你被寄生的程度，还没有到要开刀的地步。” 邵柯无力地吐了口气，他问：“那钱副所长呢？她没有事吧！” 刘沐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钱副也中招了？那她刚才没有说，现在还和其他研究员一起去医院了。” 邵柯猛地又从手术台上站起来，他惊道：“什么？” 说着就要往外跑，还好刘沐眼疾手快地把他给拉了回来。刘沐宽慰他：“你放心好了，钱副不会有事的，她心里应该有数。” 邵柯说什么也不放心，一定要去把钱灵萱拉回来做手术。 刘沐没办法了，就强制将他固定在了手术台上。然后对他说：“你急什么急，这个手术又不用花太长时间，你做觉了再去找她嘛！很快的。” 是真的很快，只见刘沐将他的衣服撩起来，用一个长条的仪器在他的腹腔外扫了一圈。然后又用一个像圆环的东西罩在他的胃部，等刘沐将仪器的开关一打开。 邵柯的整个胃部都被照红了，他也感觉自己胃部的某个地方一热。虽然疼痛还在继续，但他明显能感觉到这会的疼痛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他起身，不可置信地说：“这就完了？” 刘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说：“完了，不然你还想怎样？它就给你吃了笔芯那么大的洞。这种程度只要让它失活，你就啥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