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啰嗦了一大堆还给不给药吃啊
词咒？这东西需要我担心么？ 我可是老爷爷啊，牛逼的词咒要多少有多少好不好！ 咒语又不傻，这可不能告诉马无疆，庄主虽侠义，但这可不是一般小事，大爷我还是藏着点吧。 “各家各族的词咒皆为不传之秘，就算是我和子仲，也不可能把这些透露给你，我倒是有些散乱的词咒可供你使用，却并非长久之策。”马无疆不客气地把实话告诉周语。 这话不说不行，周语毕竟年幼，不把这些说透，最后难免生了怨恨。 就算马无疆有心帮周语也不能这么做，各家词咒皆为秘密，就算知道了也无用，只会惹来**烦。 为了维护家族的正统，为了不让秘密传开，非本姓族内同词咒使用者，就算不是生死大敌，也必被敌视！ 不知多少语者因此而丧命，更不知有多少天赋卓著自学成才的语师，死在这上面。 “呃，庄主，您放心，我不求您的家传词咒，我听闻大夫说，这世界还有不少上古传下的词咒，这些断了传承的词咒，我是否能学那些呢？”周语想了想，觉得找闻大夫来顶缸。 就是你了，上吧我的黑锅侠！ “的确有不少，但你真确定要选择那些词咒？”上古传下来的词咒？那可是个大坑，多少人坑在里面一辈子爬不出来。 闻子仲怎么样？当年也算是年轻才俊，现在都快混成中年宅男了，愣是没从心有灵犀这坑里爬出来。 而这样的词咒可是不少，残缺的倒也罢了，怕就怕那些似是而非的词咒，银阙的银须白发，你说这是词咒还不是词咒？ 你说不是，可它明明也能引来灵气，让银阙固体强身。 你说是？银阙家练了多少辈了，家族多少代连个一阶初语者都没有，可谓惨就一个字。 银姓，便是银阙家族得到词咒后改的，当初银家祖先，恐怕没少幻想过，靠着这道词咒，让自家脱离贫困，成为贵姓之家。 整个止山小界这样的例子，更是多到数不胜数，这些伪词咒难分真假，能坑上几代人，还继续有人跳入这大坑之中。 “庄主，您明说吧？我该怎么办？”周语那个恨啊，我行啊，但我怕你再问为什么，我只是成语老爷爷，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怎么办？我说不清，这是你自己的路，只能靠你自己去走。”马无疆摇了摇头，这条路很艰险，他只能先告诉周语真像，哪怕他知道，这个真像再残酷，眼前的少年也不会选择回头。 得了，咱们这当是白听了半天故事了。 倒也不算浪费时间，周语猜到了一些，恐怕他将来的修炼之路，将和那些古代语师们走上同样的道路。 “这是封窍丹，能封住你周身的灵窍，在你拥有语师之力前，只能一个个打开身上的灵窍。”灵丹上的龙马虚影不知何时，已经淡的看不清模样，灵丹上的金黄色光泽也缓缓收敛消失。 没了金光，灵丹也渐渐化为银白，依旧耀眼，捧在掌心如同一颗硕大的珍珠，隐隐有银亮流光在表面划过。 光看这模样，就得打90分，至于这功效，对于普通语者，绝对只有坑爹了。 用来封住周身灵窍的丹药，这要给寻常语者吃下去，当即就得变成残废啊！ 或许残留在体内的灵气，能保佑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可是灵窍封了，词咒自然也就无了。 “这丹药也忒恶毒了，要是把丹方要来害人的话！”啧啧，想想这画面就美得不行，语师境界下，绝对是来一个残一个。 马无疆像是看透周语心中所想，无奈笑了笑：“莫要瞎想，这丹药不是用来害人的，乃是上古语师们救命用的丹药。” 救命的么？好吧，周语回想了下刚才的故事，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啊。 对那群拼了命要变强的前辈们而言，没多开上一道灵窍，都是在玩命啊！ 吸了太多的灵气难以消耗，这可不是吃不了吐出来这么简单，可是要爆体而亡的。 要周语选择，在废了灵窍暂时成为废人和去死亡，绝对毫不犹豫选择前者好不好。 能活着谁想死啊？ 当然对于那些拿命不当命的前辈们就说不好了，谁叫人家牛－逼呢。 不过周语嘛，肯定选择活下来，活下来便有机会，灵窍什么的想办法再开就是了。 真要死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花花票子，漂亮娘子，后代子孙，就都成了别人的了。 不过话这么说，这丹药不仅需要语师来炼药，材料还稀有。 根本不具备推广性，否则古代修炼法也不至于衰落下落，大不了突破时随身备上颗药，以防万一。 周语想多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一个问题，既然马无疆会炼这药，那其他人呢？ 古代语师的传承或许没有像当初这么繁盛，可却并不代表已经消亡无踪。 这些话马无疆是不会和周语说的，如果能到那一步，自然会接触到这些存在。 “那庄主我吃了这药，难道灵窍就会全部封住？对了还有经脉呢？