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这里的第一个夜晚
三人回到了付家宅院，一些人已经入座准备吃饭，小院子里摆了两个饭桌，好多都是江符不认识的人，他望着这一幕，心想“该去坐哪边桌子好呢？” “来来来，三个小孩到那边洗个手吧。”萍姐对着进门后站着的三人说到，娜娜和小宇过去洗手，江符摘下帽子，靠近鬓角的帽沿地方结了一点鼻涕干，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的鬓角，抓下来一点，“怎么了？”江符mama萍姐询问到，江符回答“没什么，就是我刚才抱着小宇走路，他不小心把鼻涕蹭到我帽子上了，我这就过去洗洗就好。”萍姐有点惊讶，“哦，这样啊，去吧。” 来到饭桌前，看到大人桌这边已经坐满人，小孩桌也做了几个大人，看得出是暑假工，还剩几个位置，江符做到一个女生暑假工的旁边，“你好。”江符笑着说，“今天刚刚来的？”女生询问，江符回应到，“我不是来打暑假工的，我是房子主人的外孙。” “哦，我过来义工旅行，明天就走了。”女生 “这样啊，旅途愉快啊。”江符 “来来来，开吃了啊，开吃了！”萍姐 大家开始吃着饭，小孩桌子这边还没坐满人，几个人又挪动了位置。 “吃呀，呵呵呵。”江符 “好的。”女生 两人互相微笑，江符看了对面的娜娜，她正在看着这一幕，发现江符看向自己后，装作夹着菜吃着饭。江符又朝着女生微笑。 “你叫我jiejie吧，丽姐，呵呵呵。” “哦，你叫我符哥吧。” “额，符小老弟，呵呵呵，感觉你比我小几岁呢。” “也没有，我今年高考完的。” “我大一了，下学期大二。” “哦，那还是叫我名字，江符，额，你在哪里读啊？” “首都呢。” “哦，我在这里的海对面，广建。” “哦，还可以啊。” 女生继续夹菜吃着。 江符继续夹着菜吃饭。 女生跟旁边的人聊天，吃饭。 江符默默吃着饭，听着这几个暑假工聊天。 旁边大人桌，是喝酒的人，聊天的人，吃饭的人，嘈杂声。 “哎，弟弟，来给我们拍照吧。”丽姐 “哦，好的。”江符接过丽姐手里的手机。 “按这个。”丽姐 “额，我知道的。”江符 江符给他们拍照。 “好了。” “谢谢，额，江，符同学。” 两人互相微笑。 一桌子的人继续吃着饭。 晚饭吃过，小院子亮起了灯，江符在二楼走道边，看着mama与沈阿姨招呼暑假义工打扫卫生，娜娜和小宇在走动，上了二楼，从对面走过来，开了江符身后房间的门，身后传来两个小孩打闹的声音，他望了一眼房间里嬉闹的两人。 走到门口看了一会，转身用钥匙开了隔壁的房间，心想，“哼，这个小孩子房间的钥匙放mama这边了，还好今天下午我拿了这个房间的钥匙。” 门开后，开了房间的灯，关门，还走过去把阳台防蚊的帘子放下，“哎呀，看着简约朴素，嘿，隔壁那个童趣的画风给我感觉乱七八糟的，还在这个好啊，宁静。” 江符打了个哈欠，坐到椅子上，开着电扇，刷手机，然后望了望老旧的书桌，走过去，看了看，上面是一些化妆品还有翻着的镜子，江符把它立起来，看了看对面的床，又放下，看着桌面上的一些刮痕迹，心想，“这应该是mama学生时代的吧，或许也是外公那时候的”。 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又关上，心想，“额，房间够亮了。”打开了书桌抽屉，一阵灰尘扬起，江符用手挥了挥，看了看，心想“额，蚊香，硬币，学校的徽章，名字挂牌。”江符翻了翻，发现靠里面还有一个磁带机，还拿出来几个磁带，上面有的有歌名，有的还没有，他看着这些东西有点好奇，打开磁带机的电池盖，“哦，没有电池的，哎。” “哎，隔壁那个童趣屋应该有电池，小汽车上的应该可以拿来放。” “去问要，那个娜娜会不会不给啊，等会又把那个什么小宇弄哭了，那就不好了，哎。” 江符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没找到，返回书桌，把磁带机和那几个磁带先放回抽屉关着。 江符躺在床上，又起来，拿手机，查看附近的地图，“还不错，附近有好几家便利店这些，哦，这家比较近就在斜对面呢。”