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疼死大爷了
“忍着点，一会就不痛了。” “……我！” “别这么看我，我也不知道会这么痛的，我又没吃过。” “……艹！” “好吧，你再瞪我我可就不管你了，你闭上眼，保不齐就不这么痛了。” “……你妈！” 周语不想骂脏话，可是已经痛到不得不骂了！ 你说你不知道这药吃下去会痛，你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是做给鬼看的么！ 痛死老子了，老子要杀人啊…… 一颗封窍丹入肚，等了这么久，周语总算是吃到嘴里了，虽然没有庄主照料，但却有闻庸医照顾。 满腹的灵气，如同泄洪一般从体内冲出，什么叫火箭发射，什么叫气贯长虹，好吧，周语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思维完全没法集中，只能咬着牙死死忍耐着。 每个灵窍都被灵气爆冲着，疼，浑身上下，从脑袋到脚底的疼。 这封窍丹内不知有什么特别的物质，一边不停地冲刷着经脉和灵窍带来巨大的疼痛，还他娘的不断凝结微小的物质，像是挠痒痒般，在灵窍口不断累积起来。 又疼，又痒，至于困意早就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子，吃到苦头了吧，这就是脱胎换骨的代价，想成语者哪有这么容易的？ 闻大夫倒也不是光在看戏，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周语。 首先他要防止周语被疼晕过去，真要晕过去，在如此剧烈的冲击下，恐怕就脑子都得被烧坏。 所以周语一旦晕过去，他就得用心有灵犀把周语唤醒过来，继续享受这愉快的疼痛和酥麻。 你给我记着，我已经会报复你的，词咒一个字一个字给，急也要急死你这庸医啊！ 皮肤已逐渐变成了红色，冲击经脉的灵气，也逐渐缓缓降了下来，整座药房又再次笼罩在了灵气浓雾之中。 这些灵气可全都是从周语体内喷出的，可见这番折腾到底有多痛苦了。 足以媲美一位语师的灵气，浓郁的灵气中，更是能看到一道道隐约闪现的咒文符号，景色如梦似幻，但周语却无福消受。 “你小子就好好睡吧，希望你不会让叔父和我白费功夫。”闻子仲带着笑意看着已晕过去的周语心中也舒了口气。 撑过这一番疼痛并不容易，这封窍丹本就不是给凡人用的，就连那些先贤前辈，也不知有多少在这剧烈的疼痛中晕死过去，便再也没有醒来。 两年之间，周语不断服用固灵丹，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让他巩固本源，也是为了今天做准备。 没有固灵丹那一次又一次的灵气冲刷，周语的经脉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如此巨量的灵气通过？ 若要算上这份花费，让周语成为语者的成本，都足养培养出上百低阶语者了。 值么？ 连闻子仲也说不清楚，周语给他的感觉很奇怪，第一次对周语心有灵犀时，他便发现这名少年的不同。 不止是经脉和灵窍，思考的方法完全和他见过的人不同。 成熟的完全不像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都以为这臭小子，说不定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公子哥了。 “这孩子不一般，周身灵窍和经脉，不是一般人能够打通的，身上必然带着大秘密，如果这孩子不想透露，子仲你也莫要强求。”马无疆当年看着被银阙带回的周语，便对闻子仲嘱咐过。 否则以闻大夫的手段，哪怕是残缺的词咒，周语的秘密又怎么可能保得住？ 靠着胡思乱想来糊弄自己？ 一个凡人如果能轻易骗过语者，那语者超凡的地位又从何而来？ 周语当初的做法没有错，留在铁马山庄的确是他最佳的选择，没有实力的他到了庄外，身上的秘密就算藏的再好，也有被挖出来的一天。 马无疆有秘密，闻子仲也有秘密，已经变成残废的平玄奇何尝没有？那曲寒霜呢…… 大家都藏着心中的秘密，所以互爆什么的，就算了吧。 第二天一早，周语醒了过来，没法办不醒啊，外面吵吵嚷嚷的，根本没法睡觉。 体内的经脉，一个字，疼！ 体外的灵窍，那是三个字，非常疼！ 痛的足以另咒语忘记肋骨的疼痛，这酸爽实在太刺激了。 不过周语的心情，却是愉快的要飞起了一般。 