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四路进击 剿杀白狼
啪！马鞭重重打在白狼部主麻鲁根身上，把麻鲁根抽倒在地。“放肆！麻鲁根，我好言好语劝说，你若是这般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下无情。你白狼部当真是铁板一块？若是你死在此处，白狼部推举出新主。新主为何要兴兵报仇？他必会感谢我，谢我帮他除去心头大患！”摩鲁特厉声说道，麻鲁根哑口无言。实情确如摩鲁特所说，他若死在此地，白狼部中有多少人愿为他兴兵，此事殊难预料。摩鲁特缓缓举起长刀，冷笑道：“三位部主，我再问一次。三位中谁愿推举我为可汗，若是不愿，我就此送他去陪家父。”摩鲁特手举长刀，来到三人近前。 赤狼部主巴彦见状笑道：“摩鲁特贤侄，快将长刀放下。我三人此次前来金狼部，并非为开战而来。大汗不幸归天，摩鲁特贤侄年轻有为，行事果断。身为金狼部之主，我赤狼部愿拥戴贤侄继任可汗之位。老夫恭喜贤侄，还望大汗多多照拂赤狼部。老夫有一女，姿色上佳，愿送给大汗为妻，请大汗成全。”三位部主之中，巴彦最是jian猾，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死在此处。摩鲁特面露笑容，命人取来羊皮盟约。亲手为巴彦松绑，巴彦并未犹豫，以割破食指，在盟约上画押。巴彦这一投降，剩下白狼部主麻鲁根，青狼部主塔斯曼两人颇为尴尬。 塔斯曼同麻鲁根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点头。麻鲁根也换上一副笑脸，开口说道：“摩鲁特贤侄，我一时糊涂，险些犯下大错。贤侄乃是继承汗位最佳人选，我白狼部全部拥护贤侄为新任可汗。”青狼部主塔斯曼亦表示同样态度，摩鲁特为二人松绑。二人恢复自由，同样在盟约上画押。“三位部主，明日便是可汗登基大典。今夜我同三位部主不醉无归，待明日大典一过，便可通告草原各部。此前尚有不少需商议之事，可继续商议。待诸事完毕，我恭送三位部主启程返回部落。”摩鲁特笑容可掬，心中十分高兴。三位部主屈服，自名义上他便是新任可汗。日后慢慢调理三部，务必让其乖乖就范。 天顺三年九月，秋高气爽之时。安国公尉迟涛亲临九原城，幽州卫大将军苏元彪前来迎接。这一年余，苏元彪亲自驻守九原城，督建修复外城之事。内城营房之中，苏元彪摆酒，为尉迟涛接风洗尘。尉迟涛坐镇幽州，已是一年有余。苏元彪仅仅前去幽州一次，此是第二次相见。他依旧不敢相信，眼前这位青年文士，便是名震天下之安国公。“苏将军，当年幽州之战。将军一战成名，险些击毙乌罗可汗。本将奉陛下之命坐镇幽州，经略北疆。一直未得暇，想问将军。将军对于胡人所想为何？还望如实相告。” 尉迟涛举杯言道。苏元彪开口回答：“大人，末将家人皆死于北遒游骑之手。北遒历次进犯，中原百姓死伤无数，被掳走，惨死草原，或在草原为奴，任人驱使者成千上万。对于远在洛阳帝都朝臣而言，北遒多是纸面文章，似乎无关痛痒。然于末将而言，胡人便是不共戴天仇敌。末将无他愿望，只愿此生杀尽胡人，以刀剑丈量胡人，过者皆斩之。大人之前曾在长安击败北遒黑狼部，斩杀数万胡人。末将对大人深感佩服，愿以大人马是瞻，杀光北遒，血洗万里草原。”苏元彪对北遒之恨，从未淡忘。于他而言，杀光北遒，便是此生意义所在。“将军之言，甚合吾意。本将已向朝廷保举俞睿为幽州刺史，将军同俞睿一文一武，可保幽州平安。” 苏元彪听闻俞睿将任幽州刺史，心中十分高兴。他同俞睿乃是生死之交，对其才能再是认可不过。“大人，请恕末将直言。将军此次前来九原城，莫非是为同末将谈心而来？”苏元彪开门见山问道。尉迟涛哈哈大笑：“本将此番前来，要在九原军中，寻一守将人选。苏将军身为幽州卫大将军，岂可一直驻扎此处？待本将寻得合适人选守城，便可挥军直入草原。今年幽州平安，不见胡人前来袭扰。本将有意出兵，刺探胡人动静。” 苏元彪答应一声，并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所谓刺探，不过派遣数百骑兵深入草原。此事常有，不足为奇。谁知尉迟涛继续言道：“再有五日，右卫梁彦章将军可到五原。将军率领幽州卫，袁飞率领左武卫自九原出兵。田七郎率领左骁卫、梁彦章率领右卫自五原出兵。依照地图，此次直击白狼部牙帐所在。将军不必顾虑，草原之中尽管放手去做。若能带回大批奴隶牛羊金银，是为最佳。” 苏元彪为之一震，心道不愧是安国公大人，这份魄力无人能及。出兵六十多万，轻描淡写，称之为试探。若要动兵，岂不是兴师百万？“此时秋季，胡人牛羊正肥。本将若不出兵，胡人亦会前来袭扰。何况本将率大军驻守幽州，粮饷耗费无度。有意趁此机会，回补国库。”尉迟涛淡淡言道，此等大事，说来稀松平常，犹如家事。苏元彪自无异议，他最喜出兵剿杀北遒。“大人坐镇幽州，乃是国之幸事。有大人在此，北遒覆灭，万里北疆平安，指日可待。此前朝廷不愿出兵，一味防守。然国境漫长，顾此失彼。胡人皆是骑兵，机动迅，难以防御。如今大人坐镇幽州，出兵进击。此番必可重创白狼部，草原之上弱rou强食。白狼部受创，自会有其他部落群起攻之，将之分食。如此一来，两三年之内，北遒难以进犯中原。大人以攻代守，方是上策。”苏元彪如遇知音，对尉迟涛由衷敬佩。“将军谬赞，本将同将军看法略同。慈不掌兵，本将肩负为陛下守土之责。必要不遗余力，剿杀敌军，换得我方百姓平安。”尉迟涛悠然说道。