会不会也全都被封堵起来？”周语突然想到个问题，灵窍封了就封了，这玩意本就不该乱开，可经脉呢？ 从闻大夫学来的知识中，经脉和灵窍是可是联通的，人有二十条经脉，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 正经和八脉都自成循环，每开一道灵窍，也等于在这些经脉上打通上一道吸纳灵气的通道。 灵气通过灵窍吸入，流转于经脉之中，而把经脉内的灵气冲压向灵窍，便能运转词咒，出现灵压效应。 在一道经脉上打上两道词咒，或者更多也不是不行，这就像那些古代语师一样，不是变得贼牛逼，就是在找死！ 不过或许有人又要问为什么了，明明有二十条经脉，为什么只能开九窍呢？ 周语见识有限，不过这点他还是知道一点的，词咒这玩意门道多了，这绝对是又是个坑爹的地方。 词咒要变强，灵压就得够高，而且灵压要高，灵气不仅要足，还得要够持久！ 是男人就不能喊不行，所以为了更牛－逼，一条经脉怎么够！ 要想能折腾，就得多囤灵气，想让词咒更加牛－逼，又不想学古代那些自残的老祖宗，那么只有另辟蹊径了。 一条不够来两条，两条不够上三条，反正有二十条，使劲折腾呗。 同样的词咒，为什么在贵姓家族更强？原因可不止对词咒的了解程度。 要只是那么简单，那么同一道词咒，在同样的学习下，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各家族内，打通经脉的秘法传承，那是绝对的秘密，家族中在嫡传和庶出中也有差别待遇。 经脉和灵窍同样重要，灵窍堵住了可以再开，经脉堵住了，那就真成废人了！ 大爷我这么牛逼，可不能被坑啊，大叔您先解释一下，我再考虑考虑行不？ 周语真是不敢莽撞，自己就算有本事给每个灵窍都刻满词咒也没用。 一个灵窍能储存多少灵气？灵压又能有多高？最多也就是个词咒满身的初语者，这岂不是坑大发了？ 马无疆惊了，这孩子这能想，连这也自己想到了。 不过事实证明，是周语想多了，马无疆怎么会没考虑到这些。 “经脉不会封也封不了，正因为你很特殊，所以这丹药才需我亲自灌注灵气。” 我特殊，我当然知道，不过和您有什么关系？ 周语是个小白，幸亏马无疆有耐心，否则早就一巴掌拍扁他了。 耐心的解释后，周语才明白过来，和着这封窍丹内的灵气，待会大多都会得被自己全浪费掉。 周语的百脉俱通，比起灵窍全开，那才是真正的问题，光是封灵窍，特别是封他这样既没有词咒，身上也没有灵气的灵窍，其实并不困难。 是个语师挥挥手就能给解决了，麻烦就麻烦在周语这百脉俱通上。 想要封住灵窍，那必须用灵气封堵，就算是语师也不可能一口气封住周身的灵窍，而周语这身体更是有多少灵气都能给漏跑，普通方法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最后折腾半天，一个也封不住。 但封窍丹不同，它的材料中本身就有大量，快速凝结灵气的功效，再加上马无疆的无私‘奉献’，这颗封窍丹，也算是拥有了威力加强版的效果。 以语师级的灵气，一口气把所有灵窍封堵凝固起来，这绝不是简单的一加一工程。 好比你可以把江河入海口一个个封住，但是水依旧会从其他地方注入海洋。 而马无疆做的，便是一口气把所有的入海口用洪水冲出的淤泥给封死，然后断绝一切水源流出，把世界上的江河湖海变成一个内循环系统，不在漏出半点。 靠，原来大爷这么牛－逼啊！难怪闻庸医搞不定，原来是没这么大本事啊！ 闻子仲要能听到周语所想早就骂街了，要不是他求着叔父帮忙，马无疆会出这个手？ 银阙虽然也是跟着庄主的老人，可是出生低眼光也看不到这么远，他对周语的安排，最多也就当个药童，根本不可能去求庄主帮这个忙。 但闻子仲不同，他明白周语这身体并非真废，而周语表现的也够特别，才让他动了心思。 当然说到底，其实是闲的，在这铁马山庄宅了这么久，黑心大夫也呆够了。 周语给了他一个机会，他便动了心，哪怕最终失败，也总比不去尝试蹉跎上一身来得好。 “算了，就算不成，回头也得谢谢他，帮他补足心有灵犀，别让他白忙活了。”周语不是白眼狼，谁对他好他心里可清楚得很。 至于之前为何不告诉闻子仲，倒也不是交情不够，一道词咒而已，周语还没放在心上。 周语是担心自己没有自保的能力，说出去恐怕会惹来麻烦。 对闻子仲，周语还是抱着些期待的，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草率，而丢掉了机会。 周语能帮闻子仲补全词咒，但补全了又如何？他依旧只是个凡人，没有成为语者，就没有在这世界说话的权利。 换了刚穿越时，周语或许可以一走了之，他不知道有固灵丹，更不知道自己有成为语者的希望。 但是知道了，他便不能离开，他不敢保证能否找到第二个有能力帮他，又不贪图他脑海中词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