他娘的老子总算熬过来了，星辰大海的旅程，等着我来征服吧！ “哎呀！庸医干嘛呢。”周语摸着脑袋，回过头愤愤然道。 我要怒了，好不好！周玉瞪眼怒视某庸医。 小子弄死你信不信啊？ 闻大夫也怒目看着周语，让你小子睡炼丹房就已经开恩了，你他娘还一大早鬼叫鬼叫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了？ 美男子，美宅男还差不多…… 算了，就当是我错了，不过谁叫大爷我高兴，今天不和你这厮计较了。 不过外面这么吵，亏你还能忍得住啊？ 周语太清楚这位的脾气了，往常药房就是个禁地，谁敢来吵闹，找死么？ “哼，还不是昨天的事，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正吵嚷着要去救人呢，那平玄奇倒是有些面子，这些贵姓子一个个都准备帮着出头呢。”闻大夫掏了掏耳朵，人太多他懒得打法，这不正准备让周语出去干活呢。 和着你老人家认识平玄奇啊，昨天一口一个平什么的，还以为不知道呢。 周语心理吐槽着，不过倒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 “别担心了，庄主那我帮你解释过了，你小子倒是够毒的，为了救人，竟然冒充庄主公子，是不是我也得叫你声小弟啊？”闻子仲心中大乐，不知不觉竟然又用上了心有灵犀来。 靠，怎么没有灵压啊？被阴了！ 语者使用词咒都有先兆，哪怕只是微微触发，也有灵压溢出。 周语周身灵窍开启，对于灵压的敏锐度，可是比一般语者来的更敏锐，也只语师级或是掌握特殊词咒的语者可以相比。 但他忘了，昨晚自己周身的灵窍可是全给封了啊！ 现在周语就是个普通人，根本看不到灵气，也感觉不到灵压的轻微变化。 坑爹了！ 周语挠了挠头，看着笑眯眯望着自己的闻庸医，不，是闻大夫，闻大人，自己心里这点小想法，岂不是都得暴露了？ 哼，算你小子识相，闻大夫听到周语的‘尊称’，心里觉得像吃了蜜一样舒坦，哪怕知道这小子肯定不是真心的，能让他吃上次亏，就够他乐上半天了。 要真等到这小子用上了词咒，当上了语者，闻子仲不用上全力，都不敢保证，能不能从这小子得到实话，周语忒邪性，比那飞不语难对付多了。 “那个老闻啊，咱们什么时候也弄个词咒啊，看不到灵气，老不习惯的。”周语死皮赖脸地凑了上去，别的不说，先帮忙开了灵窍让大爷爽一把呗。 闻子仲没好气地看着周语，这小子给点阳光那就灿烂，这脸皮厚的连自己都看不透。 “别想了，哪有这么快，你周身灵窍刚刚封住，现在让灵气流入，你就不怕把其他灵窍都给崩开了？”闻大夫吓唬周语道。 靠？还有这么回事，那得等多久啊？大爷还等着星辰大海？不会再来个一年半载吧？ 小样？和我斗，看把你吓得。 闻大夫心里偷偷高兴，脸上紧绷着不说话，一副摇头叹息的模样。 其实哪有这么容易崩开，那可是语师级的灵气，别说是些许灵气，灵压冲到头都未必能破坏。 这笑容，这表情，这做作的表演，他娘的太不对劲了！ “骗我的吧？”周语发现了某人拙劣的演技，突然醒悟了过来。 丫的，被拆穿了，没得玩了。 闻子仲虽有心有灵犀可探查人心，不过这演技嘛，绝对是群演中的下九流，平常只能板着个脸装冷酷，这一投入，马上就露馅。 周语早就摸清某人的脉门，只不过被灵窍的事吓得没有发现。 看清了闻大夫的真面目，他又纠缠起来，你丫不给我开，你的词咒也别想补了。 你丫就会这一招是不是？ 就这一招还不够么？ 一边是闻子仲的心有灵犀，另一边周语连蒙带猜，挤眉弄眼的，这意思倒也传的半点不差。 这两人都不用说话，都能交流上，还真是两朵奇葩撞一起了。 算了不和这小子计较，省的以后算计自己，闻大夫打算先妥协一下，反正最后周语一样会知道的。 “行了，不是不给你开，你的灵窍没事，但是经脉还损伤着，回头还得吃上十天半个月的药，调养一下才能恢复，现在你就别想了。” 十天半个月么？还好，这点时间小爷还是忍得住的，就当是征服星辰大海前的准备期吧。 不过这外面的事怎么解决？总不能真让我自己站出去说‘实话’吧？ 周语可没忘记，自己是和平玄奇一起被‘绑’的，虽然自己是真对方是假，可现在要是自己出现，平玄奇却消失了，怎么解释的清？ “一定要把平少爷找出来，昨晚贼人肯定来了这药房，谁进去问问情况？”飞星会那群人败了，自然就变成贼人了。 至于昨晚和贼人自报家门的事？这群少爷们睡上一觉，早就集体‘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