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验尸断案5
听完周师爷的报告，云河陷入了沉思中，张苍水也眉头紧皱，本来以为有了云河提供的证据，会很容易找到凶手，可事实却不是这样，这让张苍水感到很沮丧。 想了好久，云河才又开口道：“以周师爷的话来说，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真如周师爷所说的那样，聂寡妇平时真的很少出门，第二个，有可能是你们如此劳师动众的查探，惊动了凶手。” “那可如何是好？”听到云河的分析，周师爷一时间没了主意，习惯性地看向坐在书桌后的张苍水。 云河也看向张苍水，毕竟他能做到知府也是要有一定的能力的。 “暗中查访。”这是张苍水深思后的结果。 云河暗自点头，张苍水不愧为知府，也没有她想像中的迂腐。 暗中查调查，要比明着调查有效得多，看来为了她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她也该献出一份力了：“张大人，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大夫请说。”虽然云河的推测没能立即见到成效，但是张苍水还是不得不佩服云河的见识和胆量，这也是他今天找云河过来的主要原因。 “大人有没有想过请江湖组织帮忙查探，虽然价格会高些，但是多一条路，就多一分成功的机会。”云河诚恳地提着自己人的建议。 云河的建议让张苍水再次陷入沉思，许久之后才又道：“嗯，云大夫的建议本官会好好考虑，周师爷，你先去安排暗中查访的事儿。” “是，大人。”周师爷领命离开书房。 “张大人，我想再去看看聂寡妇的尸体。” “好。”这回张苍水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云河的要求。 这回云河是有备而来，还带了她特制的口罩，现在虽然已经是初秋，但白天天气依然炎热，存尸间相对来说比较阴凉，但尸体放了三天，已经有腐烂的现象，但是案子没破，又不能将聂寡妇入殓下葬。 张苍水还在想案情，没时间陪云河，便招来许仵作让他陪同云河到存尸间，才刚靠近门口，云河便闻到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戴上口号罩，云河淡定地走进去，来到聂寡妇的尸体旁，掀开白布，只见三天前聂寡妇娇好的容颜，此时已经开始出现腐烂，这回云河没有让许仵作离开，又对着尸体详了一番话后，云河便开始搜聂寡妇的衣服，一番搜下来，毫无所获。 重新盖上白布，云河洗过手之后，才来到书房，张苍水依然在沉思中，就连云河走进来也没有查觉到。 “张大人。”云河轻声唤着张苍水。 “云大夫，可有新发现。”张苍水希北冀地看向云河。 云河摇头，接着说了一句：“张大人，今天就将聂寡妇下葬吧。” “案子还没破如何能下葬？” “聂寡妇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再不入殓下葬，我怕会有病毒。”这里不比前世，尸体可以冰冻起来，不会轻易腐烂，从而发生瘟疫之类的疾病。 “病毒？何为病毒？”张苍水更是不解了。 “也就是俗称的瘟疫，还有别外的那几具尸体了一并下葬了吧。”存尸虽偏僻，但毕竟在闹区，总放着也不好。 让死者入土为安，才是对死者最大的慰藉。 “那几具都是无人认领的无名尸。” “大人，无名尸也要下葬啊，没有棺材，也可以用张破草席啊。”以前张苍水是怎么样处理的她不管，但是现在被她看到了，她不能不说。 这逛个街也能闻到恶臭，想想心情就不爽。 “不是入土为安，才是对死者最大的慰藉吗？” 虽然不满云河管的太宽，但不可否认的，云河说的也很在理。 说服张苍水将存尸间的尸体下葬后，云河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当天晚上，张苍水便派人来告诉她，聂寡妇等五人已经下葬，云河点头表示知道。 第二日，云河便听到府衙存尸间闹鬼的传闻，传言说，因为有人在存尸间见到过聂寡妇的鬼魂，聂寡妇直对着那人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那人当场被吓晕过去，醒来后便将他看到事告知张苍水，张苍水才急急请来道士，将聂寡妇下葬，就连那五名无名尸也一并给葬了。 听到这些传言，云河脸色很是难看，却什么都没有说。 甚至还有的说，其实聂是自己人上吊自杀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她偷人被人撞见了，羞愤而死。 也有人说聂寡妇平时不出门，就是在家里偷男人，才会死的不明不白。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云河真的很佩服这些人强大的想像力。 就在传言传出的第二个晚上，宜兴城西坡岭的坟地上，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来到一座新坟前点燃了蜡烛，还有九支香。 透过蜡烛的昏暗地光线，依稀可以看出黑影是个男人，只见他跪在新坟前，新坟的木碑上刻着聂罗氏之墓。 男人将九支香插好后，边烧纸钱，边惊恐地说道：“芳儿，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吧，千万别来找我，我都是好几十岁的人了，还没娶媳妇，我娘又有重病在身，等我为我刘家留了后，孝敬完我娘后，我一定会下来给你陪罪，在我娘百年前，你都不要来找我好不好？” 男人抹了把脸后又继续道：“我每年清明都来给上香，烧很多很多的纸钱，让你在下面不愁吃不愁穿，你千万千万别来找我啊？”烧完最后一张纸钱，男人正准备摸黑离开，才站起来转身，便看到一个长女的白色女子飘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跌坐在地，惊恐地看着慢慢向他靠近的白色女子，因为长发遮住了女子的脸，让人无法看清，但是女子的声音却让男人更加的惊恐。 “你害我死的好惨，还我命来——”惊恐中，男人看到女子是没有脚的，顿时吓得趴倒在地，不停地向女子磕头：“芳儿，我不是有意害你的，你就放过我吧，我以后天天都来给你烧香，求求你就放过我吧。” “我死的好惨，有冤无处宣——”头顶继续传来熟悉又恐怖的女子声音，男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