江符到阳台看看，“哦，还开门的，嘿嘿嘿。”正准备出门，敲门声响了，江符心想，“真的是，有门铃居然不按。” 他开了门，发现是娜娜拿着一个玩具过来，“怎么了？”“符哥能帮我修一下吗？”他拿着玩具看了看，打开底部的电池盖，心想，“这正好能放那个磁带机呢，两个电池。” 娜娜看着江符有点得意的样子，追问到，“可以修吗？”，江符恢复一脸严肃，又关上盖子，看了看玩具，“这个是会发出亮光的吗？” 娜娜解释到，“关灯后会发出亮光，像满天星，可好看了。”“哦。”江符晃了晃这个玩具灯，没有零件松动的声音。“额，那可能是电池完了。” “那你有吗？” “我怎么可能有，我又不玩这些。” “哦。”娜娜有点失落。 “电池嘛，小意思，我去外面买来放就行了啊。” “好吧，谢谢符哥。” “你先拿着，我去外面买电池一会就回来。” 江符说着，拿上钥匙，关了房间的灯和门，出门了，娜娜回到小孩房，跟小宇等待着。 很快他买好了电池，返回途中，看着手里握着的四节电池，心想，“这万一还有一个玩具电池完了那就不好了。”看向斜对面的自家阳台，没人，于是就把电池分成两半，一半收到自己的口袋里。手里拿着两节电池回到家里。 江符来到这两个小孩子房的门口，敲了敲开着的门，“我回来了。” 娜娜一脸欣喜，“符哥，快进来吧。”小宇还鼓掌了。江符心想，“哎，有点奇怪，算了，赶紧解决，回房听磁带机。” 江符掀起防蚊帘子，进到屋子里，两个孩子坐在地垫上，还摆放着那个玩具灯，他走近地垫，坐下，拿起玩具灯，换上新电池，打开灯的按钮，灯光一下子就亮了，两个小孩都惊讶，娜娜对说到，“符哥去把灯关一下。” 江符起身走去把灯关了，屋顶撒满了白色的星星形状的灯光，娜娜按一下玩具灯的按钮，变化成七彩色，两个小孩看着灯光发呆，江符看着这两小孩，“好了，我回屋了，拜拜。”转身回到隔壁房间。 听到厕所传来洗澡的声音，心想，“原来是mama回来休息了，原来还有一把钥匙的啊，不对，应该是几把的。”想着把电池放到书桌的抽屉里，新的电池和刚才从玩具灯上拿下的旧电池，关好了抽屉。 开了电扇，坐到椅子上休息，萍姐洗完澡从厕所里出来了，毛巾包着头，穿着吊带裙，江符看了一眼，又低头了，目光转到书桌的抽屉，发呆。 萍姐走过他面前，他抬头看了一眼，又躲闪，萍姐坐到书桌边的椅子上，他的眼光在躲闪，望向阳台，“怎么了？” “没有没有，mama你太美了，呵呵呵。”江符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哦，你刚才的样子有点像你爸呢。” “哦，好吧。”他嘴上说着，心想，“爸，你有点无情了啊，可惜了，她是我妈，哎，有缘无分。”想着，微笑着看萍姐弄头发，萍姐的目光转到他这边，他突然低下头不笑了闭着眼睛，偷偷抬起头看看，目光又转到其他地方，之后打开手机来玩游戏，还发出可爱的游戏音效，之后江符还用手擦一下脸颊两边的汗。萍姐看着自己的儿子，之后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弄头发，摆弄着化妆品，往脸上喷了一些水。有点香气弥漫着。 江符用手放在鼻子下，又拿开，“额，我去洗澡了。”他放下手机，在自己的行李翻找，看向衣柜，横着身路过母亲身边，也转过身背对着他，拿好衣服，又横着身路过母亲身边。 进到厕所里，冲了个冷水澡，心里慌乱的感觉。穿了短袖睡衣出来了，用毛巾弄了弄头发，萍姐这时在书桌前站着在用吹风机吹自己的头发，“过来吧，mama帮你吹一下头发。” 江符走了过去，弯下腰，萍姐拿着吹风机吹着儿子的头发，“你坐到这个椅子上。”他看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看了看书桌上立着的镜子里的自己，还有被吹风机吹动的头发，时不时出现的mama的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丝笑容。 萍姐也微微一笑，放下吹风机，靠下来，贴着儿子的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儿子，笑着，儿子也笑了，mama把眼睛闭上，江符看着镜子里闭眼的mama，她眼睛上有着一点泪光，目光转移到看着镜子外的mama，脸更加贴近旁边mama的脸，mama被惊讶到，也躲开了，睁眼，快速收拾起来吹风机放到书桌的边上，开始收拾桌面，把镜子翻下来了。 江符看着mama收拾桌面的化妆品，目光转移到了书桌下抽屉，又望向桌面，看了看mama的脸，又看向抽屉，目光转移到了窗外。 屋子里已经关上灯，母子睡在一张床上，江符紧靠着边上，闭着眼睛，盖着毛巾被，脑海里闪过一句话，爸爸发在“江付在一起”讨论组里，“江付，江付，到最后还是分开了。”然后组员变成了两人。 江符打算发的一句话，“我不改名，你们以后是不是还可以在一”，还没发出，成员变成一人随后系统自动解散了，他看着mama随后进房间换上裙子画着浓妆拿着包快速的出门了，他惊讶着，觉得有点奇怪，想叫住她，这是他们离婚后的第一个夜晚。 他睁开眼睛，看着床尾的电风扇转着头。转过身看着也盖着一张毛巾被的mama，已经睡着了，毛巾被也盖到了肚子上，目光转移到了她的吊带上，又看一眼她的脸，转过身，把自己的毛巾背铺一下盖过脖子，闭上眼睛，平躺着，脑海里的画面出现喝醉酒的mama凌晨回来。 坐到沙发上，发现离他有一定距离，又过来靠近他，拿着手机给他看转账记录，第一个是爸爸给转的生活费6开头的四位数，第二个是刚才出去喝酒得的辛苦费3开头的四位数。“这个都是你的，都是你的，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 萍姐倒在江符肩上，散发着酒气，江符把mama推到一边，扶正她平躺在沙发上，她又倒下，有点迷茫，看到站起来转身的江符，抓住他的手，“回来，回来，好不好。”摇晃着他的手。 江符又坐在沙发上，虽然有点困意，也有点害怕，她的手摸到了江符的脸，“回来了就好，儿子睡着了吧。”江符回答一个嗯。“嗯？”萍姐有点疑惑，他显得更加紧张，看着mama靠着自己的肩还用手用力擦着自己脸上的浓妆，有点心疼，也不知道怎么办，用自己有点发抖的手拿走mama那只用力倒腾的手，往她脸上轻轻地抚摸，摸到了脸上的泪，手停住了，萍姐把他的手拿开，他低下了头，困意袭来。 黑暗中感觉有点呼吸困难，夏夜的闷热感，心脏有点压迫感，醒了过来，有点刺眼的灯光，让他眯着眼醒来，已经斜躺在沙发上，萍姐也斜着躺在他肩膀，江符咳嗽几声，用手擦嘴周边，发现一些口红残留，擦到自己的衣服上，扶着斜着压在他肩膀的萍姐，她有点清醒过来。 江符流着眼泪，站起身把萍姐背起来，走了几步，感觉背部有一股热流，停下来，又继续背着她走向房间，打开灯，把她放在床上，用手指放在她的鼻子前面，还有气。他松了一口气，试着把萍姐头上的头绳拿下来，把头发散开，又用手放在她的鼻子前，还有气，他叹了一口气。 想打开空调，迟疑一下，没有开，走到窗边，把窗户推打开，推上丝网窗，看着窗外的夜色，挂上了窗帘。给萍姐盖上毛巾被，关灯离开曾经的父母房间。 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灯，点击手机，时间已经是半夜三点左右。带着困意，在房间里找了干净的衣服，到厕所镜子前，发现脸上有点化妆品残留，他用袖子擦着，混着汗水，有点酒气味，他洗了澡，带着脏衣服到自己的房间，放到床底下，躺在床上闭着眼。 再次醒来，到了五点多，江符摸黑来到了厨房，摸黑拿起一瓶葡萄酒，又放下，再拿一瓶，颠了颠重量，心想，“这应该是一月份我过十八岁生日开的那瓶吧。”用开瓶器开了酒，拿起平时装牛奶的杯子，往里面倒上了酒，不小心装太满撒出外面了，摸黑拿起杯子喝了起来，到洗碗池冲洗一下杯子，葡萄酒盖好，收回原处。摸黑用洗碗布擦一下溢出的酒，打开洗碗池的水，冲洗，扔在池子边。摸黑走到房间里，坐在书桌前，手往脸上擦着泪，咳嗽几声，抽泣着，两只手不停往脸上蹭，呼吸急促，后来也恢复平稳，又躺回床上。 一阵手机闹铃响了，江符微微睁开眼，睡在身边的mama也起来了，她关掉闹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